成佳知早早就回到家里打算给老婆一个惊喜,但左等右等没等到谷束堂回来,发信息也不回复,忍不住拨了电话过去。
两遍都无人接听,成佳知坐不住了,一边开车向谷束堂发来的KTV飞驰,一边给谷束堂剧团的同事打电话。
“喂?成小姐吗?”打到第三个人的时候终于接通了,电话里非常喧闹,那人说话的声音也醉醺醺的。
“你好,麻烦让谷束堂接一下电话。”成佳知努力压着心慌,语气还是不自觉透出一丝急切。
“等等啊,谷老师!诶?谷老师?他好像……唔……好像去洗手间了。”同事转了一圈没看见谷束堂,只看见他的手机孤零零地躺在桌子上。
“去了多久?”成佳知紧接着问。
“啊……不记得了,半个多小时了吧?对啊,他……嗯……他怎么还没回来啊。”同事大着舌头回答。
“谢谢。”成佳知攥紧了方向盘,挂断电话,一脚油门冲出去,同时给躺在手机里已经有几年没联系过的那个名字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就接起来了,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成佳知,真让人意外,你居然还留着我的电话?”
“尼尔,有事请你帮忙。我男朋友在金城KTV失联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前,从2409包厢出来就不见了。我怀疑他出了危险,你找人查一下监控。”
成佳知的语气是一贯的冷静利落,尼尔恍惚又回到了大学与她共事的那段日子。不过甚少有人知道,雷厉风行的成会长私底下其实是个很会疼人的人。他有幸见识过,可惜,现在已经转移到别人身上了。
尼尔回过神来,低声应了一句“没问题”,接着便迅速吩咐下去。
顶头上司亲自吩咐的事没谁敢懈怠,不到十分钟视频片段和包厢号已经发到尼尔手机上了。
尼尔发给成佳知,又找了几个安保人员与她一起。
成佳知发了“谢谢”两个字过去,飞快下车,在侍者的指引下找到2412房间。
“嘭”一声,房门猛地被推开。
谷束堂和李海桐同时向门口看去,成佳知逆着走廊的灯火通明冲进来,将压在谷束堂身上的李海桐一把掀翻在地。
李海桐猛地咳嗽起来,成佳知不解气似的,又踹了两脚。
“……老公?”谷束堂一脸恍惚,不确定地叫了一声,手臂还维持着掐住李海桐脖子的僵硬姿势动弹不了。
“嗯,堂堂别怕,老公在呢。”
成佳知从背后将谷束堂绵软无力的身子抱起来,伸手搓揉他因为太过用力而僵硬颤抖的手臂,好半晌才让它们重新软下来。
“老公……”谷束堂的视线紧紧追着成佳知,双眼迅速泛起水汽来,声音软绵绵的,哽咽着喊她,全身都在微微发抖。
“嗯,老公在呢。”成佳知将他紧紧揽在怀里,温声安慰。
李海桐躺在地上咳了半天终于缓过气来,伸手抹了一把头上的血,有气无力地看着软得像没骨头一样缩在成佳知怀里的谷束堂,心中苦涩。
这也太有欺骗性了,你以为他是只娇软可爱的侏儒兔,其实这他妈是只安哥拉巨兔,还是只吃rou的安哥拉巨兔。
李海桐后怕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深切怀疑上面已经青紫成一片了。
他只记得脑袋被什么坚硬的东西狠狠砸了两下,正懵着就被身下的小美人儿狠狠掐住了脖子。小美人看着娇弱,手劲儿却大得很,盯着自己的眼神狰狞又凶恶。
成佳知再晚来一会儿,他都怕自己被谷束堂生生掐死。
旁边的琼瑶剧还在继续。
“老公,我,我刚刚差点吓死了,全身都没有力气,还以为再也见不到老公了呜呜……”谷束堂抽抽鼻子,眼泪掉得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对不起堂堂,是老公来晚了。”成佳知侧头亲了亲他的脸颊。
“嗯。”谷束堂努力翻过身来,抱住成佳知,抽泣着说,“那……那老公下次能不能不要出差那么久了,我好怕……晚上家里很黑,呜呜,外面还有,还有坏人……”
“好,老公以后都快快完成工作回来陪堂堂,堂堂出门我们也视频,老公一直陪着你。”成佳知拍拍谷束堂的背哄他。
李海桐听得牙酸,看着地上被砸碎了的话筒,头上的伤口和脖子上的掐痕更疼了,脑袋里嗡嗡作响。
“堂堂别怕,老公处理一点事情,一会儿就来陪你。”成佳知嘴里还在温柔地哄着,但当她的视线转向自己身上,李海桐却觉得周边的温度瞬间降了十度不止。
“嗯。”谷束堂乖乖应了,抽抽鼻子说,“老公要快一点,我好难受。”
成佳知将谷束堂轻轻放在沙发上躺好,又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他衣衫凌乱的身体上,轻柔地拍了拍。
当她转过身来时,李海桐陡然一哆嗦。
门口的安保人员在成佳知的示意下进来将李海桐抬起来带出去,成佳知跟着一起出去了。门口人影绰绰,她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