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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日头很烈,刺眼的阳光挪移到斗兽场顶端的桅杆,被分裂的支离破碎。
人群在sao动,嗡嗡到可怕的哄喊声中充斥着狂热与激烈,沉浸在虚假幻像的满足与陶醉。观众席上的男男女女高喊着“杀了他”“杀了他”,渴望场上正在嘶吼的野兽在下一刻用尖牙与利齿,为他们奉献上又一场血的盛宴。
沾满血与沙的男人趴伏在肮脏的泥土上,一动不动地等待死亡。他的眼睛已经闭上,手中的盾牌埋没在一边土中,剑碎断只留下剑炳。而他的身体,也已鏖战几个那尔多标准时后,不堪重负的停止运转了。
我端起金杯,喝入一口盛在其中的葡萄酒。
野兽嘶吼一声,一跃而起,脖颈断裂,鲜血喷溅,人群欢呼。
我咽下口中酸涩的ye体,习惯的味道因为这个场景而多了丝腥味,我忍不住轻皱眉头,一直静立身后的索林心有灵犀地弯下身来:
“将军?”
“我累了。”
“是。”
平稳有力的男声回应,毫不留恋场内激烈血腥的一幕,无声地移步到我的身后,推动轮椅。
“我亲爱的安瑟,你现在就要走了吗?优胜者见不到帝国的传奇,一定会非常失望的。”
莱昂依依不舍的回过头来,温和又不乏威严的说。
“今日的风对于我来说有些寒冷,这副烂骨头实在是受不了了。陛下,请原谅臣的失礼。对于优胜者,请您将我的祝愿代转于他。”
我垂下眼睫,低头咳嗽两声,再去看时,皇帝眉宇间即将消失的怜悯被我捕捉于心。扯出一个虚弱勉强的笑容,我最终得以从斗兽场内逃离。
第二天不到中午,秋季丰盛节的优胜者被莱昂在床上Cao弄到昏迷的消息就传遍了帝都。
在角斗场上百战百胜的王者居然抵御不了莱昂床上勇猛,这实在是符合现下帝国大多数人的幻想和期待,因此短短时间内,就成了全帝国民众热议的话题。更何况这代的皇帝莱昂·弗里曼德温文尔雅,身体健康但绝对称不上强健,更从另一方面加剧了这一热度。
因为对这件事极度自豪,莱昂甚至在不久后的私下议事结束后,直接将我带入了那仆从众多,华丽宏伟的寝宫内,向我展现他的又一个战利品。
yIn靡、腥臭、麝香,种种味道扑面而来。甚至就连身后的索林在进入时也顿了顿脚步。
悬挂着的深红色天鹅绒幕帘被仆从拉开,昏暗的室内也得以映入一点点光亮。我看到几个男人光裸着身子趴伏在那张太过宽敞,铺着金色华丽绣花床单的大床上。他们的手臂上无一不拷着三根手指粗细的镣铐,饱满起伏的肌rou上青青紫紫还有点点白色干涸的痕迹,最靠近外侧的那个男人,双腿大开着,无力瘫软在床上,两块壮硕的胸肌上一片狼藉,一边的褐色的ru头上还夹着一只小巧的银锁。
我坐在轮椅上,大致扫视了一下床上的状况,发现从一群光裸的rou体中找到那个最近颇得莱昂宠爱的角斗士,实在是有些困难。内心的一点点好奇,也因此又散去了。
莱昂兴致高昂地一一为我介绍点评着他的战利品,眉飞色舞和刚才议论边境军防并无区分。战争和男色,是看似儒雅温和的莱昂平生最爱的两件事,尤其当战争意味着有更多的俘虏更多的角斗士时,他的肾上腺素分泌的就更无节制了。
他从床上扯下那个前不久还混迹于鲜血泥土中的男人,当着我的面,褪下自己的衣裤,轻笑着从身后进入了他的体内。
我因此才得以分辨出他和其他的有什么不同。他有着一身古铜色的肌肤——这没什么奇怪的,角斗士们如果白皙得像贵族,那才叫稀奇——还有一双褐色的眼珠——这个也还好,东土那边的大多如此——长相依旧是标准化的硬朗,甚至还有些胡茬——看得出来莱昂对他很喜欢,否则以他的洁癖,绝不会允许自己的所有物在下巴上留这个东西。]
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眼神。野性,生机勃勃,哪怕正被人压在地上,那双褐色的眼珠也不闪不避,直勾勾地看着我,灼灼生辉,让人想起原野上狂奔的野兽。据说他来自于神秘的莫纳一族,那个只有男人,没有女性的奇特族群。这也意味着,他可以像帝国的女人一般怀孕生子,即使他矫健勇猛,百战百胜,徒手可以杀死老虎和狮子。
这就是我中途离去,因此无缘得见,被外面传得热火朝天的秋季优胜者——图卡·斯坦。
我想我大致明白了莱昂这次话语中一反常态的强烈征服感来自于哪里——对于一个因为宗教圣令不得在战场上证明自己的君主而言,有什么比亲自征服一个代表着神秘种族男人中的男人,让他像个女人一样在自己身下辗转呻yin,甚至像女人一样怀孕生子更为兴奋和满足?
我面无表情,然而就和前几天一样,到底也只能坚持到一半,就让索林把我推到了露台上。
头有些疼,秋季料峭的寒风袭来,我皱了皱眉。索林将因为进入室内而收起的披风又为我披上,然后半跪在我面前,开始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