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恢复完状态的小白则点头,“看上去像是我们完成任务后才闪一闪,但事实却可能是当我们达成了游戏认可的完成度时它才会闪一闪。前两次的任务较简单,不好判断,所以我和悍匪这回干脆亲自实验一把,想看看吊灯会不会在我们结束前就表示认可。”
赵志雄奇怪道:“有点绕,劳烦你再解释下区别,听上去不都是闪一闪?
阿黄帮忙解答:“区别就在任务完成度的主权掌握在谁手里,是游戏还是玩家。”说着哼了哼,“你和悍匪是事先约好的?我怎么没看到你们约?”
小白瞥了眼李峥嵘,略带暧昧地笑道:“不算正式约。其实是悍匪同志与我心照不宣,愿意主动配合。”
红毛啐了句:“那你们可真够牺牲自我服务大众的,这么默契我可要怀疑先前那些不过是你们两位高手的逢场作戏了。”
小白自是否认。
混血小子那两片线条流畅的唇瓣微微翘起,扬起一个调侃的笑容,虎牙若隐若现,“没见识。我的心中有一团火,旁观的人只看到了烟,懂吗?”
老好人直接想歪:“不会吧,小白和我生长在一个年代,那时候民风可不开放,同性相亲可还被算在Jing神疾病里哩。”
烟熏妆跟风:“呵呵,瓜兮兮嘞,社会主义大法好。”
柔柔铁青着脸,不愿再听下去,她催促道:“我们现在可没有说闲话的功夫,大家赶紧继续游戏吧。”
国王游戏仍在继续,之后的任务难度也都不高,甚至还带些刻意恶搞的嫌疑,比如学狗叫、喝交杯酒、演言情剧。期间小白和李峥嵘数次中招,接连几次均被指定到一起。顾虑到柔柔的心情,尽管取笑调侃不复再见,但场内仍会出现几声克制的笑语言谈,而赵志雄和阿黄这两个新人对游戏的紧张感则再度被冲淡。
可这样的轻松到底不会长久,终于到第十五局时情势开始发生显着改变,第十五局仿佛是个风水岭,它将之前进行的游戏局与之后的完全划分开来,这种变化令人不免猝不及防。
烟熏妆皱眉念出任务内容:“随意指定一个号码对内jian进行鞭打处罚。”他迟疑道:“受罚的玩家看来是由我们自己定夺。”
何人为内jian这个问题再次浮上台面,小白眼目如鈎地盯住李峥嵘,毋庸置疑他的怀疑目标打从一开始就没有发生变化。
“至少现在还没有内jian,只有内讧。”李峥嵘懒得同小白抬杠,直接表明态度。“这回你们可以选我,但这之后再遇到此类情况必须轮流来。”
赵志雄紧跟着喊:“也对,这样真出了问题就知道症结在谁身上了。”随后又说:“你们先选了我吧,早死早超生,晚痛不如先痛。”
于是一桌人又开始为顺序争论起来,大家心里都觉得“游戏”已经厌倦了逗弄老鼠的把戏,干脆原形毕露地直接针对起玩家,很可能随机指定号码的形式会就此停止。
阿黄缩着脖子,他不想挨打或受些无法想象的残酷折磨,但这显然不是他所能控制的,“其实”,他说,“主动权从开始时就不在我们手里,连号码都是我们拿到手里后才浮现的,如果之后的游戏局变成1号卡牌指定玩家进行任务,那至少我们还有选择的余地。”他的眼睛在眼眶里转了一圈,使用了比较委婉的语句:“选择体质好的,抑或是至少能撑得过去的?”
小静紧跟道:“是啊,这样其实也不坏。”
“呵呵。”红毛伸长手捏了阿黄的后脖颈一下,阿黄下意识地转头,正对上对方凌厉的视线,他心里打了个激灵。红毛嗤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兄弟。平日里你连七不规范都不遵守,生死攸关的时候却开始女士优先了?”
红毛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选择体质好的,能撑得过的?这等于直接将两名女性当成了女王蜂呵护。作为男人,红毛虽然无法明着指责小静的行为自私,但讽刺阿黄不在话下。
红毛尚有层作为男人的顾虑,但同场的混血却没有这样的自觉,他话语辛辣,看向小静和阿黄的眼神充满鄙夷,“强壮的都牺牲了,女人和弱鸡就肯定能获救?想得倒挺美,只怕最后就是我们都自我牺牲了你们也通不了关。还有,做人不要太想当然,我为什么要把存活的机会让给你们这种废物?老子王者红不让。”
阿黄自知理亏,不再说话。赵志雄打量了下自己Jing力流溢的健壮身板,也没傻到在这种关键问题上无原则地帮衬自家兄弟,可要他站出来支持混血的理论也同样是不可能的。
烟熏妆则坚决和红毛站在统一战线,“呵呵。俩虾子,鬼扯火个球,丁丁蜻蜓还想吃樱桃。我呸!”
这两句四川方言一听就知道不是好话,偏生弄懵了许多人。阿黄和小静自不会去问,赵志雄按捺不住好奇,转头就去问李峥嵘,:“悍匪,他说啥呢,外星话?”他似乎已经默认李峥嵘的大佬设定,并认为对方无一不通。
李峥嵘不负所望,他的手随意地垂在椅子两侧,姿态放松,解答了桌上许多人的好奇,“俩胆小的傻B,区区蝼蚁还想吃个胖子,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