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容盈抹了抹眼泪:“没有野男人。”
顾玄青冷飕飕的笑出声,一张脸在摇曳晃动的烛火下渐渐模糊,变得犹如夜叉鬼:“没有野男人?你再说一遍?”
“没有偷人,没有野男人。”
顾玄青气笑了,随后,粗糙的大手抓住段容盈纤细的手腕,蝴蝶仙的蝶翅已经支离破碎,她飞不起来,被囚禁在男人的欲网情牢中,偌大的皇宫里,她无处可逃。
“不要撒谎,是不是又欠Cao了?”
泥人还有三分气性,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段容盈从前是锦衣玉食,在众星捧月中长大的娇小姐。
她终于忍无可忍。
“你为什么生气?”段容盈第一次面对顾玄青没有怕的发抖,她鼓起勇气望着他:“你有什么资格生气,应该是生气是我吧。”
“什么?”
顾玄青一时间愣住了,怎么反过来是自己的不对?
“我是大楚皇帝的皇后,是大楚的皇太后,你算什么东西,下令杀你全家的是先皇,倘若先皇不想让你的父亲死,我爹爹再使Yin谋诡计又有什么用?”
顾玄青冷笑:“你继续说,我今日倒要听听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段容盈扯开他的手,冲着他歇斯底里的发疯:“你们顾家愚蠢,要扶持瑞王爷为太子,先皇要保太子,你们自然该死,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如今我落在你的手上,你也不要再日日羞辱我,想杀我就动手吧,我父母都死在你手里,杀了我,你也该满意了吧。”
“我没有要杀你,现在不会,将来更不会。”
段容盈稍稍冷静了点,她转过身轻声说:“这天底下,我最讨厌你,我不想见到你,你最好别让我见到太子,太子喜欢我,我一定会告诉他你欺负我的事,然后让他杀了你。”
听完这话,顾玄青忍不住哈哈大笑,段容盈疑心他得了失心疯,这有什么好笑的。
然而笑着笑着,他知道段容盈恨他、怕他,可又有关系:“你讨厌我?那你恨不恨我?”
都到了这个份上,段容盈实话实说:“恨,你怎么不去死?”
“段容盈,我也恨你,可我舍不得你去死。”
“为什么?”
“你以为死了就能一了百了,别做梦了,你所受到的折磨还远远不及我父母所遭遇的不幸,我要你活着,日日受到我的折磨与羞辱。”
男人的话犹如可怕的诅咒,段容盈听的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她不想死,可活着比死了还可怕。
很快,段容盈便释然了,与其苟且偷生的活着,还不如死了早日见先皇。
自己要死,顾玄青怎么拦得住。
她与先皇早已许下生生世世结为夫妻的誓言,自己活了那么久,他也等急了吧……
段容盈没有说话,她缓缓的走过去,坐在床沿边上,思索着怎么死才不会痛苦,随后,她浅浅的笑了,还有什么死法能比现在更痛苦的吗?
一旦决定要死,死亡的恐惧便显得无足轻重。
在一个Yin沉沉的早晨,樊灵川刚给一个老太监治疗风shi病,他背着药箱,手上捻着一支白玉兰,时不时的细嗅着着玉兰清雅的香气,风吹鼓他的衣袖。
樊灵川心情很好,今天是爷爷的七十大寿,自古七十古来稀,许久不见的哥哥和姊妹都要携带家眷,从外乡返回到京城给爷爷祝寿 上一次看见侄子侄女还是个小娃娃,现在应该都长大了吧。
如果可以,自己也想娶一房美娇娘,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好日子,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家庭美满,和和美美。
随后,樊灵川忽然脑子里闪过段容盈的身影,他摇了摇头,她模样明艳,在这大楚的皇宫内,是最漂亮的芍药花,这样的好相貌,只有皇帝王爷才配得上她。
因为不敢妄想,每次生出的一丝丝爱恋,樊灵川都会快速掐灭这些念头。
只有顾玄青大胆,才敢染指于她。
想到这,樊灵川叹口气,顾玄青的所作所为非君子做派,他口中说报仇,其实更像是一个借口。
自己也不是正派君子,受到胁迫,就妥协骗她吃不能生育的药。
樊灵川有些惆怅走到太医院,在一个空着的小小的瓷药瓶里插好那枝白玉兰,就有宫女请他去治病,说是段容盈失足落水得了风寒。
樊灵川赶紧背上药箱去凤栖宫。
路上,樊灵川焦急的问:“太后娘娘怎么会失足落水?”
岁苗知晓樊灵川也为皇后办事,便小声的说:“不是落水,是投井,刚才在太医院我只能那么说。”
“为什么?”
“今天早晨,顾大人刚走,太后娘娘就投井了,幸好有人听见声响觉得不对劲,就跑过去看,这才发现太后娘娘掉了下去,樊太医,此事你不要声张,事关皇后娘娘的脸面。”
“那你为何要告诉我?”
“我们都为皇后娘娘办事,这点小事你我之间不必隐瞒,反正太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