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夏已经开工作业了,她每天往返于公司和老家之间,当初答应王三nainai家
要多帮衬一下,这眨眼功夫就过去了好多天。那边的宗建奔波的也很是匆忙。上
一次离家后,他中途给妻子打过一个电话,告诉妻子,他正奔赴第二个工程,摧
城拔寨般的忙碌着,为的是能多攒点时间休息。
日子,就在这平静中度过。早晨,捯饬完家里,离夏又赶去王三爷爷家,给
他那满月里的孩子喂nai,看到孩子妈妈稍微有一些ru汁的样子,她的心理踏实多
了。打算再过两天就回城,毕竟城里的家离公司比较近,也不用那么辛苦的跑来
跑去。
看着儿媳妇轻快的离开了家,魏喜则在一旁继续照看着他的小孙子。有孩子
在身边,魏喜的生活特别充实,他从没感觉孩子是自己的负担。从吃饭、穿衣、
换洗尿布、把屎把尿,这些天以来,大部分时间都是由他去做的。
但凡抱着孩子去外边逛游,听到别人夸赞自己的孙子,老魏的脸上都乐开了
花,那心底里迸发出来的感情,那种老人惜怜孩子的心理,就连村里的傻小八都
看出来了。他那舒展、自豪、责任、愉悦的心情,跟过大年一样。
上午,十了点钟,孩子困觉。魏喜把孩子放到了小车里,给他盖好小被子,
撩起了遮阳罩子,直接端着车子就来到了后院。
这些天疏于整理,小菜园里的马菜蹦跶的还真欢实。这一片那一片的,蔬菜
没怎么见长,肥料全让它们偷了,看着那三分地,魏喜抄起个提篮子,从东房山
开始,寻摸着拔了起来。
清理了后院菜园的杂草,规整一遍之后,魏喜打开了大门,捻搂着提篮子,
把那些马菜儿扔到了西边的沟里。。。。。。
魏喜看了看车子里的小孙子,小家伙睡的还挺好,他把窗台上摆着的那个烟
袋锅子拿了起来,在地上捡起树枝剔了剔烟孔,然后倒进去烟丝压实了,点燃,
长吸了几口,推开老宅的门子走了进去。
后院的老宅里荫凉荫凉的,一进屋,一股子霉气就袭了过来,那地面上的老
青砖蒙着一层黑chao,已经看不出它原来的样子了。两边的锅台上,那黑呼燎烂的
样子,显然废弃已久了。
抬眼望去,屋顶上也没有糊表顶棚,那黑漆漆的老梁整的屋子里空寂原始,
保留的还是八十年代的特色。
别看屋子不咋地,可那种早期原始的大泥坯夹层垒盖的房子,比红砖大瓦的
还要冬暖夏凉,自从大哥搬走之后,常年没人居住的后屋,显得有些冷清,西屋
纯粹摆放的是破烂,魏喜把用不上的独轮车,脚架子,折叠梯子等乱七八糟的全
请进去了,可不也没有人住,空闲也是空闲。
东屋,长方形的老梨木柜子靠着北墙,里面盛摆着老旧的衣物和被子,坐东
靠墙的是一个老式的三联桌,也是实木打的,别看它没有那老梨木柜子板实,可
同样很压分量很坐实。
桌子上面那八十年代极具时代特色的大方镜子,既装表屋子又能当镜子用。
镜子两侧挂着的山水游船漆画,很清晰的表在镜框里,当然,这个年代再也看不
到这些东西了。
镜首挂着的一个横幅,已经发黄有些模糊,不过仍能看出上面的几个大字
「一万年太久」,望着那几个字,魏喜抄起烟袋锅子,吧唧吧唧嘬了起来。
镜子里映着魏喜那张圆方脸,浓眉大眼炯炯有神,高挺的鼻梁骨下面,给他
刮的很干净,只留下一层淡淡的胡须印子。他的人往那里一戳,配着他笔直的腰
板,始终给人一副硬汉的模样,扫了一眼镜中的自己,魏喜喷出了一口白烟。
老炕上面的棉褥子有点发卤,魏喜捻哆着一条褥单子铺在上面,随后盘腿坐
了上去。他掏出手机盘算着日子,老友陈占英的生日再有个十多天就到了,到时
候看看情况,如果家里头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自己就一个人过去。
这两天老家基本上没啥子事了,也该和儿媳妇回城里了。从新开始的一番生
活,尤其前段时间发生的很多事情,像过电影似地在魏喜的脑子里翻翻着,既新
鲜又刺激,那种感觉和味道,让他找回了年轻,找回了自信,同时,也让他融入
到了儿子的家庭中。像许多年前,他和妻子一起生活一起照看儿子一样。
自从妻子离世之后,生活虽然还是依旧,给他的感觉仿佛一下失去了很多,
为了儿子不受委屈,他放弃了再次寻找另一半的打算,一直那样的度过了十多年。
自从儿媳妇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