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o他妈的!”洛lun佐抄起桌上的一瓶芝华士砸向喋喋不休的电视,他居然被费里尼家的后生摆了一道,还有那个两面三刀的蒙德里安,这帮俄国佬休想再和他做生意!
洛lun佐·科拉蒂向来以心狠手辣闻名于黑道,何曾被如此明目张胆地挑衅过。他冷笑一声,费里尼家的老鼠总算是坐不住了,七年了,也亏得他们能忍。七年前,他靠一己之力搞垮了名噪一时的西西里黑手党家族,七年之后,他不介意再动动手指灭掉对方一次。
洛lun佐一挥手招来了手下,“肖恩那个傻逼被关到哪去了?”
肖恩就是擅自绑架詹姆斯·格林的那个黄毛,洛lun佐当初一听这事气得差点心肌梗塞,家族挣得那点钱全用来养这些废物了。
手下说了一个拘留所的名字,洛lun佐点点头,“我不管用什么办法,找人把他处理掉。”
手下有些犹豫,洛lun佐对他磨磨唧唧的态度非常不快,“你要放什么屁赶快放。”
“老大现在媒体都在盯着这事这么贸然出手会不会太明显了?”
“不然呢?谁知道那个白痴会怎么跟条子交代。”
他的手下还想最后争取一下,“我认识肖恩,他人挺可靠的”
“呸!”洛lun佐啐了一口,“他要是可靠,就不会给我找这么多麻烦,再说了”他点了一根烟,将烟圈吐在手下的脸上,“死人才是最可靠的。”
手下无奈应是,转身欲出门,被洛lun佐叫住了,“你顺便把银狐给我叫来。”
“银狐”这个名字让一股寒意爬上他的脊背,“是,老大。”
洛lun佐坐在沙发里闭着眼睛享受他的半支香烟,片刻之后一声“主人”在他的耳畔响起,声音冰冷而漠然,像一杯无机质的白水。而在这之前,洛lun佐甚至连脚步声都没有听见。
“有一件事困扰了我好几天,我想问问你,”洛lun佐依旧闭着眼睛,香烟已经快要燃到尽头,“卢卡·费里尼为什么还没有死?”
那个无机质的声音再次响起,“是属下办事不力。”
“哈,”洛lun佐发出了嘲弄的冷笑,他终于睁开眼睛,看着那个声音的主人,“我们的小莱斯也学会搪塞主人了呢。”
“银狐”莱斯,科拉蒂家族养大的狗里牙齿最尖利的一条,道上的人只听过他的名字,但却从来也没有人有幸目睹银狐本人,他神秘莫测一如他的代号。所以并没有人知道,让黑帮闻风丧胆的杀手,其实是一名年仅十八岁的。
“手伸出来,”洛lun佐命令道。
莱斯一秒也没有犹豫,手心朝上递到对方面前,下一秒,燃烧的香烟摁灭在他的掌心。洛lun佐将烟屁股掷到他的身上,“去惩罚室等我。”
在洛lun佐的视线死角,代号“银狐”的少年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扭曲。
莱斯痛恨惩罚室,他痛恨所有能让他回忆起那座公馆的东西,比如红色天鹅绒的布幔、莫氏兰味的香薰蜡烛、架在肥大鼻头上的化装舞会面具、冰冷的银质手铐和们像地狱永火一般烧灼着他的尖利笑声。
像他这样Jing致的怎么能舞刀弄枪呢?
他应该站在高台上展示自己的身体,在白皙如nai油一样的皮肤上抹上闪粉,用他小巧的脚趾夹住晶莹的葡萄,喂到的嘴里。
们不理解,为什么前一秒风姿绰约的美人下一秒就将叉子捅进了他们油腻的脖子里。
莱斯的名声就是从那时叫响的——因为不服管教,他是公馆里最令人头疼的货物,管教嬷嬷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是披着天使皮囊的恶魔。他们试过所有办法:禁食禁水、无声禁闭、睡眠剥夺、鞭打、电击、窒息无一奏效,后来连嬷嬷们也怕了,他们发现这个沉默寡言的记得所有伤害过他的人,他会抓住所有机会十倍百倍的偿还,也许上一秒还在安静发呆的少年,下一秒就会暴起伤人。
一个有反社会人格的,被卖进了供享乐的公馆,没有什么比这更讽刺的事了。
这一切一直持续到公馆的实际主人洛lun佐·科拉蒂将他带走。没人知道洛lun佐是怎么将他驯服的,但从此道上多了一个叫“银狐”的杀手。
他是科拉蒂家族最得力的武器,也是洛lun佐最得意的作品。
莱斯走进惩罚室,他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整齐地叠成正方形,放在房间的一角。
他全身赤裸着走进房间中央,然后缓慢地跪在坚硬冰凉的水泥地上,他的膝盖边是一个用一小截铁链固定在地上的圆环,莱斯向那个东西投出厌恶的一瞥。
洛lun佐随后而至,发出指令:“趴下,”莱斯照做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很清楚接下来的程序,他解开圆环上的卡扣,然后矮下身子,几乎将脸贴在地上,只有这样那个圆环才能顺利套在他的脖子上。
两条铁链从天花板上降下,洛lun佐将莱斯的两个手腕分别拷在铁链上,使劲向后拉紧,莱斯的肩胛骨发出一声脆响,洛lun佐又取出一个分腿器固定在他身上。莱斯现在正以一个羞耻而痛苦的姿势呈现在洛lun佐面前,脖子被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