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妙水还有些腼腆,但却是高兴的:“是豌豆尖儿,你是读书人,不认得也是常情,你若是喜欢吃,等下我摘一些你带回去,熬汤水也不错的。”
鄂孝廉不停的给他夹肉,时不时问他:“这什么菜?挺好吃的。”
鄂孝廉也觉得不舒服,但没有换洗的衣服遂把家里钥匙给了绿妙水:“洗,我出汗怪难受的,你回我那里,帮我拿套衣服。”
绿妙水大眼睛亮晶晶的不停点头,很心疼的为鄂孝廉擦汗:“特别好,苦了你~我烧了热水也做了饭,后院有浴桶,先洗一洗可好?”
禁不住偷笑。
糊了一层又一层,弄了严实的九层后鄂孝廉才罢休。他本人还有严重的洁癖和强迫症,被他一修,房顶的茅草排列的整整齐齐,裂开的土墙也被他用剩下的黄泥修好,墙面也平整好看了许多。
鄂孝廉答应。
绿妙水很高兴鄂孝廉能这般自然的使唤自己,这令他有种是鄂孝廉的哥儿的归属感,点头:“嗯嗯,好,你快去泡一泡。”
鄂孝廉朝下看着美人,禁不住大笑:“哈哈哈,你夫君我就那么笨?你远着点儿,再弄两层就好了。”
绿妙水牵着已经被鄂孝廉的排骨肉收买的狗子‘阿白’,快步走出了院子。
绿妙水的厨艺的确是特别好,鄂孝廉吃完后意犹未尽的哀叹:“我就懒得自己做,时常煮蛋凑合,等你嫁给我也不知道等多久”
鄂孝廉浑身充满了干劲儿,下个月说什么也要成亲!!
绿妙水吃东西很秀气,也只是夹着绿叶吃。
幼稚的拉着绿妙水,炫耀:“怎么样?”
他自觉还有几分诸葛亮茅庐的味道。
鄂孝廉这些东西一买,经济又开始紧张了。
罗大柱是个开朗正直的小伙子,从前就和鄂孝廉交好,不识字,个子不高,眉宇间还带了些稚气:“是啊,鄂大哥,你就别不好意思了,都要娶亲了,院子屋子都要好好整理一下,修个矮墙也是可以的,我给你找几个帮手,用不了多少钱。”
围墙高一米八多些,鄂孝廉大方的给工钱,村里小伙子也实实在在的多给砌的高些。绿妙水每日都在家里做了甜汤或是肉食嘱托罗叔的大儿子罗美送了来。
刚开始只有三个人帮忙,到后来又来了四个人,鄂孝廉少不得给四个年轻些的每人几十文辛苦费,倒是也值得。
“我家的院子也是刚落成不久,剩下不少的瓦,还买什么买啊。”罗叔大气的道。
二人喝完了茶,外头雨也停了,鄂孝廉特意去了罗阿姆家问了问如何修房顶,知晓后送绿妙水回家。
不过也是的确繁忙,屋子都需要修缮一下。
看来这就是‘哥儿’为悦己者容吧,真好看啊腰细臀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上。
鄂孝廉刚想转身去后院,突然转回头看着美人的背影,他发现美人簪着一支镀银小簪子,而且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一身衣裳,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淡青色棉布半臂褙子,穿着一条千褶白罗裙,细细小腰上勒着一条蝴蝶绣纹的鹅黄绸汗巾子,鞋子也不是草编的了。
有了美人的默许,鄂孝廉第二天把买来的肉菜米拿来了一多半儿,中午晚上一天蹭个一两顿,简直不亦乐乎。
鄂孝廉汗流浃背,白衣服上都是灰尘泥土他也不在意,满意点头颇有成就感:“不错。”
一直在下面看的绿妙水心惊肉跳的总是曼声叫他小心,傻乎乎的哥儿还想着万一掉下来他在下面垫着,千万不能让他伤了。
鄂孝廉很感激:“多谢罗叔,多谢老弟了。”
绿妙水腼腆的笑了,眸子上蒙着一层好看的水汽:“嗯,那我去烧水做饭~”
一伙人忙碌了几日天,房子,院子都被修缮好了,罗二柱一直和村里的刘木匠做工,鄂孝廉透过他直接和那木匠订了一张围子床和排横大柜子,床头柜等等。
洗过澡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绿妙水也把饭菜端上炕桌。
翠绿的豌豆尖儿和大片的五花肉一起炒,浓油赤酱闻着喷香。还炖了一只半大的小雏鸡,汤水清亮亮的半点儿也不油腻,鸡肉也脱骨了简直飘香四溢。还有一碟小葱拌鸡蛋皮豆腐。一人一碗红薯白米饭,吃的很爽快。
美人只是羞涩垂头,露出雪白细嫩的颈子,温柔的不能再温柔,好像一朵风情楚楚的水莲花。
鄂孝廉凑近低笑:“怎么?不怕别人说三道四了?”
言下之意,就是要蹭饭。
绿妙水眉眼笑的弯弯,腼腆扭过头不看稚气可爱的青年:“你若想来,随时都可以~”
一整个下午尘土飞扬,鄂孝廉本就是聪明绝顶的人,修缮茅屋房顶对于他来说只有脏需要克服,熟练的都不用教。虽然身体素质不如穿越前,但底子都在,敏捷地跳上跳下都不用梯子取茅草,接着再铺上一层拌了鸡蛋清的胶质黄泥。
罗叔也是热心肠的人,见鄂孝廉来问哪里能买到好些的灰瓦,便领着十七岁的二儿子罗大柱一起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