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玖本以为自己之前那样怼皇帝,甚至威胁他,已经是老虎头上拔毛,自身难保。
他虽嫌麻烦,却也不是逆来顺受,大不了见招拆招,他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狮子拔了獠牙还有利爪呢,如果季承鄞要对付他,动用自己现在全部的一切力量也也能让季承鄞吃点苦头。
他都做好了反击的准备,季承鄞那边却风平浪静,一点反应也没有。
自己上上次说了一句大不敬的话,都能被他打破额头喊滚,再冷落了一段时间,现在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宴玖有些惊疑不定。
这小子青出于蓝胜于蓝,当了几年的皇帝,心是一天比一天黑,还记仇,很能隐忍。
他该不会是准备让我放松警戒,再一击必中?
这个可能不是没有,宴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与此同时加快速度调查京中权贵有可能好男风还有施虐欲的人。
这种事情很Yin私,人人惯会伪装,对外总是千人千面,知人知面不知心,就是有知情人大多都是嘴巴严的家仆,很难抠出点什么来,但是宴玖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来源,倒也不算大问题。
好在权贵中好男风的不算多,刷掉了一半,有变态癖好的也不多,又刷掉了好些,就剩下几个最有嫌疑的需要慢慢查。
对方有的跟自己地位相当,有的地位比他高,宴玖要不想打草惊蛇或者得罪人就不能让这些人发现自己在调查他们。
所以只能慢慢来,何况现在临近过年,他也繁忙,还要防着季承鄞出手对付他,实在分不了心,那边都不能出差错,在放假之前他一连绷紧了神经,放了假后,他那脆皮身子又倒下去,急得沈琼华团团转。
“侯爷这身体怎么就养不好了,自从上次大病后就伤了根本,这才多久就倒下了?”
“不会又跟上次一样病危……?!”
两个丫头窃窃私语,其中悄矮个子说,“若是这次没熬过来,夫人怎么办啊……”
高个子的侍女连忙,“呸呸”两声,一脸严肃,“此话不可胡说,小心主母听到将你打顿板子再赶出府去。”
矮个子的侍女连忙四下观望,急忙求饶道,“好姐姐,是我不懂事,说了胡话,求你别跟夫人说。”
“瞧你吓得,我也是提醒你莫要乱说,这次是我听到,便算了,小心被别人听到,当了耳报神,可有你苦头吃。”
矮个子的侍女连连点头,“不敢了不敢了,多谢姐姐提点。”
“药快凉了,我们得快些,可别耽误了侯爷用药。”两个侍女立刻加快了脚步,穿过庭院,到了主人居住的别苑。
正在外边忍受寒风凛冽打扫积雪的奴仆正一脸艳羡的看着那两位侍女进入主人的别苑。
什么时候她也能进入那里屋里去伺候呢?
高门显贵的大族里,奴仆也分三六九等,能贴身伺候主人的,也差不多是个半个副小姐的待遇,得主人看中的高等婢女甚至还有丫鬟伺候。吃喝穿用都是普通人家用不起的东西。
像他们这种只能干粗活杂活的奴仆是一辈子不能进主屋,更不能靠近主人,想进里屋伺候也只能是妄想。
“来,喝药。”沈琼华试探了下热度,一路从膳房送过来,外边又那么冷,正好入口。
宴玖嫌苦,又不好在沈琼华面前表露,只好长痛不如短痛,闭着眼睛干了!
他憋得脸都有些扭曲。
中药是真的苦,少有人能面不改色的喝下去。
沈琼华将一颗蜜饯递送到宴玖嘴边,“吃点这个压压苦。”
宴玖忍不了嘴里的苦味,还是吃了,他才不死要面子活受罪。
“再好好歇息睡一觉,养养Jing神,明日最近都不用上朝,夫君也不必那么辛苦。”
“你也不要太Cao劳了,最近还是避免往我这边跑,小心把病气过给你,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
宴玖实在不放心沈琼华怀着孕还跑来照顾他,到时候两个人都倒下了,那才是得不偿失。
沈琼华晓得轻重,大过年的,一家子都病倒了,那么多事无人Cao持,岂不是要乱套。
“妾身晓得,来之前喝了点药,现在不妨事,到是夫君要快点好起来。”
宴玖点头,“你去吧,阿左他们都在门外守着,我这里不要紧,只是要辛苦你一段时间了。”
沈琼华温柔一笑,“妾身与侯爷乃是夫妻,本就该互相扶持,谈何见外?”
宴玖知道,只是他还是有点内疚,他欠沈琼华太多了,互相亏欠早已经还不清,他能做的就是对她再好一点。
维持一个家族的运转十分不易,宴玖看在眼里,也知道她的辛苦。
要知道世家贵女们执掌中馈,打理后宅是最基本的学识和手段,可是这不亚于一个女人在掌管偌大的家族企业,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女强人,所以她们才会得到丈夫的敬重,除非犯下无可饶恕之错,且不可轻易休妻,
喝了药的宴玖容易犯困,两夫妻说了会话,他就有点想睡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