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过得怎么样,无聊吗?”
秦子诺只是轻轻的看了眼郝连崎,便重新将视线转移回手上的电脑上。
“还好。”
也是这一个眼神,让郝连崎心生异样,秦子诺这个女人,太聪明了,也太致命了。
到目前为止,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记忆,到底恢复到什么地步了。
“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遇见什么人了吗?”秦子诺随意到不能再随意到语气。
不知道是不是郝连崎想多了,秦子诺用的,是人,而不是事……
“发生了一点事,所以耽误了一会。”
“哦!”
郝连崎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她,就这样,轻描淡写的把这个话题掀过去了?
这时刻,郝连崎也捉摸不透秦子诺的想法了。
“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个地方?”
放下手中的笔记本,秦子诺今天第一次正视郝连崎。
“再等几天吧!你是不是太无聊了。还是你想要什么东西,我让人去帮你准备。”
秦子诺深深的看了他几眼,突然「啪」的一声,合上手中的笔记本,从沙发上起身。
“郝连崎,今天的话,我只说一次,我不是你养的金丝雀,你也不要忘了你答应我什么,如果你想反悔,我秦子诺也不是会死乞白赖着要你帮忙的人,直说便是。如果你真的有心帮我,就不要背着我搞什么小动作。”
说完,秦子诺便越过他的身子,赤脚离开了。
郝连崎的嘴角,露出苦笑,秦子诺,一直都是无法被人束缚住的存在,这件事,自己一开始就知道的,却还不甘心的想要把她绑在身边,可笑。
睡了一路的白言希并没有像唐易山想象中,睡的那么沉,那么安稳。
白言希完全不知道自己所处的地方,是哪里,空旷无人烟的殿堂中,只有肆虐的风在叫嚣着,明明无人,却让白言希打从心里的对这个地方感到发寒。
顺着虐疾的风的走向,是一座高台,明知前方充斥着诡异的气息,给人一种危险感,但是白言希却鬼使神差,身体不受控的朝着高台走去。
将她的头发彻底打乱的风,却无法吹动那轻飘薄长的垂幔,每走一步,自己的心跳便跟着重重的的附和着,形成一种和谐的节奏。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用了多久才稍稍靠近那个高台。
在红艳似血的垂幔后,是一具曼妙的女性躯体。
想被催眠了一样,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细长白皙的手腕在红艳的垂幔下,显得极其的妖艳。
洁白细腻的脚,和垂幔如出一辙的鲜红的长裙,再及上,是平躺在石床上的女人的腰肢以及她垂在腰间的如瀑布的长发。
明明看似轻盈的纱幔,但是白言希却觉得它仿佛有千斤重,每掀开更多,白言希的手,甚至于身体的抖动幅度便更大。
和她一模一样的颀长的秀颈,再往上一点,再掀开一点……
“言希,言希!快点醒过来!!”
不知何处响起的声音,让白言希停顿住了动作。随后所有的场景就像是倒退一样,白言希只能置身事外的看着那片高台,那个女人离自己越来越远。
“呼”
白言希蓦地睁开了双眼,因为紧张而下意识的屏住呼吸造成的缺氧,让她此时的脑子里唯有眩晕的恶心感。
“言希,还好吗?”
唐易山在她醒来的第一时间,便将其捞起,紧紧的抱入自己的怀里。
刚才女人在睡梦中,突然身体小幅度的发抖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好像要失去她了一样。
怀里温热,生动的触感,让唐易山莫名其妙的有了一种失而复得的错觉。
“我,我怎么了!”
此时才感受到自己全身都被冷汗浸透,燥热之后,一股入骨的凉意朝着自己缓缓袭来。
“你梦魇了。”唐易山一下接着一下的抚着白言希冰冷的脸颊。
“你梦见什么了?”
唐易山很想知道,是什么让白言希害怕的颤抖了起来。
“我梦见红色的纱幔,还有……还有,还有什么呢?我忘记了。”
明明上一秒还清晰的记住那个梦,当唐易山问起后,想表述出来时,却忘却了自己梦里面的一切,唯有那鲜红似血的纱幔长长的垂落着,到底,还有什么呢……
“没事,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见白言希很努力的想要回忆起刚才的梦,唐易山有些心疼的阻止了她。
“你身上shi了,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
唐易山将白言希的不安全感,全部归结为在孕期间,自己没能给她足够的陪伴,足够的安全感,所以心里满是愧疚。
再等一下,再给我一点时间,等我把那个人给自己捅破的天,留下的烂摊子给收拾好……
在半个多月前,唐易山发现了有一股不知出处的势力,一直在针对唐家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