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泷双颊鼓了鼓:“好吧。”倒是让陆晗彰听出了一股撒娇的味道。
她问清了陆府的地界,出门赁了辆马车,再回来时,陆晗彰又躺倒在了床上,上前一看,面色越发绯红,他紧挨着眼睛,想要抵挡一泼又一泼的情chao。
“真的没事吗?”月泷想伸手探一下他的额头,冷不防被他抓住了手,陆晗彰睁开了眼睛,说不出话。
意识到自己在拉着她的手,又赶紧松开,挣扎着想站起来。
月泷看他起的艰难,唉,算了,她直接上前将他抱了起来,直接往门外走去。
陆晗彰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震住了,轻喘着气,哆嗦着唇说不出话来。这幅脆弱的神情被月泷看在眼里,学他以前的话安慰道:“不怕不怕,我在这里。”
将陆晗彰抱上了车,他便彻底瘫软了下来,月泷在前面驾着车,风掀起布帘,瞥见陆晗彰凄惨的模样。
她将车赶得更快了,不久之后,马车停在了陆府西北角的偏门前。
陆晗彰掀开帘子下了马车,拱手道:“多谢姑娘今日出手相助,敢为姑娘名姓,来日定当当牛做马为报。”
月泷还是挺好奇师父会怎样当牛做马报答她的,当即爽快答道:“我叫越冷,就住广毅将军府里。”
“原来是将军府爱女,陆某失敬。”
月泷看他摇摇欲坠还要强撑着礼节的模样,不忍他再说话,摆摆手让他赶紧进去。
看着他进了门去,门房见是庶出少爷回来了,倒没什么反应,陆晗彰也面色不显,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喝多了脸才这般红,
月泷始终不放心,而且回去也不知道干什么,于是悄悄扒了院墙,听着他有些跌撞的身影进了一个不起眼的院子。
跟府里其他的院子比起来是两个风格,没有花,没有树,也不见仆从,只有一方清渠,打理得干净,和他朴素却整齐的房间一般。
走进了院子,他仿佛终于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将自己甩进了那方池水之中。任池水将自己浸透,掩盖了冰火交加而微微发抖的身躯。
月泷看着师父这般凄惨的模样,狠狠皱紧了眉头。
广毅大将军府
“老夫人……”月泷幽幽地凑到越老夫人跟前,惊得她茶水险些烫了手。
老夫人使劲拍了拍她的手臂:“哎哟!你这是要吓死我!吓死我啊!
月泷不痛不痒地任她打,接着问:“老夫人,陆家庶出的少爷是什么情况啊?”
越老夫人把茶盏拍在桌上,不在意地问:“哪个陆家?”
月泷:“京城杨柳巷的陆家,看着屋子像是当官啊。”
“哦,那个翰林院侍诏的陆家啊,他家可不像样呢,但陆晗彰我是有听其他家夫人提起过,是个庶子,长了副难得的好皮囊,人也是个上进的,就是太……招蜂引蝶了些。怎么?你看上人家庶出公子了?”越老夫人想到这个可能眼睛一下亮了。
“怎么个不像样法?”
“后宅不宁,那可是传遍了的,现在的主母是前夫人的妹妹,私通的丑事啊在京城里是穿遍了的。连带得翰林院侍诏也不受朝廷器重,当年也是个探花郎,如今只能在七品庸庸碌碌半辈子。
那继室人也刁钻啊,自己生不了,靠狐媚子栓了家主的心,还苛待家中子女,我说你可别想着嫁去他家啊,吃点什么暗气我也帮不了你。”老太太一说起话来就喋喋不休
月泷也难得有耐心地在听着,心下思量。
第18章 赔姻缘
另一边,靖国公府的小姐得知陆晗彰被人绑走了,急匆匆乘上马车去救,谁知在半路惊了马,车厢翻倒在地,公府小姐当即磕撞得不省人事。
而造成这一切的男子无人瞧见,他只低声叹了句:“你和陆晗彰的姻缘,恐怕不必存在了。”
从那天被将军小姐救下以后,陆晗彰就发现自己在府外遇到的sao扰少了,不会再有不知名的姑娘往他身上摔,也没人会莫名掳走他想成就“好事”。
而某个人看护他也看护得格外显眼,便是一张帕子飘落到他面前也会被他一劈两半,吓得绣楼上的姑娘啊,看到京城第一美男子经过时都不敢露头了。
京中都疯传广毅将军之女越冷瞧上了侍诏家的庶子陆晗彰,把人看得跟眼珠子似的,不肯让别的女子沾染半点。
陆晗彰倒是看不出态度,只每日或去书院读书,或去书局买点笔墨,瞧着比往日自在许多。
倒是月泷不满了,她多辛苦啊,时时刻刻盯着师父身边可能出现的危险,打跑了几个想绑他的小厮,还教训了嫉妒他才华,想给他下泻药的同窗,兢兢业业,结果师父……无动于衷。
“我累了,”月泷从院墙往书院里跳,“怎么要害你的人这么多啊?”
陆晗彰看着突然出现在他身边的姑娘,也不惊讶,只是放下书本道:“陆某并无罪过。”
“怀璧其罪?也对,你学得好长得好,被人嫉妒也正常。但我都这么帮你了,你怎么不夸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