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恕顺着她,低声笑笑,“是我胡说,成了吧?”
常念抿唇不说话,她忍不住想,自个儿是不是痴迷夫君而不自知,已然到了贪恋rou.欲之欢不可自拔的地步?
想罢,常念反倒抱住江恕又亲了两口,羞红着脸却理直气壮道:“我亲我夫君怎么了?哼!就亲!谁家夫人不亲自己男人?那铁定是一点不喜欢呀。”
常念被自己说服了,这只是她表达喜爱的一种方式罢了,羞耻是什么东西?
朝阳公主才不懂呢!
江恕被这一番说辞逗笑了,由着常念黏着他闹了一会,可到底折腾一晚上没睡,常念困得快,也睡得快。
待人睡实后,江恕掩好被角,这时辰,他本该起身了。
只是,又迟迟没有动作,他望着常念恬静的睡容,怔然许久。
话是从她口中说出,他胸腔里,却跳动得剧烈。情爱的滋味,少数是床笫欢愉沉溺,多数,是常念明目张胆的亲热靠近和跃于眼角眉梢的骄傲放纵带给他的。她一点点的疏远和反常,都会叫他变得多疑深思,心神不宁。
从常念身上,江恕总能看到些旁的东西。
比如钦佩,她会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我夫君是天底下最厉害的男子。”不吝于口的夸赞,溢于言表的骄傲,会发光。纵使天底下很多人以宁远侯为荣,可是她,独以夫君为荣。
又比如信任,他说什么做什么,她从来深信不疑,之前,嘱托“遗言”——
江恕猛然明白。
一字一句没有对他说的,但一字一句,无不是对他说。
那是多大的信任?
战场摸爬滚打十多年,他深知生死之托,值千金,重万两。
江恕起身后,没有去西北大营,他先请了华姑过来给常念看看身子,可有异样。
只是极少量的迷.情香,要说功效,也只是催着昨夜□□更酣畅淋漓,对身子并无影响,不过华姑把完脉,神色有些凝重。
常念还睡着。
江恕示意华姑出来说话。
到了外间,华姑摇头道:“殿下这脉象着实弱了些,屋内尚算暖和,且盖有锦被,我摸着,她手心也凉得很,近来还是不要出门为妥。入冬了,西北初雪大概就是这一两个月。千万不要感了风寒。”
江恕默然应下。
昨日比武,天漓、东月二国都惨败了,今儿兴冲冲过来,扬言还要比。
江恕只是说:“让他们自己比。”
十骞琢磨一会,不大明白侯爷这吩咐是什么意思,可也不敢再多问,便去问叙大人。
叙清思忖道:“侯爷的意思,是让你安排几个刚入伍的半吊子士兵去陪两国比试,一则,输赢不要紧,但要给邻国颜面,二则,借机Cao练新兵,三则,沙场比武便比武,消息就不要传回侯府了。”
十骞立马按着这意思去办。
常念睡到下午才醒,起来时惊奇发现江恕还在府上。
两国使臣未走,他该是忙的啊!
春笙说:“今儿一点没听说要比武,许是使臣们昨日被打得怕了,不敢比了。”
常念听了这话,心里不禁美滋滋,她原本以为还要比射箭比骑马,她都准备好到时候怎么夸夫君厉害了,唉,他们可真胆小!
使臣此行还会有专门的将领护送进京的,常念想了想,去准备要送给母妃她们的西北特产,到时随队伍一起入宫。
特产准备了整整一屋子,稀奇古怪的什么东西都有,常念给未出世的小外甥准备的小物件,就占了一大箱。
当然,在此之前,常念极为识趣地去向宁远侯撒娇:“夫君,你多派几辆马车一起嘛,侍卫也要多几个,阿念准备的东西有一点点多。”
江恕抬眸问:“大约多少?”
常念伸出一个手指,慢吞吞地又加了一个。
才两箱?江恕不以为然,些许特产,顺道便送了,何至于大费周章,他淡淡道:“不必多虑。他们能办好。”
“哦。”常念犹豫一下子,问:“不知此行是哪个将领负责护送?”
江恕顿了顿,语气平平:“时越。”
常念点点头,不放心道:“你叫时大人路上要保护好特产,时时警惕劫匪,进京后还望他多多关照朝华阿姊,母妃在宫里,总有不便,时越在京中,各方动向也能及时知晓,说不准关键时刻,还能帮阿姊一把。”
江恕耐心等她一一叮嘱完,肯定道:“成,都依你。”就是要个金山都得依。
只是不由得想:时越能怎么帮朝华?
靠他,不如不靠。
第85章 (明珠and叙清) 除了这双残缺的腿……
天漓国的使臣们在西北这短短三日玩得尽兴极了, 加之今日比武又得了大风光,这夜吃饱喝足后,纷纷开始琢磨明儿玩什么了。
是骑马射箭?还是摔跤喝酒?
主上的意思是与大晋交好, 胡赞卜倒也没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