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吃下一块,赶紧给司空钰和秦飞飞嘴里各塞一片。
司空钰圆溜溜的眼睛猛然大睁,“娘亲!好好吃!”
“好吃一会儿做牛rou和小鱼干。”
“娘亲真好!”
秦飞飞也给女使和等在外面的仆从每人分上一些。一时间整个膳房出奇安静。
女使想着少族长该是胃给抓得死死的,仆从们想着这样一比,他们平时做的菜确实难以下咽了些。
得到“非常好吃”的反馈,秦飞飞除却猪rou脯,又额外做了不少干牛rou与小鱼仔。
一众仆从女使盯着那鲜咸的各种小食,眼睛都直了。少族长不仅有艳福,而且有口福啊!
司空钰罕见地玩了大半天仍然不困,秦飞飞刚好去西厢房再多陪小姑娘一会儿。
司空潇自然不落空,司空钰献宝似的表示要画一副有爹爹、娘亲和钰儿的画,让秦飞飞和司空潇肩挨着肩坐在一处。
小姑娘低头画画的间隙,秦飞飞盯着她细软赤发上那双狐狸耳朵,忽然以只有司空潇能听见的声音小声感慨到,“也不知道钰儿变成小狐狸是什么模样。”
“半妖没法化成原形,而且也无法掩藏妖的特质,因此人不人,妖不妖。钰儿就是没有办法藏起耳朵,听闻花岫之前无法藏起后背的蛇鳞。不过只要钰儿有了完整妖丹,除了体质比不上纯妖,其余都与纯妖差不多。”
秦飞飞想起花岫那条白锦蛇,莫名觉得司空钰的原形应该nai绒绒地特别可爱。
小小孩子能画的自然简单,很快,作品展现在秦飞飞和司空潇面前。
一高一矮两个大人拉着中间的小孩,最多也就只能看明白到这份上了。秦飞飞表示“画得真不错”,司空潇也笑眯眯地附和。
一幅画不够,画具已经拿出来,司空钰还想画好多好多别的东西。
司空潇于小姑娘画画的间隙,表示去趟“老头子那里”,很快回来。
正房书桌之后,司空鸿宇定定望着司空潇,“你说你想过继钰儿为长女?”
“没错。”
“被叫爹爹不够?还想当真?”
“钰儿需要个完整的家。”
“现在不算有家?”
“有父有母的那种。”
“你跟那个凡修就给得起?”
“试试,没准可以。”
“我要是不同意呢?”
“我是来通知你,不是来征得你同意的。”
“司空潇!你我真要到这一步?”
“从你劝走姐姐心上人起,就已经到这一步。”
司空鸿宇嘴唇扯成一道直线,良久,服软式地回答:“你不懂,一个父亲看到女儿遇人不淑的心情。假如钰儿做了错误的决定,你待怎么做?真正有心的人,劝不走。”
“至少我不会让她因此丧命。”
“你果然还是在怪我……”
沉默于父子间焦灼,任何一方都不愿意退让。窗外有仆从请示族内常务,只待族长许可后入内。
“既然公务繁忙,我就不打扰了。”语毕,司空潇转身离开。
司空鸿宇在他走出正房前忽然出声:“你以后也会是族长,有些事,该妥协还是得妥协。那个凡修你愿意留在身边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能登堂入室,你的孩子,应该是纯妖。”
司空潇顿住的脚步声在听到那句“不能登堂入室”时再度响起,将那句“你的孩子,应该是纯妖”彻底甩在身后。他推开门长腿迈出正房,绛色身影一闪而逝。
西厢房里,秦飞飞正和司空钰在玩翻花绳。小姑娘学得特别快,只小手指翻不出太宽的花样。秦飞飞就着她的指长,将花绳翻得小小的。
见着司空潇回来,司空钰赶紧举起手里的红色花绳,“爹爹!”
司空潇笑眯眯伸出手指,略有些局促地一翻,“喔,散开了,爹爹真笨。”小姑娘有些开心,终于找到比她手还笨的人了。
秦飞飞觉得好笑,司空潇的手指对于花绳而言过于修长了,自然容易散开。话说这双手经常打打杀杀吧?怎么还能这么好看呢?
“小飞飞看什么呢?”司空潇不知什么时候笑意盈盈地凑近,桃花眼说不上来地勾人。
“啊?没在看什么。”秦飞飞赶紧收回目光。若让司空潇知道,她觉得他的手很好看,估计狐狸尾巴又能翘起来。
“是不是在看手?”司空潇将绳子一圈,一圈缠上手心,递到她面前。手掌白皙,红绳鲜艳,好看得有些触目惊心。
秦飞飞蓦地有种被拆穿的窘迫,脸上一热,“说了没在看什么。”
女使瞧出少族长这边兴味盎然,赶紧表示司空钰这会儿该休息了。
小姑娘本还想打起Jing神再玩会儿,看到女使莫名其妙朝她挤眉弄眼,恍恍惚惚地同意休息。
秦飞飞有些舍不得,刚才司空潇不在,她趁机顺了好一会儿司空钰的头发和耳朵,这会儿只觉得手心里都是温软的,也不知道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