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几杯之后,林颦儿脸色变红,眼眸迷离的拉住锦绣:“我好像有些醉了,锦绣,你陪我到外面走走。”
锦绣应下,扶着林颦儿的手往厅外走,沈氏见林颦儿离开,也跟着起身,一起走出厅外。
天空有些Yin沉,洁白的雪花簌簌飘落,沈氏看了一眼林颦儿,颇为关心的道:“颦儿醉了酒,这天气又冷,祥纯,你带锦绣去我的马车里把手炉拿来。”
“是。”祥纯得了命令,不由分说的将锦绣拉走了。
失了锦绣的搀扶,林颦儿有些摇摇晃晃,沈氏便接替了锦绣的位置,半搀着林颦儿,嘴里嗫嚅:“怎么醉的这样厉害。”
沈氏搀扶着林颦儿往偏僻的后园去,一直到了后园临时休息的一间茶室,沈氏将林颦儿搀扶进去,转身要走,眼前一阵香风飘过,沈氏不省人事的倒在地上。
林颦儿秉住呼吸将帕子收好,将沈氏抬到床上,放下床帐,才姗姗离去。
离开茶室,林颦儿原有的一点酒意也被吹散,她回过头冷冷看向房中影影绰绰的身影,眼中是藏不住的寒冰,若是沈氏没有其他的打算便罢了,若有,便是自食恶果了。只可惜,林颦儿也清楚,沈氏今日大抵是要遭此劫难了。
“小姐。”锦绣在园子的西北角找到了林颦儿,将暖手炉放到林颦儿手中,她和祥纯奉命去取手炉,回来的时候沈氏和林颦儿已然不见,祥纯忙着去办沈氏交待她的事,倒是顾不上锦绣,于是锦绣便按照林颦儿之前的暗示到园子的西北方向找到林颦儿。
“你去吧,按计划行事。”林颦儿吩咐完锦绣,自己便回到了临时休息的茶室,只不过是与沈氏相邻的一间,林颦儿静静的坐在茶室里,清楚的感受到门前走过的脚步声,微微一笑,却是夹着不难察觉的冷意。
半晌,隔壁传来了耐人寻味的声音,这茶室的隔音虽然不错,奈何林颦儿有了武功之后,耳聪目明了不少,对于眼下这种情况,这种耳聪目明倒是不知是好是坏。
“你什么时候有了听墙角的习惯?”幽幽冰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颦儿也不回头,径自倒了一杯桌上的茶给染欲烬:“此处简陋,千岁爷随便坐。”竟是将这里当成这里的主人一般。
染欲烬没有接茶,眼里的嫌弃明显,大抵是嫌这茶杯不知多少人用过,脏的很,不过还是笑着坐到林颦儿身边,笑的揶揄:“你这是邀请本座与你一起听墙角?”
“好东西大家分享嘛。”林颦儿倒是没觉得不对,一片坦荡大方,而后想起了什么,问染欲烬道:“你不是说陛下的身子不适合再有子嗣,月昭仪怎的又怀孕了,还真是好运气。”
“好运气?呵…”染欲烬不屑轻嘲:“他们以为月昭仪肚子里的rou是个倚仗,却不知它是道催命符。”
“难道月昭仪这胎有什么古怪,就算是不能平安生下来,也不是月家人的大罪过…”林颦儿脑中一闪,神色突然有些古怪:“除非这孩子不是陛下的?”
“聪明。”染欲烬出口肯定了林颦儿的话。
林颦儿倒是有些不可思议,不过她倒是明白了其中的原委:“月家已经有了个太子,大可不必冒这样的险,所以说这是月昭仪一个人的主意,她这是与皇后离心了,想自己生个孩子,扶持自己的孩子。只是先不说等这孩子长大需要多久,便是月家人也不会放着好端端的太子不扶持,而去扶持她肚子里的那个不知品行的小的,何况,是男是女还不一定。”
染欲烬倒是不似林颦儿想这么多,又或许说,他早已洞悉一切:“月昭仪肚子的一定是皇子。”
染欲烬说的这样笃定,倒让林颦儿有些惊讶,不过想着他又不是太医,如此肯定只能说明月昭仪早有准备,就算肚子里的不是皇子,她也能让他变成皇子。如此一来,倒是说的通了,月昭仪既然连私通借种生子这种事都敢做,换个婴孩倒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不过,月昭仪要想扳倒太子可太难了,先不说太子经营多年,根基稳固,便是月家也不会轻易看着太子倒台。”
“所以啊,本座得帮她一把。”染欲烬漫不经心的把玩林颦儿的秀发,笑容有些愉悦:“更何况,月家如今也不是铁板一块,你不是已经说动月风yin了吗?”
对于染欲烬知道自己和月风yin的对话一事,林颦儿并不意外,九重司的探子无孔不入,消息历来传播的快,不过她想的是另外一件事:“以千岁爷之见,月风yin会不会和月昭仪联合起来?”若是有月风yin帮忙,月昭仪倒不是全无胜算。
“颦儿觉得呢?月昭仪是个空有野心没有脑子的女人,不足为惧,她存在的唯一价值,不过是将月家和朝堂的水搅的浑些。”
林颦儿闻言轻笑出声,手指轻轻摩挲茶杯的边沿,道:“好是好,可也得注意别让人浑水摸鱼,钻了空子去。”林颦儿话里所说的钻空子之人是谁,两人心知肚明,没的斗垮了月家和太子,却让丽贵妃和三皇子钻了空子,对于丽贵妃,林颦儿也是不喜的。
只是如此一来,太子和三皇子都不是合适人选,月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