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雨霁再来聚会之前知道李依斐在,但他还是带了祝余来,他存着心思,想要以这样的方式逼李依斐主动放弃婚事。
但他绝对不会想到,其实李依斐和徐启扬背着他早就有了jian-情,而且在李依斐目睹了徐启扬的残忍暴力之下,他还是李依斐心中丈夫的不二人选,尽管他对李依斐极尽冷漠,但有了徐启扬这个垃圾做对比,他的形象立马就高大了起来。
李依斐始终在心里期待着,她和周雨霁有过曾经,周雨霁或许会念在曾经的份上,善待她。
今晚徐启扬在场,李依斐不好发作,只好收起了跋扈嚣张,默默注视着斜对面沙发上两个人的一举一动,她快要嫉妒死了,心里暗暗下决心,该天要去给周叔告状。
祝余本来就不喜欢这种聚会,因着徐启扬在场,心中的那团火越烧越旺,如果现在有把刀子,她想插-进徐启扬的心脏,让他去死。
四个人,各怀心思,交流并不很愉快,只一杯接一杯喝酒,但是他们三个再喝,祝余没喝几口,她没这个兴致。
到最后,李依斐喝的不省人事,徐启扬也喝多了,脚下步子不稳,周雨霁只是眼睛微微发红,还算清醒。
这晚,李依斐一直在克制着,这会借着酒劲,她不想清醒了,撑着力气跌跌撞撞走向周雨霁,抱着他的腰,声音拖着哭腔,柔柔的:“周雨霁,我很难受,你送我回家。”
李依斐没有力气支撑着自己,身子慢慢往下滑,在快滑到地上的时候,周雨霁伸手扶了一把,把她拉起来,他征求祝余的意见:“她喝多了,我先把她送回去,然后我们再回。”
祝余无所谓,“你送她吧,我打车就可以。”
这时徐启扬说话了,“我送祝小姐回去,你送你未婚妻回去。”
周雨霁望着徐启扬的眼里有犹豫,霎时间,他想起了五年前的场景,他接了李依斐的电话,将祝余扔给了徐启扬,然后祝余就消失了,最后传来她葬身青衣江的消息。
沉思半晌,周雨霁还是拒绝了徐启扬的提议,“你也喝多了,我帮你叫个代驾,她和我一起回去。”
人家都这么说了,徐启扬也不好表现得太明显,堪堪稳住身形,拍了拍周雨霁的肩膀,“那辛苦你了。”
周雨霁没接话,拦腰抱起李依斐往外面走。
祝余走在最前面,路过一个包厢时,趁乱顺走了放在门口茶几上的水果刀。
周雨霁抱着李依斐,速度不快,而且他还要等后面扶墙走的徐启扬。
等他们出来,祝余刚刚叫完代驾,在周雨霁的车子边等着了。
周雨霁先将李依斐抱上车,然后侧过身,让祝余也坐在后面的座位上,他坐副驾。
祝余没上车,看向他身后的徐启扬,“我还是和徐先生一辆车吧,他喝太多了。”
这话说出来,周雨霁和徐启扬同时看着她。
祝余握紧了手里的刀,“我没喝几口酒,而且现在代驾挺安全的,先把徐先生送回去,然后再送我。”
周雨霁看着走路不稳,满面通红的徐启扬,接受了这个解释,“别太晚,早点回来。”
这话是嘱咐祝余。
祝余说了句让他放心,然后就和徐启扬同上了一辆车。
两个人都坐在后座,前排只有代驾司机在专心开车。
徐启扬双眼醉意很浓,他的眼睛很好看,但没有周雨霁的看着善良,反而透出一股凌厉感和凶恶感,让人不自觉跟他拉开距离。
高中那会,他的眼睛看着还好,可能最近几年坏事做的多了,全都体现在了面相上。
他看不太真切旁边的人,可能想起了那个女孩子,话就变得多了些:“祝小姐在日-本生活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来陵城?”
祝余将那把水果刀攥得太紧,食指有清晰的痛意传来,粘腻的血ye在指尖散开来,“我来陵城玩,不久后要回去的。”
“哦,”徐启扬揉了揉太阳xue,很不舒服:“那你和雨霁是怎么认识的?”
“在飞机上认识的,我刚好要在陵城找一份工作,他又刚好缺一个助理,然后我就当他的助理了,”祝余说。
徐启扬突然凑近了些,迷离的双眼想要看清楚女人的面容,他再凑近了些,祝余抿着唇,扬起手里的刀,对准他的心脏刺了下去。
巨大的疼痛让周雨霁闷哼一声,颤抖着手捂住流血的地方。
祝余的手上也沾了血。
司机在认真开车,听到黑暗里后座的动静,但看不太清,以为是男人在耍酒疯。再说了,这么晚,一个醉酒的男人和一个好看的女人,在车后座闹出动静来,都是成年人,也心照不宣。
徐启扬大约是醉的太厉害了,心口致命地疼,但他发不出来声音,只能哼哼着,最后晕过去了。
代驾将车开到徐启扬说的香榭兰庭,然后停了车,祝余付了钱,就让司机下车了。
等司机离开,她往远坐了些,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气,她虽然用了力气,但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