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是一件令人悲伤的事,他经历过,所以更加无法言说。
就在两人相顾无言的时候,有警-察过来,“听说二位昨天跟死者见过面?”
祝余心里压抑,头也很沉,连警-察的问话也没听清,周雨霁帮忙回答:“我昨天带她去看过医生。”
警-察又问:“那你可发现他有什么异常?”
周雨霁仔细回想了下,回答说:“没有,我带她去看眼睛的时候,老者态度非常好,心情也不错。”
他们只能算边缘涉案人员,警-察问不出什么,就离开了。
看着祝余失神落魄的样子,周雨霁关心道:“要不要回去休息?”
祝余还是有分寸的,自己是来上班的,天天在家休息肯定不行,将一绺碎发拂到耳后,勉强笑了笑,“我没事,周总。”
周雨霁嗯了一声,最后深深看了她一眼,就转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最近还是很忙的,古美门建泰终于将东芝的科研团队派了过来,他要抓住这个机会。
许是直到祝余心情不好,所以这一天,周雨霁没让祝余做任何事。
祝余脑子里乱极了,她急于找贺君山求证老者的死亡,所以隔一会就看一下时间,等着下班。
终于到下班的点,周雨霁从办公室里出来。
祝余看他的衬衫袖子是挽起的,便猜到他还没有下班的意思,但她真的等不及了。
焦急的神色显露在脸上,连那双细长的双眼都透着疲倦,周雨霁心软了,说:“你今天不用加班,先回家,我可能要十一二点才回去。”
祝余脸色缓和了些,迫不及待拿着包快步往电梯的方向走。
周雨霁眼里有了很深的笑意,“这要是在别的公司,你这工作态度,早就被开除一百次了。”
祝余停下步子,茫然看着他,说了一句不过脑子的话:“那你把我开除了吧。”
周雨霁不跟她见识,笑意愈深。
祝余不想耽误时间,继续往前走。
几秒钟后,她听见了周雨霁说:“你先睡,别等我。”
“你想太多了,”祝余在进电梯前跟周雨霁说,她不是口是心非,这句话是真心实意的。
周雨霁什么时候回来,睡在哪里,她一点也不关心。
水岸阳光公寓。
祝余没有去周雨霁的地方,而是先回了对面真理子住着的地方。
祝余还没来得及开门,门就从里边打开了,真理子恭敬地站在一旁,好像知道她要来一样,很早就在门边等着。
祝余在弯腰换鞋,没看里边,随便问了句:“你吃饭了吗?”
真理子要说不说,眼神复杂看着祝余。
祝余没等到回话,有点奇怪,正要问真理子,却在抬头的瞬间看见了贺君山,他靠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支烟,没有点燃。
祝余攥紧了手指,由于用力的缘故,指尖都在泛白,深吸一口气,走到贺君山跟前,“您来了。”
她对贺君山一向恭敬,用“您”称呼他,即使心里万分厌恶,也万分害怕,但表面上,祝余没有表现出来半分不敬。
“过来坐。”
祝余不敢犹豫,找了个距离他远,但看着又不远的位置坐了下来。
贺君山眼底的情绪隐藏得很深,目光落在她的动作上一秒,又很快离开,话家常般问祝余:“周雨霁把古美门小公子软禁了?”
“是。”
贺君山双腿交叠,来了兴趣,“因为什么?”
祝余对古美门修司被周雨霁软禁一事,知道的不算多,她说:“好像是周氏集团要研发新产品,看上了东芝的科研团队,周雨霁软禁了古美门修司,想要逼古美门建泰派科研人员来周氏集团。”
贺君山大概清楚了些,渐渐地,眼里竟有了笑意,“看来周雨霁并不是个玩物丧志的纨绔,做事风格倒是很像她。”
祝余并没有在意那句“像她”。
老实说,一开始,凭着高中时候的记忆,祝余也觉得他是纨绔,但这段时间相处以来,她改变了这种印象,“他很厉害的。”
这是祝余客观的评价。
闻言,贺君山玩味地看着祝余,嗓音压得很低:“这么快就倒戈了,不报仇了?”
“不是,仇当然要报,我只是实话实说,”正因为如此,她才要更加周全一些,等日后让他生不如死。
贺君山视线凝在她脸庞几秒,似是在辨别她说这话的真假。
祝余很坦然,没有半点心虚,因为她说的都是实话。
没有在祝余脸上看到半点虚假的表情,贺君山才收回视线,接着问:“我听真理子说,你搬到对面和周雨霁一起住了?”
“是。”
“谁提出来的?”
此时此刻,如果不知真相的人看了肯定会说,这家的家长很关心孩子,知道孩子恋爱了,要问清楚与对方恋爱的细节。
但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