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回去了啊,估计现在在医院呢吧,看那膀子感觉挺严重的。”
“发生了这种伤人事件,你们就一声不吭地把人放走,不追究了?”季无渡眼神让李集不自觉地想要逃避。
“那万一他这是情侣闹不和,他自己又不愿意说,就没有追查下去的必要了啊。”李集的声音越说越低。
“你都说了,他肯定也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怎么就变成了情侣闹不和了?”
“那只是我的猜测,猜测而已。”
“小案不查清楚,变成大案你就后悔去吧,出去出去,别坐我这。”
李集走后,黎月白踱步到季无渡的办公桌前,“被一个女的砍伤,报案了又说不明原因,恐怕没那么简单。”
季无渡架起长腿,双手交叠枕在脑后,“我已经提醒过他了,出了事儿他自己担着吧。”
中午吃饭时,李集慌慌忙忙地在二人面前站定,“人死了。”
季无渡放下手中的勺子,“谁死了?”
李集嘴唇有点泛白,不自觉地吞咽下口水,“昨天报案的那个男的。”真被季无渡一语击中。
两个人立马放下了手中的勺子,和李集一同前往解剖室。
“时间?地点?死法?”季无渡面目表情地问着走在他身侧的李集。
“尸体已经被拉去解剖室,是邻居报的案,死在家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死的,除了手臂上的伤口,没有其他伤口。”
季无渡没再说话,没过多久,三个人便出现在了傅法医的面前。傅从正对着一具微微泛白的尸体研究。
“什么情况?”季无渡瞥了一眼尸体,死者的面貌让他不由地一怔,他立马回头去看黎月白,黎月白和他一样瞪大了双眼,在他们面前躺着的人正是SABER酒吧的老板李哥。
“是他!怎么会是他?”
“怎么?是你们认识的人?”傅从抬起头望着对面两个人。
“在日本的酒吧碰到的,我们还被他摆了一道,第二天去找人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难道从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回国了?”季无渡这话是对着黎月白说的。
黎月白:“这么想来,他应该是和宁梦一起消失的?邻居呢?做笔录了吗?”黎月白继而又转朝李集。
“正在做笔录。”李集答道。
“走。”
邻居是个四十来岁的包租婆,李哥原名李图,是正宗的上潼人,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日本。据包租婆介绍十来天前他还出现在出租屋的,他是长期租客,和包租婆平时的关系还可以。
季无渡和黎月白推门进来,易临就暂时退出去了。
黎月白例行公事地作了自我介绍,包租婆的样子明显是吓坏了,脚上趿拉着人字拖,头发胡乱地拢在脑后,四十来岁身材微微发福的女人,面庞看起来有些许憔悴。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他的?”
“我是,我是十一点左右发现的,我住他楼下,我,我我看见我的天花板有水隙下来了,知道是楼上漏水,我就上,上楼了。”包租婆原本就被吓得半死,看见季无渡不由地又紧张了几分,说了一段话咽了好几回口水。
“然后?”季无渡的声音适时地响起。
“然后,然后我就去敲门,敲了好半天,没人应我,我以为他不在家,水龙头忘关了,我有钥匙,我就去拿钥匙开门了,一开门满屋子红色的血水,当时我我我就吓坏了,我听见浴室里头有流水声,我就寻着水声去了,然后,然后我就看到小李整个人淹在浴缸里,浴缸里满是血水,差点没把我吓得厥过去,再然后我就立马出来打电话报警了。”包租婆条理还算清楚的将整个事情叙述了一遍。从李集的描述里得知,李图身上并没有其他伤口,那么这些血水顶多也就是他那条受伤的胳膊流出来的。
黎月白:“他最近是什么时候离开上潼的?”
包租婆:“这,这我也不清楚,好像有一个星期没见着他人了,前天还是大前天的我才看见他人的,警官您也知道的,年轻人总是行踪不定,跟几个朋友出去玩玩旅旅游啥的,都是有可能的,至于他什么时候离开的我还真不是很清楚。”
黎月白:“这么说,他是长期居住在上潼的?”
包租婆:“这个我可以确定,除却经常不在家,但是他确实是长期在我这租房子的。”
“宁梦在撒谎!”季无渡几乎一锤定音,随后他就交代易临去查宁梦的资料。
黎月白继续问着包租婆:“这个李图平时为人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朋友什么的?”
包租婆:“小李,我跟他也就是见面了打声招呼的那种,为人也就那样,说不出来,不是很热情,也不是不睬人的那种,就一个正常的小伙子,他是做啥的我也不清楚,不过好像经常半夜回来,我倒是听到他经常半夜开门。”
黎月白:“那你有没有见过他带女孩子回来过?”
黎月白的审问让包租婆轻松了不少,说话也不打结了:“这个还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