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早上那一趟是不赶的,每日里早食用过之后,再慢慢散着步过去,赶上炒中午的菜便好。
沿路有人问话,乔妹儿也笑着回答,“过不了多久便成婚了,我家这个非要过来与我帮忙,没办法,只能带着他来了。”
众人也听说这许大夫中毒一事,没人会没眼色的上去问是什么毒,只眼下见他们两个和和乐乐的,没有因这事生出隔阂,倒也乐得祝福。
“那挺好,回头我也去瞧瞧这由许大夫帮忙做出来的菜是甚么滋味,想是与别个不一样的。”
“您尽管来,我家许大夫长得也好,您到时便是边吃菜边瞧着他,我也是不介意的。”
被她调侃的那中年妇人就捂着嘴咯咯的笑,“乔娘子大方!你这般说了,过些日子我便与我儿一道去尝你的手艺,到时候我若是多瞧了两眼你家许大夫,可莫恼了我!”“不恼不恼,我家许大夫长得这般好,若是往门口多站会儿,许是会多些小娘子来买饭也不一定。”
众人又轰然而笑,乔妹儿就这么牵着他的手往回走,“我刚刚那么说,你没生气吧?”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许秋石拿手指在她手心挠了挠,“这条街上什么名头没有?豆腐西施、馓子宋玉、武圣rou铺……我这个许大夫若是也有这本事,那想来一个美男子的名头是跑不了的。”
乔妹儿被他逗得咯咯直乐。
等到了铺子里,乔妹儿挽起了袖子,道:“今日许大夫甚是体贴,要为我赚一个美男子的名头回来,那么美男子想吃甚?说罢,我满足你!”
许秋石还没来得及开口,外头腊八便拎着一水淋淋的东西过来,“娘子,方才我出去给驴子添食料,发现有个老丈挑着筐子路过,里头有一老鳖,便买了下来。你不是说许大夫总要补身子吗?这老鳖熬成汤想来也是极滋补的。”
最关键的是,他也想喝老鳖汤了呀!
无鳞水族熬煮成汤,那鲜味儿是什么都不换的!
听他说起这个,许秋石突然就心痛了起来,“阿乔,你可还记得当初我贺你乔迁之喜时,青团与我拿的那只gui?”
乔妹儿:“……”
那如何能不记得!
她当时还没对许大夫有觊觎之心呢,好家伙,那简直就是大型社死现场,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你问这个做什么?”乔妹儿想了想,“应当还在家里养着呢,你不说我倒是忘了它。你……”
她顿了顿:“你娘当时把宅子卖了之后,青团便在门口捡着了爬过来的老gui,顺势又把它抱回来养着,时不时的喂些生rou。”
许秋石松了一口气:“好好的便好,那可是你与我的定情之gui,若是没了或是进了他人腹中,我觉着我会受不了的。”
听他这么说,腊八有些迟疑,“那这老鳖……做还是不做?”
一个老gui都能按上定情之gui的名头,这老鳖别是今日吃不上了罢?
看来日后许大夫要什么都得他们来送了,否则经了娘子的手,怕是什么都能跟情分扯上关系,白瞎娘子做汤的好手艺了!
“鳖壳虽软,可它与那老gui长得也是有些像的……”许秋石慢吞吞的说道。
腊八心里一个咯噔,心说他这会子若是说想吃老鳖汤,会不会不太好?
没想到许秋石咽了下口水,“就是这软壳的老鳖才好吃,熬成汤下肚,一整日都暖融融的。”
腊八:“……”
乔妹儿:“……”
看来这与你定情之gui长得有些像的老鳖属实没有好命,一点光都没有占到。
鳖其实就是甲鱼,甲鱼的做法也有许多,但乔妹儿最钟爱的就是汤了。
现在还在冬日,熬上一锅甲鱼汤,屋里点上炭盆,再一人一碗捧着喝了,别提多惬意了!
这么想着,她便动了动手腕儿,“许久没做菜了,你们各自忙去,我自己便能做。”
又给许秋石安排活儿,“你不是说了要剥皮蒜子?”
许秋石:“拿来罢,我慢慢剥。”
反正厨房里头不冷,乔妹儿也就随他去,自己则快速的将甲鱼处理干净。
像是这种鲜味食材,做法其实没那么复杂。冬日里没什么新鲜的蔬菜,乔妹儿便用热水泡了些菌子,待甲鱼在砂锅中闷了一小会儿之后,又放入泡开的菌子进去闷炖。
汤品重要的便是炖,趁着这个时候,她又着手削了些山药,打算着快出锅时再闷些山药进去,届时山药熟了,软糯鲜香,极是开胃。
许秋石闻着这香味,似乎有些饿了,便问:“什么时候好啊?”
乔妹儿回头看了他一眼,将剩下的山药切成条放进锅里蒸了,打算待会儿出锅后淋上果酱,便又是一道简单的果酱山药小甜品。
这会子听他这么问,就嬉皮笑脸的凑了过去:“饿了?”
许秋石:“饿了。”
“那你叫我亲一下,我就告诉你什么时候能吃!”
许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