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看向许秋石:“这个一定要留着,千万别再吃,有没有问题的,咱们叫官人检查一番便是了。”
陈氏一直在留心他们的动静,眼下听她说还要留着,立马呼吸一滞,突然挣脱阿月的手臂扑了过来。
阿月见她身怀有孕,也怕伤着了她不好交代,因而一时不查,便被她挣脱了去。
只见陈氏猛的扑上前,伸手够桌上那杯子,想要将它甩脱在地。
乔妹儿一个转身,抓住杯子避在一边,塞到阿月的手中,“你好好拿着,莫要摔了!”
然后过去抓住她两条手臂,怒喝,“这里头到底有什么!”
连证据都要毁了,这狠毒的妇人!
“什么都没有!”陈氏面色焦急,“这里头只放了蜜,旁的什么都没有!”
又想将被子骗到手:“不如你拿来,我再吃了与你——”
噗——
话没说完,一口血便就这么喷了出来。
乔妹儿呆呆的,侧头看了一眼自己肩上的血迹,伸手碾了碾。
心底突然冒出无边的恐慌,就这么甩了她,看向许秋石,“你……她,吐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再去写三更。
第59章 三更/寿数不长
陈氏死了。
到了府衙不多时,人便大口大口的吐血,拉着许秋石的袖子,说了一字:“三……”人便瞪眼去了。
许秋石也不大好,陈氏刚气绝,他便也嘴角流血,面色有些发黑,昏昏沉沉的叫人抬下去医治了。
而乔妹儿,险些成为嫌疑人。
主审案件的还是老熟人,就上回宫里见到的那个司马推官。他虽不喜女子抛头露面,但也不至于先入为主就觉得乔妹儿有罪。
待陈氏后嫁的那人过来,问询一番,乔妹儿最起码的也算是洗脱了嫌疑。
“……小人全都说!”这人名钱光,胆子不大,虽常常哄骗有钱的妇人,可这等人命官司他是绝对不敢沾的。
便一五一十的说了,“官人,小人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前几日家中来了一个美貌的娘子,阿陈与我说过,这娘子腹中的孩儿与她一般月份,且这娘子想要个男嗣在夫家站稳脚跟,便……”
“便什么?”司马光面沉如水,身为官家心腹,他其实已经能猜到这是什么意思了,脸色便很是不好看。
钱光被吓得一抖,语速快极了:“那娘子便与阿陈商量,说产期到时可同时服药,若那边是个女孩儿,这边是个男孩儿,便互换了孩子。阿陈又说那娘子的夫家是极富贵的,她自个儿又只能生这一胎,若是换了孩子,那以后,以后……以后我儿也能是那贵人之子了!”
司马光便质疑:“若二人同为男孩儿该如何?”
“同为男孩儿……”钱光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那娘子便会与我家万两因银来封口。”
司马光皱了眉,开封府乃国都,能拿出万两银的人家不在少数。
不过这个眼下不急,他得先捋顺了时间顺序再说,便问了,“这娘子姓甚名谁,夫家又是何人?长得是何模样?”
钱光立刻傻眼了,“官人,这个小人不知啊!”
“不知?”司马光脸一沉,“不知你们便能接了这毒药?!”
“你们既商量了换孩子一事,为何又到乔家铺子下毒!”
“从实招来!”
“不是,官人,这毒药与小人无关呐!”钱光被司马光一声怒喝吓得膝盖一软,立刻跪了下来,“此事都是阿陈所为,小人真的不知这是毒药啊!”
“官人明鉴!那娘子来我家时低着头,我也不好看她容貌,且阿陈与我说那娘子给她出了一个主意,说是为了叫阿陈与大儿和好,可将这致人虚弱的药掺在桃酥里送给他吃,日后再徐徐关怀,定能和好关系!”
“小人……小人真不知这是毒药!小人也不知这有药的桃酥为何乔娘子却一口未用!”看到一旁站着的乔妹儿,钱光立刻伸手指了过来。
“禀司马推官,伯母送了桃酥之时,千叮咛万嘱咐的,说那颜色最深的加了蜜,是与我补身子用的!”乔妹儿认真的看向上首,“我与她不过是不合,犯得上下这致死的剧毒?且伯母腹中已有小儿,便是为了孩子,也不会做这等事,想是这后头——”
钱光一听,那哪里能乐意?
这小娘子所言,不就是在暗示官人,说这背后还有人指使吗?
他当即举手发誓:“禀官人,小人想起来一件事!”
“说。”
“阿陈仿佛叫那娘子为三娘子,还说三娘子看不惯乔娘子,不愿她得了良人,所以阿陈才将下药的对象改成乔娘子,为的就是给她个教训!”
“你方才为何不说?”司马光不悦道:“带下去严加审问!”
这钱光不老实,话说一半藏一半。
又看向乔妹儿:“乔氏,你可有得罪之人?”
其实在听到“三娘子”这个称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