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们是？”
“你是？”
“我是他的娘，你们是？”
“哦哦，您好您好，打扰了，我们是端木秀的同窗好友张岚和李枫。”
“哦哦，快请进。”
一进院子，就看到端木秀正在玩着手里的九连环。
这……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额，失礼了，阿秀现在……与稚童无异。”
两人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走了进去。
正全神贯注玩九连环的端木秀，头都没抬一下。
“端木秀，你还记得我们吗？”
搬了椅子坐在他旁边，两人尝试的问。
抬头看了一眼，没搭理他们，继续玩自己的。
端木秀的母亲倒了茶过来，看着眼前的儿子笑着不说话。
一时间，张岚和李枫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虽然他们知道他傻了，但是没想到现在这么严重，也难怪师姐现在移情别恋了。
看得出来，他们的这位好友已经不记得自己未婚妻了。
本来想着提一提的两人，还是决定闭上嘴巴。
最后也没留饭，劝慰了几句就走了。
端木秀的母亲在整理他们的礼物是，发现每个人都包了二两银子在里面。
叹了一口气，又有些欣慰的笑了笑。
本来就不是什么宽裕的家庭，又赶上今年大孙子上学堂了。
家里还要隔七天去抓一次药，家里的开销确实很好，这四两银子算是雪中送炭了。
“张兄，你看到了吗？端木兄已经完全不记得我们了？”
“哎，是啊，端木兄现在跟孩童一样了。你说咱们还怎么说师姐的事情？”
“算了，一切先不说吧，现在说了，最烦恼的恐怕就是伯母了，咱们又何必去给人添堵呢？”
两人边走边聊，很是感慨。
谁能想到，最有潜力的秀才，现在竟然成了一个傻孩子。
唯一欣慰的，恐怕就是朝廷每个月给的补贴了，好歹他不至于没饭吃了。
虽然这点补贴很少，但是填饱肚子还是可以的。
想必看在端木秀还是秀才，能帮家里减免五十亩地的税负，家里人不至于苛待他。
收拾好礼物，出门看到自己儿子还是保持姿势在玩九连环，就想伸手去摸摸他的后脑勺。
谁知道端木秀跟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一下子就躲避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端木秀从不让人摸他的脑袋。
“玩一会就动一动啊，仔细别把眼睛看坏了。”嘱咐了一声，端木秀的母亲就忙着去做衣服了。
最近已经入秋了，她得把家里人的棉衣做一批出来。
虽然家里不好过，但是好在女儿女婿送了不少的棉花和料子过来，过冬的衣服是够了。
“娘，我回来了。”端木智赶着牛车回来。
第38章 清醒
也不知道怎么的，今天路上媳妇说的话都有点怪怪的。
“爹呢？”
“回来了，你爹去山里砍柴了。”
卸下牛车，端木智喝了几口水，就拿着刀上山去了。
看着大儿子宽广的背影，端木秀的母亲很是欣慰。
绿萝这天照常给杨父喂好汤药和稀粥，就拉着杨父的手开始说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
“您早点醒过来吧，娘天天哭，都劝不住的，现在眼睛都不好了。”
“还有二哥，现在跟着白大夫学习都心不在焉的，就是担心您。”
“还有小弟，原来一天能认识不少的字，现在天天心里记挂着您，心思都不在书本上，我已经决定暂时就不教他新的字了，免得他学不过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越发发现杨父体温越高，手心都急出汗了。
知道自己可能找对了路径，绿萝开始继续说。
大致就是家里牛要生小牛犊了，但是没一个人会伺候什么的。
反正就这么七七八八说了大大小小十来件事，杨父的手终于动了。
“大哥，小弟，赶紧去喊白大夫，爹要醒了，快点。”
正在菜园子翻地的的都听见了，杨木丢下手里的铁锹就开始跑。
杨父的手挣扎了好几下，一双眼睛终于是缓缓睁开了。
“爹，你终于醒了！”绿萝眼圈一红，眼泪就掉了出来。
颤颤巍巍想给自己女儿擦泪，可惜无力举起自己的双手。
杨母正在别人家帮忙，听到家里的动静就赶了回来。
“柱子哥……”一声喊出来，杨母就哭倒在床前。
“都让一让。”白大夫喊了一声吗，就赶紧上手把脉。
“目前没什么问题，就是，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白大夫有些怀疑的看了看杨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