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这是为何?”江巧澜装傻,试图蒙混过关,她顿了一下,仔细打量了一番江瑾的装扮,就在江瑾以为江箐打算想起来忘了点什么时,她像是高高在上赐别人东西那般模样,“五弟将长姐送回,赐件衣裳罢,作为我的侍卫,省的跟我出去时这般模样,丢人。”
江瑾也不气,嘴上露出不易察觉的笑意,抬起指尖垂眸捻了捻,漫不经心道:“长姐怕是忘了些什么罢?这衣裳是你赐的不说,刚刚答应五弟了什么,长姐是打算赖账?”
“刚刚我答应你什么了?就我们二人,谁能当个见证,证明长姐答应了五弟什么嘛?”江巧澜撒泼,坚决不承认刚刚答应江瑾的事情,双手抱臂,盛气凌人的哼了一声。
江瑾也不多留,点了点头,“确实并无见证……若长姐不在意,那便罢了。”
他毫不犹豫的回身进房,在快要推开门的一刹那江箐叫住了他,“算了!五弟若是不在意被罚,别说长姐为你上药,为你做饭都可。”
江瑾也不推脱,推开门示意江箐进屋。
原本被摆放好的各类装饰家具,不少移动了位置,江巧澜就知道昨夜江瑾一定没有睡好,肯定是提心吊胆的睡了一晚上,事出反常必有妖,按照江瑾的性格,不会轻信他人,尤其还是经常戏弄自己的。
“难不成五弟惦念昨日的长姐?竟如此放心让我进你的卧房?”江巧澜进门就把江瑾屋里的主坐占了,坐等着江瑾去拿金疮药。
昨日的江箐说不上为何那般,可若是惩罚捉弄,他倒是喜欢江箐不掩饰直接表现出来,如此便并不会提心吊胆,倒是今日的江箐,什么都写在脸上,并无反常,被抓包有求于自己的模样看样子果然顺眼了许多。
江瑾拿来金疮药递给江箐:“长姐大可不必为五弟上药,可为何还是跟来了?”
江巧澜理直气壮:“你即知道目的,为何还让长姐进来?不怕我故意下毒?”
“怕,自然怕,可我更倾向于你会慢慢折磨我,我不会死,你也不会让我死,五弟说的可对?”江瑾站在江箐面前,继而缓缓弯腰,他见江箐想逃,摁着她的肩膀将她重新摁下,双手置于扶手之上,将江箐牢牢包围。
红色渐渐爬上耳廓,粉红色渲染了脸颊,江巧澜别开头,双手挡在身前去推江瑾,“成何体统,五弟莫要如此。”
江瑾看着自家长姐红的脸颊跟耳朵,抬手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这才起身:“是长姐莫要如此,五弟只是想要个结果。”
江巧澜支支吾吾道:“哦,把衣服脱了,我来给你上药。”
这次她故意涂的很慢,让江瑾看出来她其实是故意在折磨他,待上好药,江巧澜把药往桌上一拍,“累死本小姐了!居然敢让本小姐给你上药!反了你了。”
江瑾不语,等着江箐惨无人道的惩罚。却见她鬼机灵的转了一下眼珠,轻扬起下巴,“最近长姐想学一学做些糕点吃食,不如……你来试毒?”
江瑾似乎是没料到江箐的惩罚如此简单,觉得这算不上惩罚,反而让他有了吃食,联合昨日江箐的表现,也就应了:“全凭长姐决定。”
江巧澜坏心眼的对他笑了笑,“五弟果然深明大义,不如就从今日开始,长姐就先去准备食材了。”
说罢,不等江瑾反应她就走掉了。为了兑现承诺,还命仆人外出买了件衣裳,不是定制,也不合身,只交代说要最便宜的,毕竟做事得一步一步来,对一个人突然嘘寒问暖,不是结婚随份子,就是借钱!所以不能在反向Cao作了。
白安荣得知女儿想学做菜,随大喜,可她们这大户人家的子弟,其实压根就不用学女红做饭什么的,这以后整个江府都可能是江箐的,那里用得着这些。
可终究要学个样,总不能身上无半点优势,出口不能成诗,无才无德,即使将来嫁人,入赘的女婿也不会全服江箐。
“女儿,不如让厨房新来的厨娘教你?多唤来几个下人给你搭把手,让厨娘先把火给你生好吧?想学什么报个名字,让厨娘亲自教你。”白安荣笑开了花,想着女儿终于开窍了。
江巧澜婉拒,为她提议:“娘,仆人就不用来了,我已找到更合适的人选,就让五弟在旁侍候,女儿想自己试试,你们就把厨房放心交给女儿好了,等做的饭菜能吃了,女儿再让五弟给你们端来,如此……可好?”
白安荣一听让江瑾搭把手就知道是要捉弄他才提议学的做菜,可她依旧想劝女儿对做菜多上点心:“如此……也好,娘能否等女儿学成归来,让娘尝尝箐儿的手意?”
“自然。”江巧澜知晓白安荣的心思,笑着应了。
可白安荣看着江箐的背影,不由得替江瑾捏把汗了,可若是女儿开心,对着外人撒气她也不便说什么,只是希望江箐能把心思真的花在学做菜上,而不是因为要捉弄江瑾才学的做菜。
厨房的人被江巧澜通通给赶了出去,她刚把衣袖挽上胳膊肘,门口一个身影挡住了半个太阳,映着辉煌,少年停在门口,一袭右衽圆领直裰,那直裰是用缂丝做的,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