烜惟暗道不好,正想停车,只听烜振一声咳,侧头看,烜振的手里接了一捧血。
而他一点不在意,还在恨恨念叨, “烜方,凭什么她觉得你好,我千盼万盼得来的女儿也觉得你好,凭什么你能罢占我妻女二十年,凭什么?”
沈钦楠看两母子又开开心心玩到一起,便也走过去,轻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没经你同意让烜惟他们过来。唔,因为我一个下属被烜惟救过一命,我欠他人情……”越说越小声到最后歇了声。
其实吧,那毕竟是岳父,再不好他也不敢得罪狠了。
“哦。”烜朝朝正跟小土块玩猜迷,听他说话头也没抬。
说气吧,肯定有,要吵架吧,她不想。
“那个下属你见过,就是跟我去你那吃过饭的那个女孩。”似怕她不信,沈钦楠又补充,“总穿一身牛仔衣的。”
牛仔衣女孩原来是下属,烜朝朝想了想还是问:“你们关系挺好的?”
沈钦楠猜不准她的意思,但还是怕她误会自己对皮妹特殊,忙道:“你和你们主厨什么关系,我和她就什么关系。”
“……”一句话堵死她了。
“你不用做饭?”烜朝朝咬咬牙,没好气的要他滚蛋。
老婆嫌他碍事呢,沈钦楠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话的气势瞬间熄了。
“哦。”他转身就走。
烜朝朝装没看到他步子慢吞吞,又可怜兮兮的样子。
昨晚在车上他不是甩她脸色看吗,就他会,谁还不会了!
两人之后仿佛约定了要冷战一般,吃饭时也只有小土块在吱吱喳喳,他们则一点互动也没有。
吃完饭,沈钦楠去哄小土块午睡,烜朝朝则回自己房间玩手机,看工作群。
直到房门被轻轻锁上的声音响起,烜朝朝才纳闷:这人心里不舒服时不是爱躲着她的吗?
改性了?
她抬头,沈钦楠正朝她走过来,被她这么一看,他立即停住脚步,两人只相距两米不到。
“老婆,我想交作业了?”沈钦楠再次鼓起勇气跟她商量,心里却在懊恼,都怪自己昨晚气过头,居然敢跟她当面叫嚣。
“什么?”他声音太轻,烜朝朝一时没听清。
“我们有大半个月没亲近了,我想把作业都交了。”实话好像也没那么难说出口。
“呵,前天晚上那个醉鬼不是你?”不说还好,这一说起她浑身都感觉在痛。
顺手抽了个枕头砸他身上,冷嘲热讽,“你是不是在做梦跟别的女人睡觉了,你说是不是?”
“…!”沈钦楠抹了把虚汗,那晚上气她找烜朝时,怕她就这么离开自己,他才借着酒醉回家找她。
但醒来发觉自己好似欺负了她,怕她恼恨自己,又麻溜的滚了。
现在这般低声下气,就怕她翻旧账。
而且,恢复记忆的她可以翻很多很多有一匹布那般长又臭的旧账。
他实在心虚兼恐慌。
所以,能不能先把她压了,压出气势再说。
沈钦楠抱住砸过来的枕头走过去,爬上床,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真真将她压住。
不给她乱动的机会,头窝她脖颈上,再次低声下气道:“老婆,对不起!”
沈钦楠这大块头死沉死沉,烜朝朝胸口闷,说话还嫌扯气,“好呀,你还敢说对不起,你说你梦到哪个女人了?”
“嘶,老婆轻点轻点!”沈钦楠那两寸长的头发被烜朝朝下了毒手,死劲抓住,抓得他老疼。
“可别瞎说,”但再疼还是要解释,“我脑子里只有你。”
老婆这劲不小,沈钦楠觉得他少不得得掉一大把头发。还想暧下气氛,现在好了,什么感觉都破坏了,想碰她都没门。
他好难!
没想到恢复记忆的老婆那么暴力,以前他特意带女人在她跟前晃她都不管。
“我道歉是因为这几天我总欺负你。”那么大块头,硬是被烜朝朝抓得抱头投降。
“承认了?说说看,你都欺负我什么了?”没被压着坐起来的烜朝朝这才后知后觉自己手里多了几根头发。
抱歉的抿抿唇,再改揪他的耳朵。
“就你说的喝醉了,对你发酒疯。”心虚没底的沈钦楠只得一一交待。
“昨晚不该给你气受。”头发保住了,耳朵那搔痒的感觉算什么呢。沈钦楠也跟着她坐起来,没料挨得近,一低头看到她那诱人的嘴唇。
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又情不自禁亲了下去,“老婆,我真的好想你。”
“你想我却十天半个月不回家,一回家还是个醉鬼,你要我怎么信你!”信你个鬼!
烜朝朝知道他爱逃避,爱不闻不问便自以为什么事也没发生。但她不一样,她不想再逃避下去,该说的总要说清楚。
沈钦楠却因那亲的一下,看她的眼神越发深邃,好想化身为狼啊,先叼了再说。
“我怕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