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煜文见状,敢怒不敢言。
温言临回过神, 按住了晏行丘肩膀,急道:“玉衍呢?”
这一动作看得平煜文双眼瞪圆。
大胆!真是不知死活!没听到他说这个人叫晏行丘吗?!
不过平煜文本来就打算弄死温言临,既然温言临自寻死路,他倒是乐见其成。
于是平煜文弯了弯嘴角, 并不出声提醒,而是揉了揉被烧伤的掌心,站立在一旁准备看好戏。
只见晏行丘慢慢转过头去, 与温言临对视了一眼,说道:“你怎么在这儿?”
“这个问题该由我来问。”温言临松开手,目光扫过晏行丘全身, “玉衍呢?”
“嗯?你们认识了?”晏行丘微微惊讶:“看来我不在的时候, 发生了很多事啊……”
温言临被他看得别扭, “别废话,你把她藏哪去了?”
听他这么说,晏行丘眼中趣味更甚, “你急了?你竟然急了?”
“……”温言临直接亮出了剑。
“???”
此情此景,让一旁的平煜文大受震撼。
温言临竟然还没死?
就这语气,就这行为,放到任何一个人身上,都够晏行丘杀他一万次了吧?
温言临竟然毫发无损?晏行丘还跟他有说有笑?
妈耶?!这两人是什么关系?
平煜文背上冒出冷汗,总觉得事情开始变得复杂了起来。
“好了好了,本来就是要还给你的。”晏行丘逗了温言临两三回,眼见着温言临真要拿剑戳他了,晏这才笑嘻嘻地摊开手指,掌心躺着枚脂白的玉戒。
他默念法诀,玉戒变回人形。
玉衍仍旧昏迷着,挂在了晏行丘臂弯。
温言临怕伤着她,瞬间收了剑,把玉衍接了过来,一摸小脸,贼凉。
温言临的脸也一下冷了。
晏行丘提醒道:“放心,还活着呢。”
死了的话就化不了形了。
温言临才想起来玉衍是玉石,体温本就偏凉。
他悬着的一颗心顿时落了地。
随后温言临的眼前出现了只手,这只手往玉衍头上按了按。
“可以啊,一会功夫不见,都结婴了——”晏行丘话未说完,温言临忽然把人往怀里揽了揽,眼神里写着几个大字:不给摸。
晏行丘手中一空,再看温言临这副反应,他定定地看了温言临良久,然后指着温言临大笑道:“哈!哈!你啊!你竟然——!”
温言临耳朵一下子红了。
此时此刻他并不想搭理晏行丘,不过余光注意到已经完全傻掉的平煜文,温言临又正了神色。
正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晏行丘。”温言临两手抱着玉衍,只能对着平煜文扬扬下巴,“他打算灭了十大宗门。”
“嗯?”晏行丘侧头看了平煜文一眼,这一眼中似乎带有不满。
平煜文被这一眼看得压力山大,差点就当场否认了。
不过他转念一想,怕什么?自己是魔修啊!魔修们的终极目标,不都是搞垮十大宗门吗?
唯一的不同在于其他人都是嘴上说说,他却有本事真的搞垮十大宗门!
他不仅不该害怕,还该感到骄傲才对!
平煜文底气十足道:“对,就是我!我要灭十大宗门,怎么了?”
“不行。”晏行丘认真道:“你灭了十大宗门,那我玩什么?”
平煜文:“???”
温言临:“……”
嗯……虽然但是,十大宗门听到这种话,应该并不会开心吧。
晏行丘恶名在外,但除却十大宗门(特指圣木青山宗),鲜有知道他如此有恶趣味。
平煜文听他的意思,是不许自己搞垮十大宗门了。
“…………………………”
平煜文额头上青筋绷起。
“凭、什、么?”
为魔修者唯我独尊,一教魔修之首更是如此。平煜文自知实力不如晏行丘,但他内心却不许自己屈服于晏行丘。
不让他毁?那他偏要摧毁!
平煜文马上掏出传讯牌,通知季和善两兄弟,不管易脉秘阵有没有建完,现在!立刻!马上动手!把已经建好的法阵全部催动!
做完这一切,平煜文癫狂地把自己传下去的命令大声说了出来。
不为别的,他就是要晏行丘不爽!晏行丘不爽,他就爽了!
温言临心中大呼不好!
没想到九宫教教主如此疯癫!
“快回去阻止阵法……”温言临手握传送法器,依旧传送不走。
水梨渊内,任何传送均已失效。
平煜文邪佞一笑。
为了防止温言临等人跑出水梨渊,他原地结阵,南堂主的小院四周围满了黑色屏障,把他们六人锁在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