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青月有些惊讶:“你说岑览?他可是个不落地的主儿,整天仙气飘飘的,你跟他认识?他是你师父朋友?”
“不是。他想与我交朋友。”叔既逢回答。
左青月用刀子挑了块比较熟的rou,看着叔既逢意味深长:“说起来,叔老大的容貌武艺背景在整个江湖都屈指可数,那岑览想认识你也不奇怪。”
“......”叔既逢好像还是第一次听别人给自己的容貌这么高的评价,自动忽略了他话里的Yin阳怪气。
不过还没等他高兴完,左青月又说话了:“不过,这种上来就要交朋友的可不是什么好人,居心不良。叔老大你可要小心了,不要随便什么人都轻易相信。尤其像这种年纪大的,风流债一大堆,你应付不来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叔既逢看着左青月冷哼了一声:“我为什么要应付?”
“怎么,难道你当真要和他做朋友?”
“......”
左青月继续苦口婆心:“他可比你大很多诶!年纪一大把,心机说不定能深到十八层地狱,谁知道他图你什么?”
“你想太多了吧,左庄主。这跟风流债有什么关系?跟年纪又有什么关系?”叔既逢面对左青月这一连串的问题,完全摸不着头脑。
左青月用手肘撞了撞他的腰:“你选他做朋友还不如选我,我年轻又貌美,不比他强吗?”
叔既逢:“呵呵。”
“就算你不喜欢和我做朋友,你也不能忘了你的贺公子啊!”
“滚。”
见说不通,左青月不由仰头长叹一声:“贺兄弟啊贺兄弟,你有情敌了。”
叔既逢偏过头去,懒得再和左青月沟通。
边上一直没说话的吕姐欲言又止,既忍不住想要了解一下关于净梵门主和贺兄弟的详细情况,又不敢在左青月面前随意说话,抓心挠肺得难受了好一阵。
没有了新的话题,几人渐渐安静下来,吕姐和叔既逢都打起了瞌睡。伴着蛙鸣声,连一向昼伏夜出的左青月也开始哈欠连天:“诶,叔老大,我发现每次在你旁边,我觉都能睡得好些。”
叔既逢没回答,已经睡着了。
四人就在破茅屋里凑合睡了一觉。
第二日早上叔既逢被阳光刺醒时,左青月已经摘了好几个果子回来了,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不过因为早起的缘故,脸色比平日里又苍白了几分。
叔既逢认真打量了他一眼,再一次怀疑他是不是命不久矣。
这时昨夜受伤的姜逐也醒了,挣扎着坐起来,开口问道:“几位大侠,是你们昨夜救了我?不知几位大侠如何称呼?晚辈是净梵门生,无父无母,年十五。今日多谢几位大侠的救命之恩,晚辈姜逐今后一定会报答几位恩人。”
叔既逢可没想抢功,指了指后面的左青月,道:“跟我们没关系,是他一个人救的你。”
“随手而已,不足挂齿。况且,我比你也大不了几岁,您别一口一个前辈的,显老。”左青月递了一个果子给叔既逢,“姜兄弟昨夜是如何遇上的魔教人?”
姜逐不认识左青月,见他外貌温润亲近,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便尽数告知于他:“我是净梵门下的弟子,近日第一次出门历练,遇见一位姑娘被爹娘逼着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那姑娘求我帮她,我于心不忍,便帮她逃出了府。谁知她忽然变脸,我才知道她原来是...是雪国的魔教人。”
“这件事呢告诉我们,年轻人别乱和别人交朋友,尤其是主动接近你的人。”左青月语重心长,看着叔既逢意有所指,“话说,那姑娘长什么样?”
“大家闺秀,端庄温柔,双眉微浓。”
“她姓沈吗?”叔既逢随意问到。
姜逐惊讶地看他了一眼,点头:“确是姓沈,全名我不知道。”
叔既逢与左青月对视一眼,心下了然:看来又遇到老朋友了。
“兄弟,这次你可惹上大麻烦了。”左青月对那枚扳指依然心有余悸,非常后悔这次出门没带霍愈,“那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大家闺秀。”
叔既逢认可地点点头。那确实不是一个简单的大家闺秀,而是一个要人命的大家闺秀。
一旁的吕姐听了心中惧怕,忍不住插嘴问道:“那她知道你到这儿来了吗?”
姜逐摇头。
吕姐松了一口气,谁知下一刻她就听到姜逐说:
“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
“......”吕姐刚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左青月只得拿话来安慰大家:“别怕,姜兄弟是净梵人,要是魔教人真来了,他的门主岑览前辈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岑前辈功夫那么好,肯定压制得住这位沈姑娘。你说是吧,叔老大?”
姜逐老实道:“我们门主正在闭关修炼。”
“......”
吕姐默默移到叔既逢身边,扯了扯他衣角,有些自责。
叔既逢猜她是把所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