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啊,蛋羹,我喜欢。”俊以说,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不大会逗人开心,“我们家的,女人,不用会做菜,我不说了吗,从小我就觉得这些事儿是男生做的,其实我还是觉得应该由男生做,女孩的Jing力肯定不如男孩,为什么还要做家务呢?”尽管知道许言并没打算成为他们家的人,但他突然想要争取,争取一下。
“不过,你想学改天教你,会一点总是好的嘛,嘿嘿,可以在亲戚朋友面前炫耀一下。”
一路上,都是俊以在说话,直到从菜场出来,许言才说:“俊以,你以后不舒服,不要这样好吗?”
他把许言拉近身边,说:“不要自责,不是你的事。是我自己比较忙。”
饭毕,今天许言洗的碗,看到俊以闭着眼靠在沙发上,就坐到他身边,感到有人靠近,俊以睁开眼,笑得很温暖,拉过许言的手放在肚子上,“有些胀,好多了。”
“怎么不去床上睡,刚才椅子硬,一定难受坏了吧。”
“还行吧,只是想些事,一会儿去床上睡。”
许言拿手在俊以肚子上摩挲,想来这是最好的药了吧,上次见面已经是1周前了,俊以说,自己难受的时候就很依赖她,那么一周去了4趟医院为什么不告诉她呢?她想着想着有些心虚,不知道这种心虚是因为骗了俊以,还是骗了自己。
“我有时在想,在我工作忙到不行的时候你要是说,不要做了,不要这么累,我会不会不做?但你从来没说过。只在事后尽心地照顾我,这是不是很不符合你们管理学的观点?”他问许言,其实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因为不爱,才从来不说。但是为什么事后要这样。
“管理学,学艺不Jing,我只是觉得,你不是那种自虐的人,所以知道哪样比较重要。”许言很认真地说,“我不想干涉你的工作,就像你从来不干涉我,你觉得重要的,我相信你的判断,反正就是支持你。”说这番话,比想当天表白的时候还紧张,尤其是,支持二字,难道真的入戏了?
“我知道,我说你别工作了,你就不会工作了,那么我更不会说了……”
“所以今天,你不高兴,因为你觉得,咳咳,我在自虐了?”
“我……我只是觉得自己不仔细。”
“要瞒,很容易,我俩本就都给足你彼此空间。其实我没想瞒你,只是没有时间让你陪我。”俊以深吸一口气,拉住许言放在他腹部的手,深情地看了她一眼,说那句在心里憋了很久的话,“连风住院了,我这周在接替他的位置,你知道……我不大擅长,学生会的工作。”
一片寂静后,许言还是很试探地问了句:“他怎么了?”
“他父亲,涉嫌贪污受贿,携款和妻子一起逃亡,出了车祸……”
“啊?”
“其实,我也是前两天才知道他的家庭,他亲生爸爸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病死了,后来,母亲改嫁给一个官员,然后母亲也病死了,后爸又娶了现在的妻子,生了个小儿子,他爸爸在省里做官,现在出事了,家里还有一个弟弟,也就,跟勤勤这么大了……我知道的就这些。”
“那么可怜……”
“上周五,出的事,他回了趟家,然后周日吧,半夜他醉倒在学校门口,嘴里溢着血,是胃出血……”
“周日,周日他来找过我?”
“他来找过你?”俊以很惊讶,这一刻已经没有了对许言的担心和对连风的反感,他本是一个善良的人。
“嗯,那天,晚上很晚了,现在想来,那个时间你们学校应该关寝室门了吧,他来我们宿舍楼找我的,上次我掉书那次,他帮我把书拿回去的,所以他认识。”
“哦,他有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很奇怪的,什么好人啊,坏人啊,他喝了很多酒,话都断断续续的……”她记得,他说,许言帮了林俊以,就帮不了连风,她该问俊以为什么吗?
“哦……”他大概猜到了连风所谓的好人坏人。
“他给了我一个这个,还说祝我幸福。”许言从衣服口袋里小心掏出一个玉佩,“然后他就走了……我本来想问你,可你总是急着挂电话,而且我也,不知道怎么问。”
“这是连风一直带在身上的玉佩……”俊以把玉佩放在许言的手心,然后握住她的手,用另一只手把许言环在怀里,这个动作很放肆,但是许言竟然很配合的靠在俊以的胸前,他叹了一口气,说,“许言,你有空去看看他吧。听说,他被送到医院满嘴胡话,只能辨出两个字,是在喊你。”
“我……”
“你去看看他,兴许能好点。”
“一起去好吗?”
“好。刚才邓爽让我去,我……那我们明天去吧。”
43 报应
这个医院对许言和俊以而言都很熟悉,只是这一次,是普通病房。一个房间有3张床位,连风一个人坐靠在靠墙的床上,面无表情,病房其实是热闹的,另外两床的病人一位是年逾古稀的老人,子孙儿女前来不断,笑声爽朗而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