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在拍戏,好在只剩几天的日程,施俊问季蝉语:“你看见新闻了?”
“能把这样伟大的成就,用我的名字来命名,我好感动。”季蝉语纠结再三,“可……”
“我想你和我一同名垂青史。”施俊打断季蝉语的消极念头,“我想要世界记住我们的爱情,我有这种能力。”
“小语,你是我的爱人,最好的我想都给你,请不要拒绝我。”他这句话说得极慢。
“好。”思虑着,季蝉语最终下定决心,“我想我要更努力了,也做能留名影史的演员。”
“以后我们的爱情故事会是一段佳话,数学家和同时代最顶尖的演员,他们深爱彼此。”施俊柔声描述他的愿景,“到时候的教材上,会不会有我们的照片呢?我翘首以待,但愿编纂的学者别让我们等太久。”
“那我更要加油了。”季蝉语认真思考,如何留名影史。
她从来不会安于现状,如果说施俊那次问她要演话剧吗,她的回答是初期的构想,那从今天起,她的志向不仅仅是拿遍演员奖。
更广阔的舞台在等她,季蝉语。
两个月内,施俊往返于中美两国间,详细阐述他的论证。连轴转搞定,他顺手告了群恶意编造他们私生活的造谣者,以诽谤罪起诉,又投入另一项人生大事的前置环节——拍婚纱照。
防尘布在地板铺开,空运来的婚纱由施俊帮穿在人台上,季蝉语围着它们转圈:“好漂亮呀。”
自订婚算起,两人有将近两年的时间来筹备婚礼,各项事宜早已妥当,只待婚礼举行。定制婚纱时,季蝉语就已在设计师那里看了若干次实物,主婚纱大拖尾,出门纱法式缎面小鱼尾,再一套蓬蓬裙拍婚纱照时穿。
看季蝉语“果然如此”的表情,施俊一语道破:“小语是不是对它们没新鲜感了?”
“没有!”季蝉语眼睛下意识往别处瞟。
当初施俊说想保持神秘感,叫她婚礼前再看婚纱,她偏不,从头到尾看个齐全,现在她后悔了。
“有也没关系。”施俊拨弄季蝉语的小草莓耳坠,“你看腻了,我们就再买。”
某种魔力促使季蝉语铭记她的戏言:“你……你还真想和我办三次婚礼啊!”
“小语嫌累吗?我不嫌累。”施俊的笑含着些暧昧,“叔叔的身体好得很。”
他一碰她耳垂,她耳垂就发烫,余温还留在上边,季蝉语半推半就被施俊抱紧:“今天不行,明天我们就要出发了。”
“那好吧。”施俊收回手,抱季蝉语上床,“我们好好歇一晚上。”
失眠伪装成熟睡,谨防某人半夜偷袭,季蝉语悄悄睁开眼,坐起警惕观望。
她轻触两下施俊的喉结,见他睡得很沉,她放了心,靠到他胸膛,冷不防被他手覆上后腰:“!”
“我没睡,激动的。”施俊搂紧季蝉语,低低道,“结果抓到小猫挠我。”
“你快睡吧,我也睡,睡得少容易有黑眼圈,叔叔你该早睡养生了。”季蝉语一秒闭眼,呼吸声均匀。
“养生?我到该养生的年纪了?我真难过。”施俊手从季蝉语的额头,滑到她柔美的颈间,字面上的急转直下,“你昨天晚上不是这么说的。”
“别……”季蝉语连声求饶,“明天好不好,想几次就几次……”
“好。”施俊效仿季蝉语“熟睡”,呼吸声比她还均匀。
“讨厌。”季蝉语亲了亲施俊的唇,安然入睡。
第二天携行李乘私人飞机出国,住进施俊的别墅,季蝉语飞扑向她喜爱的柔软大床,一个紧急刹车:“不能穿外衣外裤上床,我们先洗澡。”
“前提是你得保证不动手动脚!”她补充道。
“嗯,保证老实。”施俊允诺道。
他转性了?季蝉语舒舒服服洗过澡睡觉,和施俊吃晚饭,到洗漱后睡前,他都没欲行不轨。
“你不是保证老实吗?快老实交代你的目的。”季蝉语手叉腰,一副要逼供的架势,“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她双颊绯红,眼漾水光,施俊也不遮掩,从衣柜拿出他藏的衣服及配饰:“我准备了第四套婚纱,有配套的西装。”
她的“婚纱”用轻纱和蕾丝制成,是她主婚纱的同种布。
然而它布料少得可怜,附带真婚纱不可能有的配件,究竟是什么,呼之欲出。
拿着白色薄纱蕾丝做的腿环,季蝉语捶上施俊的胸口:“你、你家拿腿环当婚纱装饰啊。”
“对,我们领了证,是合法夫妻,当然是我家了。”施俊坦然中不失淡定。
腿环有弹力,季蝉语拿它往施俊脖子上凑:“你戴。”
“没扣子,我怎么戴进去?”施俊指了指他身体,“套这倒是可以,绕一圈,直径差不多,缺点是可能有点勒。”
“坏。”季蝉语将它们一股脑拿走,朝“门外”走去,“我这就去扔掉。”
“那是卫生间。”施俊好心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