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把我腿当桌子趴。”他抱她躺在身旁,“也不嫌硌。”
醒来,季蝉语看向窗外,今年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降下,满目皆是纯净的白。施俊去学校监考,给她留了早餐,她吃完,看料理台上摆着一只菠萝,没削过的。
他削菠萝的技术一绝,季蝉语眼睛看会了,只差动手削,想拿它练手,他回家正好能吃到。
在水龙头下冲洗菠萝外皮,季蝉语没留意它带锯齿的叶子,手被刮开一道小伤口,削菠萝的雄心壮志就此搁浅。
创可贴在楼上,床头柜里有,她拉开抽屉,看到一条她手工编的手链,蓝色的。
去年季蝉语心血来chao买了包水晶玻璃丝,想编童年经典款手链送施俊戴,但她没编出理想的效果,越看越有幼稚的丑,不得不连着整包扔了。
她扔了没扔掉,被施俊捡回来,藏在抽屉里。那就别扔了。
他收藏她的小手工制品,季蝉语很感动,贴了创可贴,发起爱心削菠萝挑战。
监考完毕赶回家,施俊在厨房闻到菠萝香气,他买的待削菠萝已被季蝉语打皮削好,一整只装在盘子中。
“削得怎么样?”季蝉语解下围裙挂好,伸手对施俊诉苦,“你看,我手还划破了。”
“那可得马上贴好创可贴啊。”施俊轻轻吹着季蝉语受伤的食指,“来呼呼。”
“对啊,我马上贴的。”施俊神态想在掩饰促狭,季蝉语扬起脸拽住他领带,“有话快直说,你不对劲!”
忍不住笑,施俊对季蝉语说:“不然伤口就痊愈了。”
“哼!”季蝉语端过盘子到施俊面前,“你好歹表扬表扬我嘛。”
见季蝉语脸逐渐变红,施俊调侃道:“嗯,这‘月球表面’雕得不错,栩栩如生的,是该表扬表扬。”
“人家费了很大力气削的!”季蝉语气得拿刀当场削,没蘸过盐水的菠萝塞进施俊嘴里,“认不认输?”
“认,你说我都认。”施俊淡定吃下。
他太淡定了,对季蝉语造成降维打击,她不满道:“我懂了,你嫌我没削好,不爱吃,才只吃一块的。”
“怎么会呢?”施俊难得做一回甩手掌柜,张嘴等季蝉语喂他,“你喂我我就吃。”
“喂就喂。”季蝉语不肯落了下风,又喂施俊两块。
他仍然淡定到无趣,吃相万分斯文。
“好啦,不折腾你了。”季蝉语自讨没趣,泡了菠萝到盐水里,再切开喂施俊,“看我多体贴。”
“是很体贴。”施俊点头。
以往他会把她的“体贴”一词拆分,再重新解读,比如“身体相贴”,来和她亲近,今天却没,季蝉语解锁施俊的新称号:“老木头。”
像是人如其名,施俊到晚饭前竟然没亲过她,他很反常,他故意的。季蝉语扑到他怀里,仰脸看他:“叔叔,今天你怎么不亲我了。”
“吃菠萝没蘸盐水,嘴木了,没办法亲你。”施俊动动嘴唇,“名副其实的老木头一根。”
“骗人,你的体质哪会麻到晚上。”演员的自我修养,季蝉语三秒落泪,“果然,老夫老妻了,你的觉悟就直线下降,不爱亲我了。”
“老夫老妻”令施俊如沐春风,心花怒放,他不动声色,回以低级的茶言茶语:“你都叫我老木头了,我能是情圣吗?能亲你的木头还叫木头吗?那叫油嘴滑舌。”
什么叫教科书般的油嘴滑舌,施俊正在亲身示范,季蝉语戳穿他的伪装:“你敢说你这不叫油嘴滑舌?!”
“我敢。”看她炸毛还真有趣,施俊搂着季蝉语,喝了口果汁,“我尝不出果汁的味道了。”
“我来替你尝。”季蝉语喝光果汁,“嗯,甜的——”
“那你多喝点。”施俊松了手。
“小气劲儿。”季蝉语试图使用激将法,“我喝光果汁你就不抱我了,谁家男朋友会为一杯果汁置气啊?”
“你家的”会真气到她,偏不上当吻季蝉语,施俊回季蝉语:“我是为你好。”
“好啊。”激他强吻失败,反被四两拨千斤堵得哑口无言,季蝉语搓搓手,发表愤慨的宣言,“我今天就要钻木取火!”
她踮起脚尖,勾住他脖子不放亲吻他,被他牢牢回抱回吻。
气温倏地升高,季蝉语明知施俊会套路她,偏偏要往套里钻,挑起他深度埋藏的火焰。
漫长的吻过后,施俊捧起季蝉语的脸,亲在她唇角:“不气了,乖,我把白天欠你的都补给你。”
“你吊着我。”季蝉语扭过脸,“居然能憋一白天不亲我,你就憋着吧。”
想季蝉语能缠着他吻他,施俊谎称吃菠萝嘴麻,来等她的脱敏疗法,结果他翻车了。他站到她面前问:“我要怎么赔罪,小语才肯原谅我?买块搓衣板跪?”
“不用搓衣板。”季蝉语嘴角勾起恶作剧的笑,“用指压板,站着。”
指压板踩着很痛,正常人难以承受,她Jing心挑选了超痛的小尖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