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小语,我不该欺负你,害你摔倒,留了不愉快的回忆给你,让你伤心难过太久。
如果你能原谅我的过错,就来舞会玩吧,我请了些我们共同的朋友。】请柬上,末尾写有时间地点,落款施俊,季蝉语查了花语,它代表歉意。
说实话,对于一件早已忘掉的小事,她压根没放心上,躲施俊是为躲避尴尬。
他给她台阶,她要赶紧下,季蝉语换上施俊给她准备的黑色羽毛裙,对镜自拍发朋友圈,仅他可见,再来个秒删。
她刚删掉,施俊打来电话:“明天我几点来接你?”
“七点钟。”季蝉语有点小窃喜,她佯装淡定,“司机先生记得准时来。”
她好像没很生气,更多是羞窘,施俊回道:“会的,请季小姐期待我的专车接送。”
“明天见。”季蝉语脱掉裙子挂好。
“明天见。”施俊要挂电话,又被季蝉语的一声“等等”叫住,“小语,怎么了?”
他莫名喜欢她那声“等等”,让他想到那次她很俏皮的折返,在车旁要他对他的小朋友她说再见。
“你绊我的事,我早忘光了,我没找你是……”季蝉语略过不提,“你别误会。”
突发事件,施俊也难预料,他向季蝉语承诺:“我会努力控制的。”
“好,我们明天见。”胜利在望,季蝉语小跑回房间,倒在床上翻滚。
想说“再见”,施俊听季蝉语在那边的声响,问道:“你在打滚吗?”
“没有!”季蝉语矢口否认。
“暴雨也喜欢打滚。”施俊轻笑,“再见,小语喵。”
“再见。”季蝉语放下手机,拿薄被蒙住脸。
第二天下午,施俊打电话来,说想看她披发,跳舞旋转时会很美,季蝉语就没做盘发,做好造型出了门。
“唇釉能洗掉吗?”她小心翼翼提起被她弄上唇釉的衬衫,“要不我赔你一件?”
“洗掉了。”施俊还惦记着季蝉语说要请他,“上次的密室,你也说要陪我。”
他用了固色剂,把她的唇印留在衬衫上,挂在衣帽间最显眼的地方。
“我会陪你的,我发誓。”季蝉语竖起三根手指立誓,“要是我没做到,我就一辈子和奖项sh……”
“不许乱讲!”施俊连忙捂住季蝉语的嘴。
一辈子和奖项失之交臂,对演员来说无比恶毒的诅咒,就这样被她轻易说出,他怎么可能不阻止。
手指撬动施俊手掌边缘,季蝉语将他手掌往下移,呼吸到新鲜空气,她眨眨眼:“你能相信我了吗?”
路口红灯,施俊想揉揉季蝉语的发顶,又怕弄乱她发型,就伸手拨弄她的耳坠:“小傻瓜。”
车开到舞会现场,趁施俊有事出去,季蝉语直奔霍屿光身边,诚挚道谢:“谢谢屿哥帮忙。”
生日在即,她想给施俊挑相机做礼物,秦渊在国外有时差,她找了霍屿光当参谋,得到一系列有关相机的科普,顺利入门。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霍屿光见施俊人在门口,凑近和季蝉语说话,“小语,再跟你说个事。”
季蝉语会意,头跟着偏向霍屿光:“什么呀?”
没等霍屿光胡编乱造几句,季蝉语手腕就被抓住,施俊目露忧色:“小语,跟我来,有急事。”
“哎?好。”季蝉语由施俊拉着,走出大厅,“你……你抓疼我了。”
和他上车坐到后排,司机却没来,她已秒懂他的意图:“你带我出来,不陪朋友们,他们不会生气吧?”
“你照顾了其他人的情绪,那有没有想过我呢。”施俊坐近一点。
他记起季蝉语小时候的哭泣,不由自主去想,万一她知道她是替身,第一次动心就被他当成替身,会哭得有多厉害,又会多么绝望。
他要让她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人,活在他营造的梦幻假象里。
“你是在介意吗?”季蝉语手牢牢捏住裙子,探寻的眼神投向施俊,“你也……会为我而介意吗?”
在他那,她幼稚莽撞,连追求手段都缺少章法,他一眼就能看透。
“我从来没把你当晚辈看待,我们也从来不是长辈和晚辈,是一个男人和他爱的女人。”施俊靠前些,将季蝉语深深望进眼底,“季蝉语,我爱你。你呢?”
“我也爱你。”季蝉语应景地闭上眼睛,“我爱你。”
闭上眼睛,意味着允许他亲吻,施俊犹豫了,眼前的季蝉语太不像她自己,他骤然生出一种罪恶感,他在辜负她。
得不到回应,季蝉语未觉挫败,她反客为主想推开施俊,手被他握住放在他心口。
随即,他吻了上来。
只借位拍过吻戏,季蝉语没尝过亲吻的滋味,这是她初吻,是她人生全新的体验。
她心怦怦直跳,唇上传来奇妙的触感,施俊的手抚摩她的发丝,又按在她后脑,加深他们的亲吻。原来他叫她别扎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