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要休了她,那么她也不需要了解他了。
他跟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
想到这里,云翳的心空落落的。就在这时,星儿递过来剪刀,云翳让她出去守着。
星儿走后,云翳拿着剪刀,哗啦啦的剪开陆麓的衣袍。
“你干什么!”
突然,昏迷不醒的陆麓张开眼睛,看见云翳拿着剪刀,他掐住云翳的手腕,一双Yin冷的眸光警告云翳,你别乱来。
还是昏迷的时候,比较招人喜欢。
“是剪还是脱,你自己选?” 云翳弩了弩头,陆麓顺着看过去,一碗黑乎乎的草药放在地上。
陆麓想起了他和云翳被国公爷关入牢房那一次,也是这样的一碗草药。
那一次要不是云翳,他可能早就因脓包感染死了。
陆麓松了手,他放开云翳,眸光变得不再那么冷。那些小厮也真够狠的,他呼吸一下,就疼的要命。
“谁让你替我挨板子,几板子而已,我自己能受得住。 ” 云翳嘀嘀咕咕,“脱还是剪?”
陆麓一般都是他让别人选择,如今,他倒成了做出选择之人。
陆麓本以为自己会不爽,结果他没有。他朝剪刀点点头,云翳开始继续剪,没一会陆麓的上衣被云翳全剪掉了,一整张背,全是血痕。
“怎么了,心疼了?”陆麓竟还有心思同云翳打趣。
“说实话,你真的不是捡来的吗?” 云翳一边上药,一边问,这个问题当初在牢里的时候,也问过陆麓。只是没问出结果而已。
陆麓白了云翳一眼,他要怎么回答呢?说他的身子是元家公子的,意识是当今皇上?
说出去,估计又会被当做疯言,而且陆麓也没想好如何解释,于是,他索性便把眼睛闭上。
膏药很见效,很快,陆麓就觉得没那么疼了。
一碗膏药还剩一点,云翳索性将陆麓的脚也上好药,包好纱布。这双脚也是因为她,才伤得如此。
“你昨日寻我,有何事?”
陆麓不说话,难道他要告诉云翳,他是去查岗吗。
云翳也不强求陆麓回答,她待伺候陆麓穿好衣服之后,她的肚子咕咕叫。
好饿…..
云翳看见洒在地上的祭品,她捡起来,往衣服上蹭了蹭,也不嫌脏,吧唧吧唧的吃起来。
越吃越饿,云翳索性将面前的祭品 一一捡起来吃。
长时间,陆麓只听到吧唧吧唧的声音。
等陆麓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竟看到云翳像只兔子,蹦蹦哒哒的在地上捡吃的。
更要命的是,曾经在他心里的母老虎,竟成了只兔子。
!!
她就不嫌脏…..
陆麓没好气的提醒,“那是死人吃的,你是死人吗?”
“死人不用干活,也不担心有人要杀她,更不用担心被休,做死人多好。你就当我已经死了好了。” 云翳说完,毫不犹豫将一块糕点扔进嘴里,吧唧吧唧的吞进肚子。
“你要是求我,我就不休你。”陆麓满心欢喜的等着云翳求他,结果云翳十分不高兴的道,“凭什么,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谁说朕是君子了。”陆麓又白了云翳一眼,任凭云翳如何骂他,他始终不松口。
云翳骂也骂累了,她刚坐在地上,星儿大喊,“夫人,里边请。”
云翳赶紧躺在地上,四朝八仰的装死,她可不想继续挨打。
国公夫人走进来,身后跟着大夫,大夫替陆麓把脉之后,又看了看祠堂内残留的草药碎末,最后将目光放在云翳身上。
此女子医术竟如此高明,竟懂得将这几味普通得再普通的药 ,发挥的如此奇妙。即便他开的药,也未必比得上。
“我儿如何?为何会晕倒?”
大夫回禀国公夫人,“ 少爷之前晕倒,是太累了 ,睡着才导致。至于身上的伤,已经被妥善处理好了。”
国公夫人顺着大夫的指引,她看见云翳手上还沾着黑乎乎的膏药,便更加喜爱这个儿媳妇。
睡着了?!!!
云翳猛的坐起来,她盯着陆麓看。云翳什么意思,陆麓他懂。
好啊,你竟装可怜,诓骗我。我就说嘛,虎毒不食子,他们怎会把你打晕过去。
陆麓收回自己的手腕,大夫咳咳两声,小两口打情骂俏,他不便多呆,悄悄出去了。
这大夫是国公夫人装晕,姑nainai才准许请来的。
这会姑nainai的气还没消,国公夫人吩咐小厮收拾好祠堂的牌位,然后佯装罚云翳和陆麓,“好好面壁思过。”
国公夫人走后,云翳便要让陆麓这个骗子付出代价,她疯狂的捶打陆麓,陆麓却语出惊人。
“你再这样,小心我不签和离书哦。”
作者有话要说:
云翳:骗子,说话不算话!
陆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