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什么眼色?”
江杳低头一看自己的衣服,她最爱的绿色。
“有没有深绿色。”
曾见赵策穿过一次深绿色的衣服,特别的矜贵好看,白无常那身段,穿深绿色一定也很好看。
“有的。”
“那就麻烦篮柯公子了。”
篮柯掀起面纱,喝下江杳倒的茶,然后起身说道:“看来宿公子有事去忙了,一时半会回不来,我就不叨扰姑娘了。”
“好的,篮柯公子慢走。”
本来留下篮柯就是想要问一问衣服的事,现在都说开了,她也没理由再留人家。
“篮柯公子。”江杳叫住了走在门口的篮柯:“我说要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不是说说的,我真的会报答你的。”
“其实.”
“我虽然什么都没有,但我会医,医术也还说得过去,当然不是盼着你们生病,但如果你有需要,关于这方面都可以来找我。”
篮柯怔然了一瞬,似乎想到了什么,站在那里好久没有动作。
江杳又急忙解释:“我真的没有诅咒你们的意思,我.宿公子?”
再要说什么时,就见到篮柯身后的宿千祭和狼奇。
宿千祭坐在轮椅上,脸色很不好看,眉宇间似乎还带了一丝疲倦。
“宿公子,您回来了。”篮柯抱拳行礼。
宿千祭Yin沉着脸,声音如淬了冰:“谁让你来这里的?”
而且江杳刚洗了澡,脸粉扑扑的,头还包着毛巾,篮柯怎么可以来。
篮柯也看出来宿千祭对他意见很大了,赶紧解释:“我过来找宿公子说一说部落中的事,看您不在,我刚准备离开的。”
狼奇把宿千祭往里推,篮柯就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还挺尴尬的。
“你洗好了?”
江杳一愣,这话是在问她,茫然的点点头:“洗好了。”
“洗好了怎么不去睡?在这里像什么样子?”
江杳被他数落得心里一阵委屈,眼里染了几分雾气:“宿公子,我是您的侍女,不是你的奴隶,您也用不着对我管这么严格吧?”
宿千祭蹙眉,他不是那个意思。
江杳不情愿的哼了一声,然后进屋去了。
宿千祭心情更郁闷了。
回头一看篮柯,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记得我说过,你别再过来。”
篮柯很认真的问:“宿公子,我不知道有何处得罪了您,让您这般不喜我,上次见面您对我恶意都没有这么深。”
顿了顿他又问:“还是我哪里做得不如您意?宿公子可以明说的。”
一来还好好的,忽然就让他们遮面,现在还莫名其妙的发了一通脾气。
宿千祭垂着眉眼,没有搭理他。
狼奇说道:“我家主子今晚为了稳固你们阿南部落的气运,已经耗费了不少心神,麻烦你们不要再来叨扰我家主子。”
篮柯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望着轮椅上的男人。
反应过来后赶紧屈身道歉:“对不起宿公子,我不知道.”
他来这里就是打算说这件事,没想到宿千祭已经去处理了。
而他还来打扰了宿千祭。
篮柯赶紧退出门外,再次弯腰行礼:“我这就告退,不再打扰宿公子。”
说完还给宿千祭把门关上了。
门外脚步声消失后,狼奇不解的问宿千祭:“主子不是说这个篮柯大有用处吗?为何这般针对他?”
连狼奇都看得出来宿千祭对篮柯的恶意了。
宿千祭揉了揉眉心,实在烦躁。
“你先出去吧。”
狼奇点头应声,然后转身往外走。
“去他通知太子,让他要做什么尽快,最迟后天回去晋城。”
“是。”
屋内终于清静了,宿千祭揉了揉太阳xue。
在这个没有半点灵气的赵国,要维持气运是需要很大的消耗的,更何况他还没有带着内丹。
太过疲乏,回来时也没能控制住语气,说话是重了些。
江杳这个娇气包,说不得骂不得的。
今晚是他的错,该去给她道个歉,别又在心里数落他。
轮椅慢慢滚动到了里屋。
裹着头巾的人儿就这么直挺挺的趴在床上。
现在他听不见她的心声了,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江杳。”
轻轻喊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
这小女人气起来没那么容易消。
“刚刚.我语气不好,我跟你道歉。”
还是没有回应他。
“而且我气的是篮柯,不是你.”
良久还是没有得到回应。
按照江杳的性子,现在不应该跳起来凶巴巴的盯着他,然后气鼓鼓的不说话吗?
这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