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佑完全没有心思跟他较这个劲,搂上樊季想给他弄起来,被秦冲拦下以后他不耐烦地说:“我给他注射了瞬时抑制剂,需要观察。”
秦冲按着他手毫不退让:“不是就你一个医生,根本用不着抑制剂,你心里清楚。”
左佑一声哼笑:“冲少爷这么多年里睡的人数都数不过来吧?我都嫌你脏更何况小樊樊。”
这时候秦冲手机响了。
“冲哥,来了几个人,我们挡不住。”
电话还没挂上,咚咚咚的脚步声已经传过来了,一个人的声儿。
屋里的两个人暂时停止了争执,静静等着门被推开。
人心很微妙,前一秒剑拔弩张、这会儿秦冲、左佑哥儿俩的心思全放在对付门口的韩啸这事儿上,好像忘了刚才还不共戴天似的。
不大的房间里三个顶级的戳着,互相都恨不得弄死对方。
韩啸脸上一丁点儿笑意都没有,一对二气势上完全不垮,看见情欲才退的樊季的时候更是眼神儿狠辣狰狞:“人是我的。”
秦冲看都不看他,低头拢起手点烟,左佑就俩字儿:“做梦。”
“韩啸,你还真是赵云岭养的一条好狗。”秦冲已经几步走过去,抬起下巴垂着眼,朝着韩啸的脸吐了口烟雾,说出来的话难听极了,动作也全是挑衅和侮辱。
韩啸这傻逼害他不浅,他没工夫弄他不代表不记仇,可真正让他极度厌恶的是这人对樊季的心思,远不止是替赵云岭办事儿这么简单。
韩啸也往前顶了一步,跟秦冲面对面,俩人都那么高,气势谁都不矮谁,好像下一秒谁挨了谁一拳都是情理之中一样,如果是十年前,你死我活不在话下,现在他们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早明白动手解决不了任何事儿。
韩啸抛开伪装,赤裸裸地表现出对这两人的敌意和不屑,他轻蔑地冲着秦冲说:“废物可以闭嘴了。”他点了点秦冲一副势在必得:“老子话搁这儿,人我必须带走,你们一个废物一个娘们儿,趁早滚蛋。”
秦冲扒拉开他的手说:“老子答应?”
仨人这么僵持着,守着一个昏迷的,说起来真的很傻逼了,可谁都不可能先让步、谁也没把握从另外俩人手里把人带走。
韩啸突然笑了,却怎么都变不回平常那个心思深重、脸上程式化的韩老二,他慢悠悠地提建议:“都不走吧?那就让他自己挑,看他醒了乐意跟谁走。”
门敞开着,散着信息素味儿,他倚在门口点上烟,嘲弄着挑衅:“敢吗二位?”
左佑握着樊季的手一僵、秦冲也没做出什么反应。
敢吗?真他妈不敢。樊季清醒了以后怎么可能跟两个狠狠伤害过他的走?他恐怕巴不得躲开他们。
能走吗?根本迈不开步子,饶是这样,他们也期待奇迹发生,万一小樊樊更不愿意跟这姓韩的走呢?那是不是就有机会?
他们谁都曾经有机会真正拥有他们的小樊樊,只是年少时究竟有多傻逼才会去一再伤害自己的心上人?才会给自己同样也推进万劫不复?
连楼道带屋子里都安静得吓人,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的人各怀心思地等着樊季醒过来。
爱一个人很诡异的,不然没法解释这样三个顶级的共处一室。
罪魁祸首醒来的时候先是看见左佑意在桌子上拉着自己的手,他下意识地挣开。
左佑桃花眼里的期待和盼望被浇灭了,最一开始他就知道他没胜算,却不愿意松开樊季的手,他强打了Jing神问:“你感觉怎么样?左哥哥给你打了抑制剂,你哪儿不舒服吗?”
樊季摇摇头,扫了一眼屋里另外两个人,在看见韩啸的时候得到一个温柔的微笑。
他被药剂干预了本能,肚子里有点儿不舒服,后脖子也被秦冲打得疼:“这是要干什么?”他记得自己被萧添那小王八蛋弄发情了,然后秦冲来了,也记得自己是怎么求着秦冲Cao自己、标记自己,听见左佑的声儿以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即使樊季活了快30年仍然不愿意面对自己是这件Cao蛋的事儿,他却知道任何都渴望有强大的标记、保护自己,陪着他们度过痛苦又甜腻的发情期,他们会孕育出鲜活的新生命,作为生命的纽带,生生不息。
但强大的并不比比皆是,顶级的更是凤毛麟角,他自己一个人占了这么多个,到底是幸之所极还是无可奈何?
韩啸噗嗤一下乐了:“哟,不敢说啊?我来吧。”
他站的离樊季最远,却胜券在握:“樊樊,你秦冲哥和左佑哥哥都想把你带走。”他随手指了指自己胸口笑:“我也想带你走,你跟谁?”
这话听起来没毛病,不偏不倚,却分分钟见了高低一样,秦冲和左佑吃了韩啸的心都有了。
樊季看了看自己完好的衣服,下体也是清清爽爽,心里明白那俩人没碰他,却还是毫不犹豫地表态:“我跟你走。”
这四个字儿,他冲着韩啸说的。
胜负立见。
韩啸大摇大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