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去阳台好不好?我觉得秦缙泽想早点见到你。”
廖奉笙看着济清宁皱着鼻子从膝盖中抬起了头,他看了他很久,但是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过去打扰。
就像现在这样。
济清宁皱着鼻子把自己从这皂香中解脱出来,却看到他的哥哥立在门外。
廖奉笙始终爱他。
秦缙泽有可能是受到济清宁冷清骄矜的吸引,毕竟他们在16岁相识的时候,济清宁就开始变成了一个不太讨喜的人。可是廖奉笙很确定自己并不是因为16岁后的济清宁才爱他。
也许从济清宁会叫哥哥开始。
廖奉笙在-透明的玻璃墙外一直等,就算孟医师完成治疗带着医护人员出去,对他说了已经稳定了,他也不愿意离开。
济清宁的心都凉了,他不知道如何面对秦缙泽。
廖奉笙开始给他发一些济清宁的小视频,都是他在发呆或者睡觉的时候,他的脸蛋绝美却没有生气,像是一个精致的瓷器娃娃,没有活力。
廖奉笙于心不忍,打开视频让他看,秦缙泽看到济清宁穿着医院的住院服缩在床上哭,他瘦了很多,那样高挑的个子也能缩成一小团,那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他扯着袖子在抹眼泪。
“是啊,”廖奉笙走过去坐在床边,“我一直都在。”廖奉笙揉了揉他的手,然后抬头深情地望着他说:“而且永远都在。”
毕竟他急需要去挣军功,然后当上将军,迎娶自己的夫人,构建牢不可破的婚姻。将两个人锁在一起,永不分离。
“哥哥,你在啊。”济清宁打招呼。
现在济清宁的病床已经换成宽大而舒适的大床了,他刚刚住进医院的时候,在-的病房里,最德高望重的孟医师带着一群医护人员守在他身边给他治疗。那病床两边都是显示着各种数字和不同颜色线条的精密仪器,显得这张病床如此狭小。然而就是这样子,对于睡在里面脸色苍白的来说,它已经足够宽大。
秦缙泽不能直接联系到济清宁,不是因为廖奉笙使坏,是济清宁真的不接自己的电话。他甚至有一次极端强烈地要求廖奉笙把通讯器给济清宁,却听到济清宁在那边哭着说“我不要和他说话”,他只会说这一句,来回重复直至打着哭嗝断断续续地呜咽。
济清宁不想像一个展示品一样走在医院的花园里,然后任由那些有病没病的闲人对自己指指点点。
秦缙泽走的时候和他说过,短暂的别离是为了他们永恒的相守——将军的军婚和契约受到联邦法律的保护,除了将军本人,连都不可以提出离婚。所以秦缙泽奔赴天狼星的时候纵使有遗憾,也没有特别的抵制。
廖奉笙说:“抱歉,他真的不愿意。”
“是啊,你想出去走走吗?”廖奉笙把他拥进怀里,却感到怀里的在摇头,“不想。”
“秦缙泽今天回来,而且,”廖奉笙看了一下时间,“应该马上到。”
“嗯?”
秦缙泽望向飞行器外空洞深邃的星空流下了泪,他低低地说道:“是我的错,我不该逼他。”
廖奉笙恨自己的优柔寡断没有将济清宁标记了锁在家里。
济清宁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了。
但是廖奉笙又庆幸自己没有这样做,因为济清宁不会快乐。
这是一个很大的套间,里面是病床,外面是小客厅,都有着宽阔的阳台,这样子每天都能看到阳光,会让病人的心情愉悦一点。而他的哥哥,几乎住进了这个小客厅,形影不离地守着他。
自己的契约即将回来,而自己却已经清除了他留下的标记!
廖奉笙在短暂的30天内和秦缙泽居然凭借着通讯器建立起了男人的友谊,也是非常不可思议。廖奉笙爱济清宁,秦缙泽同样也爱济清宁,这看似为了争夺伴侣可以你死我活的关系,却因为济清宁的病痛,两个人成为了可以互相倾诉互相宽慰的对象,不得不说,爱情确实是占有,但它有时候可以很包容。
秦缙泽想,都是我的错。
济清宁现在已经习惯了这个状态,他的哥哥随时随地会向他表白、示爱,用一些古老的诗词或者肉麻的情话,让他从面颊通红到现在的慢慢熟悉。
从一开始就是这样子,如果自己不暗中捣鬼,济清宁也许真的可以永远的成为一个老师,反正科学永无止境,而廖奉笙这样宠他,他会给
廖奉笙突然后悔自己当时纵容着济清宁混进联邦中央军校,这个他带来了无穷的祸患。秦缙泽是,杭晚舟也是。但是如果济清宁不是一个不安分的,像别的其他那样,安安静静地守在家里,自己还会这样爱他吗?
济清宁在廖奉笙面前是软萌的、可爱的、会撒娇、会任性、会无理取闹的,他也会在自己面前绷着小脸讲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或者激情洋溢地讲述未来的世界,他在他面前毫无遮掩。
里面的是廖奉笙的命。
但是济清宁还是红了脸,他岔开话题,谈论起老套的天气:“今天天气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