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沂!叛族弑君之罪,你可认?!”
那是一部小成本的拍摄招募宣传。
慈爱?
在室友的努力之下,纪与青虽然对出演一事一再拒绝,心里却有些松动好奇。直到有一天,深夜酒吧里,借着酒意,连室友那张坑坑洼洼如月球表面的脸都蒙了一层滤镜,纪与青有些别扭地表示,如果做1,他也不是不能勉为其难地试试。
男人的喘息再次响起,这次直接舔舐着他的耳蜗深处,令他浑身发麻,性器兴奋地在睡裤中颤抖。纪与青低声深呼吸,将页面划下。
“穆将军以为这样就足以抵消罪行吗?”少年咬牙切齿,声音微微发着抖,清越又掷地有声:“当本座同父亲那般软弱无力吗?”
被称作穆沂的男人沉默片刻,低低笑了起来。那声音低醇沙哑,带着些气息不稳的喘息,像是把小钩子,不轻不重地拉扯着纪与青的心脏。这笑声撞入耳膜,纪与青只觉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过电一般酥爽,麻了半边身子。
抱枕精准地命中了他的脸。
傻逼:诶?
“主上在这,我劝你少打那歪曲诡辩的心思!”
老子有一米八:那个男的是你们的演员?
自己身旁的人向前踏一步,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终于直起腰板,大喝一声:
另外一个男主角的脸被隐没在阴影中,纪与青看着照片上饱满的胸肌和腹肌眼神发直,口水流了一地。
干得漂亮,我的室友,虽然你的揍还是要挨,但一定要接受我由衷的谢意!
“我没什么好说的。”穆沂坦然地直视纪与青,缓缓开口,“上刑吧。”
傻逼:爸爸你别拉黑我啊!
没过两天,他就来了这。
纪与青愤恨地将耳机拽下,卷着被子翻身,将另一个抱枕夹在怀里。
在身旁人的示意下,侍卫上前狠狠拽着穆沂的头发扳正他的脸。见到那张痛苦而带着不羁微笑的脸时,轰地一声,纪与青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狂躁到快要从胸膛撞出去,血液在血管里飞速冲刷奔腾,他脑袋发懵,只怔怔地瞪着那张英俊的脸,不属于他的沉重而压抑的情愫泄洪般倾倒而下,纪与青心底麻痒酸胀,又愤恨艳羡,百般情感交杂,竟是既恨不得将他抽筋扒骨吞入腹中,又恨不得将他束之房内永不见天日,只做个专属于自己的禁脔。
抱着暴打室友一顿的想法,纪与青的目光落在跪得艰难的那人身上。这个演员的身材比那天宣传页面的男人不知好了多少,血液和硝烟很是逼真,伤口狰狞,看得他心头一紧,化妆师技术实在不错。男人正在低低喘息,似乎十分疲惫痛苦一般,束缚着身子的铁索分两股由站在两旁侍卫打扮的人牵着,那铁索玄黑,泛着幽幽寒光,光是看一眼便遍体生凉。
穆沂的目光肆意张狂,他傲慢地环视,对着他终于挺直腰杆的众人又不自觉地把头低了下去,身旁那颐指气使的人与他对视片刻,不甘又嫉恨地移开眼睛。只有看到纪与青时,目光骤然柔软下来,不舍,欣慰,还有些
太色情了!!等拍完一定要连母带一起买下来!!!
纪与青压下心里叫嚣的七情六欲,疑惑地看向穆沂。他坦荡荡地迎接着纪与青的目光,那双暗红如血滴的眼睛里,确实泛着淡淡的欣慰与愧意。一阵酸涩涌上纪与青眼眶,他莫名难过地瞪着穆沂。
男人被迫仰着脸,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一样勾着唇,高挺鼻梁上血迹新鲜,溅的一道凌厉如刀痕,配合着他极锐利的剑眉星目,冷情薄唇,看起来英俊出了阴鸷气,深邃眉眼中妖气横生。禁锢在脖子上的锁链有些阻碍呼吸,他不得不张开嘴低低喘息,干涸开裂的唇带着血迹,纪与青锦袍宽袖下的手指神经质地抽搐着,眼眶发红,呼吸间几乎要喷出火来。
——看不起少女攻吗??
心口似乎有团火正熊熊燃烧着,听闻这声,心跳像是发了疯一样愈来愈重,在胸膛里鼓胀升温,血液沸腾,一种没来由的暴虐与占有欲悄悄渗入纪与青的情感,他浑然不觉,只感到穆沂那伤痕累累的破败身子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勾起他心里无数见不得人的阴暗面。
傻逼:诶?爸爸,爸爸你终于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了。
掌心狠狠拍上金玉扶手,声音清脆凌厉,像一巴掌狠狠打在穆沂脸上。他微微阖眼,心里满是遗憾。
穆沂心下讶异,又十分满意。纪与青登位不久,根基不稳,他父亲留下的旧臣溃散,心里所想各异
傻逼:对,对对,他技术可好了,据说可以一夜七次夜御七男
还没等男人反应,他又连忙说:
那么多年过去这孩子已经长这么大,成熟得,连自己都快不认识他了。
“纪爸爸,你再看看那个链接”
刻,又探出头来,在纪与青手中虎视眈眈的抱枕下畏缩片刻,又小声提醒他:
纪与青缩在被子里,又是气又是满脸羞红。等室友不甘的嘟囔声消失,他才摸出耳机,犹豫片刻,再次点开了那个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