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此人心思如何,也知道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是皇位还是哪个人……
他继续道,“若是你不要,那本王就自己享用了,此番滋味如何……”
“够了,”谢玉泉猛地站起身来,抽出腰间的剑指向他,望着眼前人得意的笑容他又缓缓的将剑给收了回去。
“怎么了?”安远王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你就先将她当做个替代品先用着又如何了?”
“本王那好侄女心思又不在你身上,不管你做什么她都不会在乎的。”
这话说的刺耳,却是句句属实,谢玉泉转身出了房内,身后刺耳的笑声不断的传来,叫人心烦。
待他回到住处时,一道娉娉婷婷的人影缓缓而来,当他看清来人的面容时眼瞳不禁一缩。
女子明眸皓齿生的美艳,更重要的是,与安乐公主姜朝月竟有九分相似。
谢玉泉闭上眼,不愿再看她,可贪恋的目光却由不得他,直直的落在女子身上。
“主人。”
听见声音他一愣,望着那张极为熟悉的面庞也放缓了声音,“你……叫什么名字。”
不止是面容,就连举止动作,一颦一笑都那么的相似,好像他面前的就是姜朝月一般。
女子一笑,稍许的露出了些贝齿来,有些娇憨,“奴家名月月。”
“月月?”谢玉泉的声音里边似乎带上了一丝留恋,又喃喃的念了几遍,手不自觉的抚上她的脸庞,“你是谁?”
“奴家是月月。”
谢玉泉缓缓闭上了眼睛,公主从来不会自称奴家,而且从来不会让自己摸她的脸。
他知道,面前人只是一个替代品而已,一个安远王用来监视他的替代品,但是尽管如此,望着这张脸,他舍不得说一句重话,也舍不得杀了她。
“你自己去寻个地方住下吧。”
月月的手却环住了他的腰际,呵气如兰,“主人不要月月伺候吗?”
谢玉泉将她的手掰开,紧蹙的眉峰在看见她的脸时又放松了下来,“以后不要再叫我主人了……”
“还有,不要再自称月月,你以前叫什么,便叫什么吧。”
她一愣,嘴角扯出一抹笑来,有些勉强的应了声是,然后又不死心的想要碰他,却被闪着寒光的利刃逼退。
谢玉泉别过头不看她的脸,寒声道,“别再靠近我。”然后将剑放入鞘中。
院内灯光并不亮,显得一派冷清,月月凝视着他,眼里在黑暗中显出光来。
谢玉泉不经意一撇,心间不可抑制的颤动起来。
第49章 出发江县(双更)……
眼里有光, 和公主一样。
“公主……”谢玉泉的眼神迷茫了一瞬,但又瞬间恢复了清醒,以一种极温柔的姿态看着眼前人, 又问了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被他注视着, 明明是温和的眼神,却莫名让她感到有些不安,她略一缩瑟,“奴家、奴家叫月月。”
“错了。”话音落, 谢玉泉手中的剑将她的脸划破, 全程他都是垂着眼,没有看她一眼, 也没有了所谓的温柔。
女子发出一声惊呼,捂着脸, 血水顺着指缝流下,她尖叫着想要回答他的问题, “我叫、我叫……”
只是她的话还未说完, 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失去了生机,脖子上多了一道骇人的血痕。
谢玉泉的目光似乎是划过了一丝不忍, 转瞬即逝, 他看着那张极为熟悉此时却可怖的脸, 将手中的剑毫不留情的划了上去, 直到血rou模糊。
他一挥手, 便有人过来将女子的尸体抬了出去,院内又只剩下了他一人,和极浅的血腥味。
不是什么人都配冒充他的公主。
安远王听着传来的消息,无情的嗤笑了一声, 然后笑声渐大,像是从嗓子里扯出来的沙哑,他舔了舔唇角上沾的酒渍,手上往怀里女子的大腿上掐去。
“郑夏,”他看女子麻木的模样只觉得无趣,手上掐的愈发狠了起来,终于在一丝痛苦浮上女子面容时收手。
“无趣。”
安远远王轻哼一声,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样,慢悠悠的开口,“本王记得带你回府的那日……”
见女子面有动容,他继续说,“那日你的夫君,像条狗一样的跪在地上求本王不要带走你。”
郑夏的眼底闪烁出泪花来,微微垂眼,却被迫抬起头来。
“你的父亲,那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死在了本王的剑下……”
这一句一句宛如锥心之痛,安远王的巴掌落下,她倒在了地上。
郑夏在榻上痛苦的蜷缩着,被他打过的地方隐隐作痛,她想起自己的夫君,自己的父亲,还有自己肚里未曾谋面的孩子……
“你知道本王要做什么吗?”
在安远王的心里,郑夏不过是被他囚于府内的金丝雀,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不过是他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