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朝月面无表情,不用猜她都知道是谁干的这件事,上次把宋钰派到锦西没多久,这次又不知道去了那个旮旯地儿。
深吸一口气,她让自己冷静下来,总之不管爹爹愿不愿意,宋钰就是他的女婿,除了宋钰,谁也不能是。
“公主,”吕执见她脸色有好转,小心的开口道,“公主,你能不能帮臣出个主意。”
“什么主意?”
“公主还记不记得吴家那个案子里面的刘柏?”
“刘柏?”姜朝月想了一下,“怎么,他看上轻烟了不成?”
吕执微微睁大了眼睛,朝她伸出了大拇指,“厉害啊公主,这都让你给知道了。”
姜朝月坐在宋钰的位置上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眼睛,她好想宋钰,自从上次之后,她又被母后给拉回了宫里面,好不容易能够出宫来,却连人的衣角都没见到。
“你能提起他来,还要让本宫帮着出主意,除了是轻烟的事情还能有什么?”
吕执有些扭捏的在她对面坐下来,“公主你也知道,臣对轻烟有意,但轻烟是什么想法,臣也不知道……”
姜朝月靠在椅子上,杵着头看他,“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本宫帮你探一下轻烟的意思?”
“也不是这个,”他面色顿时有些苦恼起来,“这刘柏隔三差五都就要给轻烟送些东西,虽然轻烟没收,但臣也不愿意落了下头,只是……”
“只是臣这些年为官的积蓄全给轻烟赎身了,也没能攒下些什么来,想送些什么新奇的玩意也是有心无力。”
姜朝月心下琢磨着,发现了他话里的重点,“你既然是不愿意落了下头,那为什么不将赎身的事情告诉轻烟,”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轻烟她经历了那遭事,估计这短时间内也不愿意再涉及这些情情爱爱的东西了,你与其想着买些什么东西去讨她欢心,还不如对她真心些。”
吕执叹了口气,颇有些苦恼的挠了挠头,“臣不愿意让轻烟欠着这份人情,这件事还不如不要让轻烟知晓的好。”
“所以你是要找本宫借银子?”
吕执有些不过意的点了点头,“臣发了俸禄便还给公主。”
“倒也不必,”姜朝月念着他与宋钰的关系,也没想着要他还,“你想要多少?”
“五……”
“五百两?”
“不不不,”吕执头摇的飞快,“五百两那太多了,五十两就够了。”
姜朝月从荷包掏了掏,掏出一张银票来还有几颗金裸子,“拿去吧,不用还,好生对轻烟就行了。”
吕执傻笑两声,发自内心由衷的夸赞道,“公主真是人美心善,难怪宋兄对公主念念不忘,就连写个字上边都是公主的封号。”
“真的吗?”姜朝月心头一颤,脸上溢出笑来,“宋钰他写了什么?”
“臣之前去宋兄府上,宋兄正巧在练字,那纸上写的全是公主的封号,安乐二字,”他顿了一下,十分机灵的补充道,“就连臣随便拿起一本册子,里边也写满了公主的名字。”
吕执他觉得自己已经掌握了讨公主欢心的秘诀,像倒豆子一样的继续说道,“宋兄还有一只极为心爱的笔,就连让臣看都不愿意看一下,果然那只白玉笔是公主送的,只有公主送的东西宋兄才会如此珍视。”
眼见着差不多了,他轻轻地咳了一声,“那公主可否能帮臣去探一探轻烟的口风?”
姜朝月此时心里高兴,随口就应了他,一路上眉开眼笑的往轻烟住的屋子走。
大理寺上值早,轻烟还没将铺子支开,估计还要再等几日才开始支摊子。
她住的地方在一条胡同里面,里边住的都是正华街上做些吃食生意的人,轻烟住的地方就在胡同的最里头。
屋子门是开了,姜朝月伸着头往里面探了两眼,却发现本来就不大的院子里堆的都是柴火,堆的高高的,一摞接一摞,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
她敲了两下门,轻烟从厨房走出来,“谁呀?”
轻烟在看见是她时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转为惊喜,“公主怎么来了!”
姜朝月有些疑惑的又看了几眼她院子里的柴火,心道,不会是吕执那个蠢货般的吧。
“本宫闲来无事便想着来看看你。”
对于她的到来,轻烟显然是极为高兴的,招呼着她坐下来,“公主快坐会儿,我正好在做饭,如果公主不嫌弃,那就在我这儿吃了吧。”
姜朝月自然是不会嫌弃的,轻烟的手艺向来好,趁着她在厨房做饭的空隙,试探着问道,“轻烟,你这院子里怎么这么多柴火?”
轻烟面上满是无奈,一边翻炒着锅里的菜一边回答她,“那是吕大人给我送来的,他或许是觉得买柴火背回来也不方便,不知道他在哪儿寻了个山头,隔三差五的就背一摞子柴火来。”
“那……也挺好的,省了你背柴火回来。”
轻烟笑了一下,“谁说不是呢,吕大人估计是看我可怜,便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