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他主动一回,姜朝月像条软骨蛇一般的伏在他的怀里,任由他亲着,一个又一个的吻从眉山到眼睛,再到鼻尖,和脸侧,如蜻蜓点水。
她睁着眼,长睫扫过他的鼻尖,与他对视,看见了他的眼里自己的倒影。
宋钰在她的面上落下一个吻,便将她的手松开,将她拥在了怀里。
姜朝月内心却是有些纠结的,舔了舔唇,有些不满的轻捶了他一下。
“公主现在开心了吗?”
姜朝月扭了下身子,抱着他的脖子不松手,嘟囔道,“不开心。”
宋钰将额头抵在她的额上,手扶着她的腰肢,又在她的侧脸上亲了一下。
“嗯……还是不开心。”
“那臣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公主开心呢?”
姜朝月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闻言无声的笑了下,手指轻轻的勾着他的掌心。
“宋大人,还没喝过酒吧。”
宋钰将她有些汗shi的头发拂起些,语调微哑,“未曾过饮酒。”
姜朝月声音娇软,眼里泛着春色,手往他的衣襟处探去,“那……宋大人尝尝酒吧……”
——
长宁侯府,安琮坐在桌旁一脸失神,手里的扇子在桌子上敲了又敲,最后把扇子往腰间一别便往外踱了出去。
屋外的天色莫名有些Yin沉下来,似乎要下雨了。
安敏也心不在焉的坐在府中的亭上,望着后门的方向出神,每每走来一个下人便期待的望过去。
安琮摸了摸鼻子,也没出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又摸了摸钱袋,仪容美,钱袋鼓,就行了。
承知公府的大门紧闭着,他敲了敲,便露出了一条缝隙来。
“这位公子,请问你有何事?”
安琮想了想,轻轻咳了一声,“我找你们府上的公子,季时景。”
承知公府是皇亲,是当今皇后的母族,那季小姐应该就是皇后的侄女了。
他眯着眼睛,心里对姜朝月更加满意起来,本来此次回京就是为了自己和敏儿的婚事……
这季家的门槛,算是不错了。
季时景正在屋内数叶子,无聊的都快要睡着了,心里碎碎念表妹不来陪自己。
可惜自己还被禁着足,不然定要带着表妹四处去玩一玩,整日都待在京中多无趣。
就在他想着的时候,下人过来通报。
季时景不知是为何事,而且自己在京中并无交好,会是谁来找他?
风将安琮的衣袍吹的哗啦作响,他站在承知公府的门外的身影看起来有些萧瑟,但手里的扇子却没止过,摇个不停。
季时景远远地便看见了他,心里默默念叨了一声蠢货。
“这位公子,不知找我有何事?”
安琮看见他眼前一亮,又往周围看了一眼,然后才凑到他身边低声说,“我是来找你妹妹的,季安乐季小姐。”
季时景有些嫌弃的后退了半步,面上仍旧挂着得体的笑容,心里也明白了几分,感情表妹这是给他找乐子来了。
他藏在袖里的手搓了搓,面上一本正经的问道,“你来找我妹妹做什么?”
“这……”安琮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令妹聪慧可爱,在下心中爱慕,想陪令妹去逛逛街,吹吹风,买些她喜欢的东西,讨她欢心。”
这番说辞季时景定然不会信,他眼睛一转,眼睛眯了起来,“但是现在我想帮你去找我妹妹也无能为力,毕竟我现在禁着足,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去找我爹,把我的禁足解了。”
安琮一愣,“这我该如何帮你?”
他心里有些奇怪,明明只是口头上去喊一声的事情,怎么还扯到禁足来了,不过帮他一个忙做人情倒也不坏。
季敛本就忧心季时景整日待在家中,整日游离于交际圈外,也没的个说得上话的同性友人,再加上他禁足也有一段时间了,如今看见安琮,心里高兴的同时便将他给放了出去。
“小爷我终于出来了!”
季时景在府门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上绽出笑来,就要往街上走,安琮连忙将他拉住。
“你拉我做什么?”
季时景鼻子一哼,将他的手打开。
安琮有些奇怪,这人怎么就过河拆桥呢,他试探着说道,“季兄,你忘了答应我的事情了吗?”
“哦,那件事情啊,”季时景瞟了眼他腰间的荷包,突然正色道,“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坏心思,万一你要是对我妹妹图谋不轨怎么办?”
安琮沉yin了一下,“我家中也有妹妹,季兄的担忧在下也可以理解。”
“那行,”季时景笑盈盈的说道,“那我就考验考验你,不然我可不放心叫妹妹与你出去。”
承知公府是大户,有如此担忧是正常的,而且母亲说过,在这京中最不缺的便是达官显贵,长宁候府不能算是个多么显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