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姜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心中还泛起对王素芳的同情和理解来:“不然你看,为什么刘海青千里迢迢跑来找他妈妈,说不得就是有什么隐情,当儿子的还能不清楚亲妈的情况?”
李虹这样听着,思维也开始朝着这方面散发,也觉得鹿姜说的有道理:“这样说来倒也有道理。”
心中更是谴责起王素芳的前夫来:“什么人呐,就是一垃圾。”跟着也开始同情起王素芳,“她也是可怜,和自己儿子分开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自己儿子长大了跑来找她,谁知道垃圾还能追着来恶心人。”
李虹自从这晚和鹿姜聊过之后,再去看王素芳不免就戴上了同情的滤镜,又不是什么专业演员,脸上难免就露出来些许,让王素芳看见了,又是一端事故。
“收起你那令人作呕的表情。”王素芳透过玻璃看到李虹的表情,直接就走了出来冲着李李虹道,“我看起来很可怜吗?要你这样看着我。”说完她就直接转身走进饺子店,也不理会外面人的眼神。
李虹不明所以地看着王素芳的身影,又呆愣地看着鹿姜:“她什么意思呀?我不就看了她一眼吗?这也招惹她了?说得我像是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一样。”
“快别说了,不然你什么时候惹了人家的怒都不知,既然她不愿意你同情她,那你就不看呗。”其实鹿姜倒是很能理解王素芳的心情,她前几年离婚出事的时候,也很讨厌别人用一种可怜的眼神望着自己。
晚上两人回家的时候,鹿禄三人已经写完作业了,正在客厅里看电视,气氛一片和谐,林驹却突然冲着李虹问道:“妈,王阿姨真的在国外做不正经的生意吗?”
鹿禄和贺延年一听到这句话,顿时就感觉到不对劲,连忙想要伸手捂住林驹的嘴。
果然不出他们所料,李虹的脸一下子就黑了起来,声音严肃道:“你们听谁乱说的?你们什么时候听的这些话,还敢拿到家里学舌?”
对于这个传闻,李虹这些天也有听见,但一直没往心里去,她觉得就王素芳那人,这辈子也只生了个做饺子的命,要是光说不正经生意,可能她还会相信,非要扯上个什么国外,那谁信啊?这些年她就没听王素芳还能说外国话!
林驹一下子被吓住了,怔愣道:“是我回来的路上,听一个家长说的。”
鹿禄和贺延年也赶紧帮忙解释,这个真的是他们回来的路上听人闲聊说的,街头的闲话很多,他们也不过就是随便听听,只有林驹听到了熟悉的人,想要拿回来问问。
“你都多大年纪了,已经上初中了,什么事情是真的,什么事情是假的,你自己不知道吗?”李虹面色很难看,“你自己想想这些话是你能够说的吗?”
李虹因为林驹的话,心里头正生着气,这火气一涌上来就想打孩子,还是鹿姜劝阻了她:“你让林驹说说,传出来的是什么谣言,我们怎么都没听过。”
林驹讪讪地看着两人,有些惶恐地说道:“我是听人说王阿姨去国外做过不正经的生意,还是去的欧洲那边,说话的那个人说她老公是公安局的,这些话都是审问那些闹事的人说的,她前夫就是因为这个才和她离婚的。”
“这是假的。”鹿姜立刻反驳道,可又觉得自己的语气似乎重了些,柔和了一张脸,对着林驹温和道,“这些街头谣言多了去了,无意中的一句话就可能中伤一个人,你想想要是有人在街上说你尿了裤子,听到的人都胡编乱造传来传去,大家都知道林驹尿裤子了,其实你根本没尿,这就是三人成虎的道理,你们学过这个成语的。”
看着林驹若有所思的眼神,李虹和鹿姜的心里却不平静,她们转身向楼下走去。
时机来的恰恰好,林司业居然在家,李虹直接开门见山就问到:“王素芳她前夫还在你们局里关着呢?”
“你问这个干嘛呀?关着呢。”林司业毫不在意地随口答的。
“他在里头说了些什么胡话?”
“这我哪能告诉你们呀?”家里没人,林司业进了厨房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答着李虹的话。
“你不告诉有的是人告诉。”李虹双手环抱在胸前,靠在厨房门口,“外头的谣言都要闹翻天了,说是你们局里传出来的。”
“我们局?”林司业质疑地看着两人,“不是吧,这可是违反规定的。”
“王素芳是不是去过国外干过那些事?”李虹直接出口问道。
“你听谁说的?”林司业震惊地看着两人问道,却看见两人一脸平静,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不会真是从我们局里传出去的吧?”
一直等到鹿姜和李虹细细问他,林司业才慢慢道来。
“你们不要在外面听风就是雨的,这真的就是个谣言。”林司业解释道,“刘海青他爸确实说是因为王素芳在国外给他戴绿帽子,两人才离婚的,但王素芳后来解释了,根本没这回事,是她前夫自己误会了。”
原来王素芳一家之前都在工厂里工作,后来一起下岗,遣散费加起来也没有给多少,家里还欠了许多外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