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乙曼都被她惊醒了,“你有心事啊?”
庄澄侧身对盛乙曼说:“我不知道自己真实的心意。”
盛乙曼小声说:“是因为陆游憩?”
庄澄也不避讳:“对!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喜欢他。”
盛乙曼紧紧抓着被子问:“那你喜欢肖阔吗?”
“不喜欢。”庄澄脱口而出没有一丝丝犹豫,“但他对我是很重要的人。”
盛乙曼开心地说:“那答案就很明显了,要是不喜欢的话,你很快就能确定,跟本都不需要纠结,你纠结了,就说明你还是喜欢的。”
“你这样说也没错。”庄澄好奇地问,“那你喜欢肖阔吗?”
盛乙曼本来朝庄澄这面躺着,这会儿却背过身去,“不知道。”
庄澄笑了,“你这表现的也太明显了,真是旁观者清。”
盛乙曼不好意思,语气娇滴滴地:“那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
“陆游憩说喜欢你了你还拿不定主意,肖阔又没说喜欢我,你要我说什么呀!”
庄澄躺平盯着天花板发呆,不知不觉就在板子上看到弟弟的面孔。
她决定明天和陆游憩好好谈谈,他们也都是经过风浪的人了,知道逃避永远不是出路。
一觉睡起来,庄澄觉得头格外的痛,昨晚像是鬼压床了一般。
她洗漱完,想化个妆又觉得太刻意,打开衣柜一件漂亮点的衣服都没有。
庄澄对着衣柜无语,因为是来干活的,她带的衣服大多是黑白灰,一点色彩都没有。
盛乙曼看她对着衣柜发愁,打开自己的衣柜给她看。
“我带了好几套裙子都没穿,你来看看,有喜欢的就拿去穿。”
盛乙曼每天打扮的都很Jing致,却不浮夸,非常像贵族幼儿园的老师,和她现在的身份也很契合。
庄澄看得出她不是刻意打扮,就是刻在骨子里的优雅爱美。
反观自己的衣着真是越来越像个护工了。
“谢谢,不用了。”庄澄不想搞得与平日不同,她穿了一件白色毛绒材质的羽绒服就出门了。
陆游憩已经带着老人们晨练了。
徐有志爷爷也渐渐回归了大家的圈子,不在一个人待着了。
陆游憩教他们练太极,穿的也很随意,白卫衣和宽松的牛仔裤。
庄澄不禁感慨,男生在衣着上真是和女生很不一样,就算是美女,也需要衣服的衬托。
三分靠长相,七分靠打扮真不是说说而已。
可男生要是帅气,就怎么都帅,上身穿个普普通通的白色卫衣,下身穿件松松垮垮的烟灰色牛仔裤,就帅的一批。
庄澄和护工一起给老人们准备早饭。
这里的护工为了方便都是盘着头发,庄澄为了方便,也总是把头发挽起来,本来就是姐姐,现在怕是看着像是阿姨了。
照护老人吃完早饭,庄澄就散开头发,一个人坐在树下晒太阳。
初春的太阳,暖却不燥,照在人身上别提有多舒服。
可惜庄澄心里有事,被思绪层层缠绕着,享受不了这片宁静。
陆游憩一点点走近,“想什么呢?”
“就咱两这事有点——复杂。”
陆游憩倒吸了一口冷气,背部无力地靠着粗大的树干。
“没什么好复杂的,我喜欢你,你喜欢我么?”
听到喜欢两个字,庄澄心跳就乱了节奏。但她随后的感觉是不够,单单是喜欢怎么够?
“可是我们一生中有大多喜欢了,你能为这份喜欢坚持多久?”
陆游憩静默地凝视她,“说了怕你不信,我对你一直都不止是喜欢。我们都不是会为了一时喜欢投入什么的人,你比我更清楚。”
庄澄呼吸一滞一滞的,爱这个字谁也不敢轻易出口。可她没办法走进一段不确定的感情。
拒绝的话不想说,答应的话也憋住了。
陆游憩直起身,碾了碾脚下的碎石,“不勉强,我和郑导说过了,不合适的话,我就退出。”
庄澄第一反应就是难以接受,“算是某种威胁吗?我不答应,你就退出?”
陆游憩平日的傲气荡然无存,像是饿了三天一样,言语柔和且没什么力道,“我没有这个意思,这是恋综,一定不合适的话,就没必要耗下去。”
庄澄难以置信:“郑导答应了?”
“嗯。”陆游憩像是别人蹂-躏了一番的布偶猫,脸色冷到极点,却还是维持着名品的体面。
摄影机后的编剧愣怔地着导演,“你怎么能答应让他走!”
郑导白了他一眼,“你肯定没写过恋爱剧,他压根没问过我。”
编剧秒懂:“我靠,陆游憩看着不是那种滑头的孩子啊!”
“不这样他能搞定庄澄?”导演倒是很欣赏陆游憩。
编剧有种被骗了的感觉,“我还以为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