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生宿舍是没有安装摄像头的,他们日常就很随意。
节目组又很苟,下午两点来查房,一点在群里公布,正好是午睡时间,他们都没看到。
妥妥地突击检查,大家都没有准备,乱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庄澄刚走进楼道,几个练习生匆匆和她打了招呼,就贴着墙边溜回宿舍,咔嚓一下锁上门。
楼道里一片萧索,没人迎接她不说,还避她如瘟神。
庄澄敲了敲最近的一扇门:“没这么夸张,我就看眼卫生情况。”
“等下啊!”刘小吼,“我们在收拾下。”
毕竟是现场直播,庄澄也怕拍到什么不雅的镜头,耐心地等着,还提醒道:“你们记得穿衣服就行,隐私物品收一收。”
里面哐哐啷啷几分钟,周鲸才来开门。
庄澄看周鲸标签还露在外面,“衣服穿反了。”
走进去一看,地上还算整洁,床上被子都当成苫布一样用了。
床上盖起一个个小山包,里面裹得也不知道是什么。
唯独一个被子叠得像豆腐块一样整齐,庄澄指了指:“这谁叠的?”
“我。”张奕分像小学生一样举手。
“可以啊!你们都像张奕分同学,好好学习一下。”
庄澄一边看一边往出走,忽然瞅到斜边的床上有一包烟,她想装作没看见走过去。
可紧跟着她的摄影师已经直播出去了,弹幕跳出一片。
偶像抽烟这事可大可小,但竟然拍出去了,庄澄作为导师就不能回避。
她转过身,巡视的目光一一从他们身上扫过。
周鲸紧张地说:“是我的床,烟不是我的。”
“你怎么证明你说的?”庄澄脸色很冷。
周鲸逻辑丝毫未乱,“关起门来收拾半天,我怎么会把烟盒放在这么明显的地方?”
庄澄点点头,她拿起烟盒,很新都没有开封。
“你们在宿舍有看到谁抽烟吗?或者洗手间有烟头吗?”
刘小解释:“我们宿舍真没人抽烟,洗手间也没有烟头。”
导演也说:“他们进来时候,物品我们都检查过,没允许任何人带烟进来。”
那这盒烟的出现,就显得目的不纯了。
他们没有出去买烟的条件,很显然这烟是从剧组获得的。
庄澄把烟盒递给副导演,“问问剧组有人抽这种烟没?”
副导接过,“剪辑小刘好像就是抽的这个烟。”
庄澄:“你去问问他,有没有给谁烟,或者丢过烟什么的。”
嘱咐好这一切,庄澄对在场的八位练习生说:“私下抽烟不影响到其他人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但如果有人趁机诬陷队友,节目组绝对不会包庇。”
周鲸从头到尾没有碰过烟盒,“庄导,这盒烟不是我的,上面肯定没有我的指纹。”
刘小帮腔:“要不我们测试下指纹就知道了。”
“要不干脆报警算了。”
一听这话,张奕分脸色僵住,拳头握的发抖。
他的小动作庄澄都看在眼里,这样的小事,报警查指纹太不至于,她这么说只是想吓唬背后动手脚的人而已。
剪辑师一看烟盒,果然是他丢的烟,他新买的烟放在设备箱上,结果上了个厕所回来就不见了。
可惜那个区域没有监控,不然真相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如果没有目击证人,这样下去就是死局,选秀综艺突然变得像是玩剧本杀找凶手一样。
庄澄突然想到玩剧本最先要做的事就是对时间线,“你几点丢的烟具体什么位置?”
剪辑师想了想,“上午十点左右,北区摄影棚。”
周鲸立马说:“上午十点我没去过北区摄影棚,被叫去拍摄广告了。”
“其他人呢?”
导演:“除周鲸以外,都去北区录过采访,这样周鲸的嫌疑就被抹去了。”
“你们谁有打火机吗?”庄澄一个个问他们。
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庄澄合理推测道:“十点还没有公布检查宿舍,拿烟的人本意不可能是要诬陷,就是想抽烟,可没有打火机的话没法点烟,他也就没有偷的必要了,所以搜搜你们谁有打火机,谁的嫌疑就最大。”
“我同意。”周鲸率先表态。
其他人也都同意。
庄澄问导演:“你允许他们带打火机进来了吗?”
“允许了。”这些训练生有的要点香薰才能睡,有的受伤要拔火罐,就同意他们带打火机进来。
“搜吧!”
最后在张奕分行李袋里搜到打火机,他从未放弃狡辩:“我忘记我带打火机进来了。”
庄澄一句也不信:“你带打火机做什么?”
张奕分想不出,“就裹在衣服里带进来了。”
答应呼之欲出,但推理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