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忘忧纠正:“是初三,初三。”
于白陶咬牙切齿:“有什么重要的。”
“你喜欢他什么?”
叶忘忧往后靠去,狭长妩媚的清瞳凝着夜场五光十色的灯光,陷入回忆——喜欢傅英什么?
中学时代,她从不缺异性追求,情书不断、告白不断。
人人都说,高中部的校草,被誉为“最难追求到手的高岭之花”傅英,与初中部艳丽无双的校花叶忘忧最配。
久而久之,叶忘忧起了好奇心,在一个平淡无奇的傍晚,叶忘忧与死党于白陶跑去了高中部,只为一睹高岭之花的神采。
安静的教室里,电风扇在头顶转动,教室里只剩下零星的几位学生。
不用于白陶指,叶忘忧一眼就注意到他,他低着头,安静的坐在座位上做题。
干净的白校服,傍晚的余晖透过窗户,笼罩在他的身上,与多数小麦肌的男生不同,他肌白如玉,低垂的眉眼透露出几分淡色,睫毛如蝶舞,在眼下投出一片Yin影,钢笔划过习题本,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他的睫毛好长,叶忘忧心想。
突然,教室内的傅英好似察觉了两道炙热的视线,他转过头来。
叶忘忧脸红心跳的跑掉了!
一个星期后,于白陶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咬着她的耳朵说:“忘忧,傅英有女朋友了。”
叶忘忧握着铅笔的手一用力,手下的铅笔芯断了,顺势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既毁了她手中的画作,又丑陋。
“我要得到他。”
“谁?”
“傅英。”
于白陶曾经问她,“得到傅英之后呢?”
叶忘忧沉思了一会儿,毅然道:“玩弄他,再抛弃。”
“出息了……”花季少女的于白陶松了一口气,还好,忘忧并不是很喜欢傅英。
数年后,傅英已经成为了叶忘忧心底的一道执念,像是一道丑陋陈旧的疤痕,时不时被掀开,伤她遍体鳞伤。
凝视五光十色的灯光太久,眼睛酸涩,她眨了眨眼,眼角渗出泪水,叶忘忧重复道:“喜欢傅英什么?”
于白陶心中酸涩,一把搂过忘忧,安慰道:“想哭就哭,不用忍着哈。”
叶忘忧倒在她身上,头枕着她的肩膀,闭上眼,有些疲惫的问:“我还有赢的机会吗?”
于白陶一合计,撮窜她去参加傅英的婚前单身派对。
两人坐在去往傅英婚前单身派对的出租车上,后车窗降下,夜风灌入。
夜风把于白陶的声音吹散,她有些懊悔的说:“忘忧,不如我们别去了,省得更伤心。”
“这男人啊,就像衣服,常换常新。”于白陶说。
忘忧不置与否,低声嗯了一声,扭头看了一眼S城的夜景,路灯飞快的往后疾驰,朗月疏星,孤寂无遗。
两人抵达傅英举办单身派对的酒吧时已经喝过一轮了,状态不太好,微醺。
忘忧穿着纯白色荷叶边立领的丝绸衬衫,搭着一条莫兰迪青的包tun鱼尾裙,虽然一丝不露,又处处透露诱惑。
来之前于白陶通过微信和忘忧的哥哥叶思若打过招呼了。
叶思若是傅英的高中同班同学,两个人还是好哥们。
傅英穿着白衬衫,袖子卷到手肘,露出结实的手臂肌rou,外套扔在沙发上,俊朗寡淡的眉眼,比中学时代多了几分成熟气息,一米八的身高让他鹤立鸡群,不少女人想过来搭讪,都被他手上耀眼夺目的订婚戒指劝退。
“学长——”叶忘忧喊他。
“忘忧。”傅英喝了酒,酒意上头,面颊染红,这让他素日冷淡的眼底多了几分温度,他扯了扯嘴角,对叶忘忧点了点头。
“傅学长、思若哥……”于白陶逐一与在场的男男女女打招呼,大家基本都是同一个圈子相熟的人。
“白陶学妹。”叶思若点了点头,抿着嘴轻笑。
打完招呼,两人互相搀扶着找了个角落坐下,说起了悄悄话。
于白陶嘀咕道:“啧,姑娘我看见傅英脸蛋的一瞬间,我又懂了……”
忘忧掀了掀眼皮,看她:“你又懂什么了?”
“傅英这张脸啊,你会惦记他这么多年,也是情有可原的。”
“哦,”叶忘忧心中堵得慌,傅英要结婚,非得瞒着她,她是那种会大吵大闹他婚礼的女人吗?
——是哦!
于白陶就这么回答忘忧的。
叶忘忧:“……”
“等下你就这样……然后……最后结束的时候……”眼下于白陶在给忘忧支招,咬着耳朵指点她待会儿怎么做,说完后兴奋的拍了拍大腿,挤眉弄眼的说:“第二天,水到渠成,给他个惊喜。”
——于白陶,现在,我真的是……惊吓!
第3章 倒霉 以后谁嫁给傅辰砂谁倒霉!……
少年双目紧闭,碎发洒落,眉眼乖顺,浓密卷翘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