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子再笑着轻声说:“奴才是来传太后娘娘懿旨的。今早用早膳的时候,太后娘娘对奴才说,‘我瞧着那个枫儿真是个可人的人儿,到还怪想她的,小德子呀,你去给我把她请到我这儿来。’这不,奴才就一溜烟的跑来了,来请四太子妃跟奴才去一趟祥福宫。不是奴才自夸替四太子妃高兴,这宫里有多少的嫔妃呀,能够让太后娘娘放在心上的,就奴才从伺候太后娘娘开始,也真只得见四太子妃您一个,不知道有多少娘娘嫔妃们要羡慕呢。”
慕容枫一笑,“多谢德公公,我这里收拾一下,就随德公公去。”
第十四章
回到房内,慕容枫换了件浅水蓝的裙,头发用一根水蓝的绸束好,插一根蓝色的簪,簪尖垂细细如水珠的小链,微一晃动就如雨意缥缈。
坐在太后的面前,慕容枫的表情淡淡的,温柔平和,和身上的衣服浑然一体,不见奢华,却自有气质出尘。
太后仔细瞧了半天,笑着说:“这么瞧着,你这枫儿,竟不输慕容雪半分,真是养在深闺人不知,锐儿真是福气不浅,遇到你这么个可人儿。”
“祖母夸奖。”慕容枫微微一笑。
“锐儿是不是昨夜又没回府?”太后明知故问的说。
慕容枫心想:我还巴不得他永远不要回府呢。但嘴上却说:“劳烦祖母Cao心啦。枫儿小时和外婆同住,外婆就常常对枫儿说,凡事不可强求,不得莫悲得之莫喜,一切皆为天意。四太子他本意是枫儿的小妹,祖母喜欢枫儿,自然看得枫儿诸般都好,想那四太子也是同念,他心中属意慕容雪,却娶了枫儿,也怪不得他心中不快,就由他去吧。如果枫儿与四太子有缘,他自然会回来,如果无缘,也怨不得他,祖母莫要责怪他。”
太后微叹了口气,“唉,也是我自小宠他太过,养成他如今不堪。”
“祖母莫自责,这等小事也看不出人之本性,况且四太子也只是较之常人更率性些,也没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来,到不必如此感伤。”慕容枫轻声细语娓娓而言。
听慕容枫如此说,太后心中甚是宽慰,虽然嘴上说司马锐这不好那不好,可却听不得别人埋怨。这慕容枫字字句句之间明显的对司马锐有偏护之意,让太后对慕容枫又生出几分好感。
“枫儿,你真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姑娘。祖母定会为你作主,不准锐儿他辜负你。”太后忍不住说。
慕容枫轻轻一笑,“祖母,您可真愿意Cao心,枫儿自己还不着急呢。我们不谈这些让人烦心的事啦,祖母,您一直生活在皇宫之中,可愿听听宫外的趣事?枫儿自幼随外婆居住,听到见到过不少有趣的事,如果祖母您不烦,就听枫儿说来与您解解闷。”
“好啊。”太后高兴的点着头,在这皇宫里呆了这么多年,哪有人敢如此与她说话,平时见到的自己的儿孙或者同辈、儿孙辈的嫔妃们,哪一个不是恭恭敬敬,小心谨慎,莫说说话了,连大气也不敢喘的,就更不要提那些个奴才们了。
如果说,唯一敢在她面前放肆而为的,怕也只有司马锐一个,也因此,对这个行为异常的孙儿,她反而多份忍让与迁就,以及疼惜。
那日在慕容王府,司马锐看到了慕容雪,一见之下惊为天人,回来后说他要娶慕容雪,她可真是高兴。
司马锐年纪已经不小了,虽然日日游戏于花丛间,可他却是适婚的太子中唯一没有娶妻纳妾的。她听说过、也见过慕容雪,这个以容貌名闻天下,且通琴棋书画的女子,第一次让一向不论婚嫁的司马锐动了娶亲的念头,但,慕容青良却以慕容雪年纪尚幼,不宜婚嫁的理由,用慕容枫代替了慕容雪,再加上司马哲和慕容芊从中斡旋,皇上竟然下旨让慕容枫嫁为四太子妃。
太后知道司马锐一定不合作,虽然为了皇家的颜面他履行了婚礼,可他在婚礼当晚就去了醉花楼,却是事实,这又怎么能怪锐儿呢,太后自己也见过慕容雪和慕容枫,换她自己选她也会选前者,当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不忍心怪孙儿不是,所以对慕容枫也全无好感,谁让慕容枫生得那般平凡。
可,昨日见慕容枫,只一眼就傻了,那般灵秀的一个小姑娘,清丽绝俗四个字足以,绝不输慕容雪半分,甚至尚胜慕容雪几分,尤其是那平和的气韵,端的是,怎么看怎么舒服。
难道是以前自己看走眼了吗?还是因为慕容雪自幼名声在外,大家都忽略了安静的慕容枫呢?
一个美在Jing致,几近完美!
一个胜在灵动,自然可亲!
刚从祥福宫回到四太子府,太后的赏赐便跟着来了,这次聊天,慕容枫篡改了越剧《拾玉镯》,改编成一个有趣的就好象发生在这个朝代的一个故事,听得太后心中高兴,慕容枫前脚刚进四太子府,后脚太后的赏赐就送进了四太子府。
春柳的脸色不好,一脸孔的紧张,慕容枫把春桃送回了慕容王府,今天她去祥福宫的时候,并没有带着春柳,她觉得与其让春柳在那儿干站着等,不如留春柳在四太子府自由些。
第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