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眼红亲戚开豪车,住别墅,赚钱如喝水呢?因此总是一个个将自己打扮得落魄一些,说的也惨一点,希望能得到一些提拔。
不久后宁暖的父母意外出车祸去世,白父与白母收养了宁暖,更是引得很多人眼红,纷纷表示想要将自家的乖孩子送到白家,引得白父勃然大怒,闭门不迎客好几年。
这不,今年春节,趁着白镜净找了回来,又上来拜访了。
至少说出来都是好意,也不好阻拦,也幸亏是白家别墅大,不然估计得到庭院中。
好不容易挤到餐厅,白镜净旁若无人地撕着面包,任凭其他的人都在客套地进行社交。
“哎呀雅姐,你现在看起来又漂亮了!看起来跟十八似的,比我那个刚毕业的闺女都年轻!”这是跟白母套近乎想给自家闺女找个工作的。
“白辛姐,你最近演的电影我都看了!演技也太棒了!我好憧憬羡慕你啊!”白辛挂着营业式笑容僵硬地把几乎快要挂自己身上的远方堂姐拽下来。
“白霖哥,白霖哥!”这是已经看不见头顶的最抢手的白霖。
除了最严肃不好惹的白父,就连宁暖那里都围了一圈。
“哎呀暖暖有长高啦,真是过上好日子了,你这孩子真有福气。”
“就是就是,以后毕业了直接有你伯父伯母托着,还发什么愁,日子太顺了!”
宁暖的微笑有些僵硬,没有了这些天的活泼,看起来仿佛回到了白镜净刚回来的时候。
“唉,要我说啊。”坐在她一旁的小姑不经意间唠道:“这父母啊总要为儿女做点什么,你看老二,人走都走了,还给女儿留这么大一个福气。”
宁暖的笑容瞬间消失,面无表情地盯着女人,眼神中有几分白镜净的冰冷。
感受到了气氛的变化,周围几个尴尬地笑笑,没敢接话。
小姑姑又抓了一把桌上的瓜子继续说:“你看这进入了圈子,以后钓个金gui婿,后半辈子也不用愁了。”
宁暖猛然站起身,表情冻住了一般,闷头往外走去。她身侧的拳头捏的很紧,好像再晚一步就轰到了那几人的脸上。
见宁暖离席,几人有些意味阑珊,但转眼看到白镜净吃完饭正要上楼,马上又迎了过去。
“净净呀,听你表哥说你最近在网上出名啦,哎呦真好,不愧是咱们白家的孩子,就是有出息,哪天让你表哥去给你打下手怎么样?”
白镜净转身,嘴唇紧抿,面向她说:“我去捉鬼,他是想当鬼?”
小姑笑僵在脸上,随即脸色暗沉了一些,不悦地看着白镜净:“大过年的说什么呢,唉,没事,你才刚回来,不会说话也正常,毕竟以前那样的生活环境。”
“你生活环境这么好,为什么也不会说话?”白镜净头向一侧微斜,露出苍白的皮肤和无机质的眼睛。
“嘿你怎么跟长辈说话的?怎么这么没有教养呢?真是小县城出来的,就算飞上枝头也当不了凤凰!”小姑嘴快,被刺激之下带着点B市腔调的话脱口而出,一瞬间在整个客厅都安静了下来。
白母上前,笑意不及眼底,问道:“您这话的意思是我们白家不会教孩子了?”
“不是、我……这……哥你知道我心直口快的——”小姑手足无措,下意识看向白父,却见白父也是铁青着脸。
站起身,白父挥了挥手,显得有些疲惫,声音低沉地说:“行了,今天就到这了,心意,呵,我们也都感受到了,各位也请回吧!”
对于白父没有人敢不听从,白镜净看着所有人陆陆续续离开,想了想,从后门去到后院去。
果不其然,宁暖正坐在后院的湖心亭中,人造湖早已结冰,上面还停留着一些积雪。
呼吸间满是冬日的冷冽,身体都好像被唤醒了,被室内的暖气烘得时间久了,变得愚钝的头脑也活跃了起来。具体体现在白镜净还没靠近就听到宁暖对着冻在池中的鱼语速极快的碎碎念。
见到白镜净向自己走来,宁暖扁了扁嘴,坐到椅子上,问道:“他们走了?”
“嗯。”白镜净应下,坐在对面的藤椅上。院中的树都落光了叶子,看起来有几分萧条。
宁暖捧着保温杯猛地灌了一口水,喝出了白酒的架势,将杯子重重地磕在桌上,语气低沉且哀伤:“真是一群八婆,这么多年了一点都没有变过……”
宁暖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我真的好羡慕你。”
两人之间的气氛很安静,白镜净躺在藤椅上像是睡着了一样。
“你回来的时候我真的好害怕,我怕我得到的一切都会被你重新抢走,但我也知道我的所有都是偷来的。”这是宁暖第一次对白镜净说这些话。
“温柔开明的父母,厉害英俊的哥哥,漂亮仗义的姐姐,而我的父母都早早离我而去……我不知道该怎么好,我知道我不配但是我……我真的害怕。”
“在你回来的时候,我觉得一切都完了,我一直以来装的乖巧迎来的爱护被你轻易地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