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段姨走过去将薛晴从颜朗的‘魔爪’之中给解救了出来,连带着看向杨捕头以及在场的其余捕快们:“大家说是不是?”
周围几人以及镖师们齐声说道:“就是。”
祝将军有些意外地看向这位夫人和这个‘琬儿’,心想着既然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极力想要否认掉这个假身份,倒算是站在了同一阵营。
祝将军想了想,随即看向一旁的县令:“这样,为了让世子相信,咱们就请县令来说说,这位小姑娘她究竟是什么身份好了。对吧?这地方父母官总该清楚。”
这泸西镇总共就这么大点儿地方,县令一听‘世子’,再看这位无论是气势还是派头都特别足的将军,一时分不清他俩究竟是谁该听谁的,再看段七娘正眼神不善的盯着自己,县令想着还是照实说。
“这姑娘是段七娘的女儿,大家都叫她晴姑娘,附近的人都认识她。世……世子殿下或许是真的认错了人吧?”
颜朗不急也不气,只是随口问了一句:“是吗?那请问这姑娘三年前就从小一直住在这个镇上吗?你说实话。”
这……三年前?
县令看了看段七娘,面上有些为难。
段七娘正欲向他使眼色说是,却被颜朗一句话给打断:“我问你话,你看她做什么?”
岂止是县令,这下子祝将军心里也紧张了:三年前?三年前这会儿她在哪儿?三年前这会儿江州的事情刚发生不久,这姑娘应该是在去京城的路上。怎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呢?
县令吞吞吐吐道:“这……下官也不是特别清楚,不过这间镖局确实开了有三年。下官以为,这姑娘三年前该是在这里的吧。”
颜朗面上仍是云淡风轻地挂着笑意,看向祝将军:“以为?应该?也对,三年的时间的的确确是久了一点。三年未见的人,兴许是我认错了,祝将军你说呢?”
祝将军真是看不透颜朗这小子心里现在又是打的什么算盘,只想着既然你松口了,那事情就好办了,于是尴尬一笑,说了一声‘是’。
于是乎,颜朗还真就突然来了个‘翻脸不认人’,转身对薛晴和段姨致歉:“抱歉,在下刚才见姑娘与亡妻长得十分相似,一时唐突认错了人,还请二人勿怪。”
亡妻?
段姨被这两个字刺激了一下,微微飞过一记眼刃给他:死小子,没找你算账,你到还先出口咒人?你小子心里到底打的是什么鬼主意,看你和晴儿仇深似海到都派人来暗杀我们了,此时居然还肯放手?
段姨看向南风,指着他说道:“也好,那他既是你的人,你总该有个交代吧?”
南风想不明白为何公子突然改了口,于是着急道:“公子,你怎么……”
颜朗看了南风一眼,南风立刻闭嘴,随即颜朗转身对段姨客客气气道:“在下管教不严,既是如此,就把他留在这里任凭夫人处置。若是夫人大人不计小人过留他一命,在下明日一早再来把他带走。是死是活,全凭夫人做主。也请在场之人为我做个见证。”
祝将军一听颜朗这话,心想:这好啊!正如我意!哼,你小子看我等会怎么收拾你。
南风更觉得奇怪了:难道是自己办事不利,已经成了公子的一颗弃子了吗?
也是,杀人不成,反倒还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留了这么大一个烂摊子给公子,公子这么做也对。
段姨则是纳闷儿了:这小子长得有鼻子有眼的,说话做事又这么滴水不漏,难怪此前晴儿着了他的道儿。不过,他现在把人交给自己处理又是什么意思?壮士断腕?
这小子一副叫人看不透的行事作风,自己还是先防着他点儿,指不定他这是要留个祸害在这里。
左右不过再有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且看你在背后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
祝将军巴不得把人留在这里,等会儿他才好动手。于是主动上前替颜朗与县令交涉,然后把县衙的人给请走了。
黑白颠倒,一切终于安静了。
闹了这么一半夜,镖师们明日还要运镖,也就纷纷回了隔壁休息。
南风三人被依依用麻绳五花大绑地捆在了院子里的大树下背靠大树围了一圈,段姨让依依和薛晴先进去休息,然后自己一个人来慢慢审审这小子,顺便想从这小子口中了解一下薛晴此前在京城究竟发生了何事。
“那个什么世子的都不要你们三个了,呵,说说吧,是想见明天的太阳还是下去喝一碗孟婆汤?”
南风闭眼,把头转向别处,不说话。
段姨也不急,于是换了个话题,说道:“行,咱们就这么耗着,反正我刚才是看出来了,那个祝将军还是什么的,好像和那个世子不怎么对付啊。你们要是不在他身边,那个世子后面是死是活还说不定呢?哎,你说,会不会你家公子反而走在你们三个前面呢?我看……有可能!”
南风冷笑道:“你以为世子身边就只有我们三个人?可笑!”
段姨不理会南风的嘲讽,只是摇了摇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