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闷哼一声,当即变为白狐的模样,大将怒斥道:“孽畜,还真以为自己有什么能耐吗?”
“都给我在山神庙里查!!”天将把方天画戟向上一指。
刀枪之中,邹吾拼了命地要拿回白狐的灵体,就算是身上挂彩也冲到前面,拼命的喊着:“”
邹吾看到白狐晕厥的模样睚眦欲裂,赶紧一手接过白狐,一手撑起金光罩。邹吾却摸到满掌心的黏腻,再回首发觉九尾已经不省人事。
“九尾!醒醒!”邹吾赶忙呼唤,但九尾无甚回应,只是耷拉着头。
天兵天将也不是省油的灯,经过众人合力还是将金光罩破开,金光罩支离破碎,千万长|枪对准邹吾。
唐红连外氅都没来得及穿,只穿着单薄的衣裳,便从墙角转出:“不用找了,红娘在此。不是想带我走么,怎么欺负起山神手下的人了?这些事与他们无关。”
邹吾瞠目结舌,无奈被千百长|枪压着,无法:“红娘你——”
唐红也知道此去意味着什么,无外乎是受天尊责罚,再问起荧惑之石这种违禁之物从何而来,自己又为何与魔族为伍。
这个日子,唐红早就预料到会来。
前排的天将对着唐红拱拱手:“那就有劳红娘跟我们上天庭一趟了。”
看着邹吾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佯装不在意地露出笑容,示意让他不要为自己担心:“替我们照顾好九尾,我们都能好好活下去的。”
在漠乌山的日子里,他们和邹吾和九尾的也时常插科打诨,日子虽说平淡,但也过的十分难忘。
她还在夜里偷偷问起萧鲤,九尾和邹吾怎么相遇的、怎么成亲的。萧鲤支支吾吾的好像是要替他们的故事保密一样。
只是说驺吾年轻额时候在路边采了十几朵野花送给九尾狐仙,后来被一个老妇人亲自找上门来,问为什么要偷他们的胡瓜花。结果九尾知晓这件事没有欣喜,反而将邹吾赶到漠乌山山口,让邹吾委屈了好一阵。
如今的情景好似纸鸢的牵引绳骤断,所有的美好幻想都化为泡影。但是若是萧鲤去了何地,她也一定会同归同去。
我定与他千山同赴。
香火琳宫——
楚天喜因为寒冷蜷缩着身躯,都不敢往铜镜再看一眼,但是秦楼出奇的平静还是让楚天喜惊恐万分:
“我还以为姻缘神大人会嫌弃我的容貌。为何没有?”
现在无论是用什么草药去敷,她目前的脸也已经溃烂,伤口从唇角蔓延到眼睑,就像是她在囚牢旁的乱葬岗看到的尸骨。
如今有传言,说是天象中出现了荧惑守心的星象,而且也在人寰查出了魔族的异动,天璇星君拿Yin阳册对天尊自首,还说出发现万山神魔族身份的经过,虽然不知真假,但是楚天喜顿觉离奇。
萧鲤在天刑柱绑了一天,还是对魔族侍卫的具体位置守口如瓶。噬骨雨等刑罚也都尝试过,他还是宁死也阖口。
毕竟荧惑之石这件事事关重大,一旦流落人间会造成无数人不明的争抢。彼时的灾祸该如何进展,谁也不知晓。
天璇星君虽说是严重抨击了萧鲤和唐红,但是他的话里没有说姻缘神和天喜星君的不是,甚至还夸赞了一番,倒是令人好生怀疑。
如今唐红也被羁押到天庭,秦楼也没有去看她一眼,只是站在香火琳宫的庭院之中,任凭大雪落在自己的肩头。
“我为什么要怪你,怪你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听到这里,楚天喜心中一颤,心绪已乱。
也是,自己闯下的祸,再去辩解什么,错误也已经发生了。
秦楼看着手中的红线,斟酌许久还是将其展开,面色不见喜悲,头也不回地问道:
“我只是想问你一句话,你是为了姻缘才下凡间拿Yin阳册的吗?我想要你如实回答。”
说是不是肯定是假的。
楚天喜清楚地很,秦楼此时拿的红线正是自己的红线,她慌张到听到自己的心跳,但是还是愧疚地低下头点了点头,小声的应着。
“你很怀念那段时光么?”
出乎楚天喜的意料,下一句居然不是秦楼对唐红下落的发问,而是反问自己。
怀念的,她做的梦都是当年的情景。
那个时候秦楼还没遇到唐红,自己明明也是第一个遇到秦楼的。明明是自己为秦楼做的最多,陪伴的时间也最长。
后来她从秦楼的眼中发觉,原来神仙是爱着每一位世人的,只是那份特殊的感情是从不偏袒自己的,是自己自作多情。
可是感情这东西,不是谁努力就能得到的。
楚天喜想到在道相山的时光,嘴角的笑意不自觉地流露出来,可惜往事已经消散。
紧接着秦楼说出了更为震惊的话语:
“既然你怀念那段时光,那我们的红线还是牵上吧。”
什么!!
楚天喜错愕地抬起头,顿觉心酸。
秦楼三指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