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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英这无所谓的态度,倒让余娇娇心里一阵窝火,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我看明白了,淮英你就是故意在捉弄我!”
“你总算看明白了?”淮英语气恶劣:“我就是故意的呢。”
“你信不信,我把你的身份抖落出来?哼,什么阳春画舫的坊主,明明就是剑宗叛徒淮英!”
“请便,看看我们谁死的快一点。”
“卧槽……”余娇娇终于没忍住爆了粗口,她一直都知道淮英Yin晴不定的性格,可怎么在关键时刻给自己挖了这么大一坑?这是往死里整她啊!
她又气又恼,更多的大概还是委屈。
少女眼眶通红:“你根本不知道五年前你走了之后,我过的有多难!你倒好,杀完人偷完东西你潇洒离开!我呢?之前我与你关系那样好,整个剑宗谁不知道?就算我中毒了,三师兄也不曾对我放心过!他盯了我五年啊、五年!你被人监视五年试试?!”
“现在好不容易三师兄对我稍微没那么怀疑了,你呢?又把一顶大帽子直接扣我头上!还春风剑意,你怎么不干脆留下毒丹的痕迹呢?这样我怎么都逃不脱了!”
“你欺负我!”
余娇娇越说越气,她用脚狠狠地踹了下车轮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指控:“你就是欺负我!得知你的消息我千里迢迢巴巴的跑过来,你却这样对我!”
踹完后,她蹲到地上,抽抽噎噎。
坐在马车里的淮英,被她这一脚踹笑了。
“长胆子了?敢这样跟我说话?”
瞧瞧,这小东西竟然敢这样斥责他,甚至还敢踹马车。
“是不是我现在站在外面,你这一脚要踢到我身上?”淮英长眸微眯。
他伸手一把扯掉窗帘,便看到蹲在地上的少女,她听到了动静抬起头,眼睛红通通。
她委屈的瘪嘴:“反正都要死,还不如死在你手上。”
“你都要走了,丢下我不管了,就让他们把我抓回去审讯扒皮。你放心,你的事我一五一十全部抖落干净。娘亲一定后悔死了,养了我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都把我爹杀了,我还跟着你——”
“那畜生你也认?”淮英拧眉。
“不认。”余娇娇“哼”了一声,她蹲在地上,腮帮鼓了起来:“你不是不要我了吗,那你赶紧走啊以后都见不到我了——那可太好了!你不见我我也不要见你,我们老死永不相见!”
淮英的面色微微一僵,“永不相见”这四个字听得他心惊rou跳。只是想到了某种可能,他的眼睛里就要迸发出一道火焰。
他咬牙切齿:“你给我过来!”
“不过去!”余娇娇还在气头上,她全然忘了,自己以前面对淮英的时候可从来不敢用这种态度。
可现在哪还能想那么多?她只知道,淮英不管她了!
淮英怎么能不管她了呢?
余娇娇一想到他今夜就要乘坐马车扬长而去,自己的生死都跟他无关,眼泪便夺眶而出。
她不知道这平白无故的又怎么了,明明刚才还一起放花灯呢。
那个时候,淮英离她多近啊。
可怎么现在他又躲得远远地了,就是想碰,也碰不到!
“你当初就不应该救我,救我又不管我,就算是养条狗也不能说丢就丢吧……呜呜呜……”
越说越委屈,越委屈越想哭。
夜风拂面,淮英躁动的心情冷静了不少。他看着蹲在地上毫无形象可言的少女,语气终归还是软了下来。
“娇娇。”他低声唤道:“你过来。”
她抽泣的声音逐渐弱了下去,余娇娇抬头,看着坐在车内的淮英,眸色平静,却也有一种无法言说的专注。
那一刻,她就像是着了魔。
余娇娇站起身,她缓缓地靠过去。淮英的手从车窗里伸了出来,他用袖子擦去她脸上的泪痕。
“我不是给你留信了?你没看?”
“你都要走了,我哪有心情看……”
淮英在给自己擦眼泪,就像小时候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太爱哭了,他这动作倒越来越娴熟。
“这么能哭,就不怕把眼睛哭瞎?”
“哭瞎就哭瞎,反正以后也看不到淮英了,我要它有什么用?”
这话依然带着赌气,可话里的意思却很是暧昧。
“怎么就看不到了?”淮英薄唇微抿:“我不过是去郊外茶摊小住几日,你要想见,就来。”
“……茶摊?”
余娇娇愣了一下。
淮英不是要回儋州吗?她还以为,今日便是永别了呢。这下子,她的心底更茫然了,那淮英到底为何要在现场留下她的痕迹?
“那,道君的事呢?”她问。
淮英刚想收回手,便发现少女牢牢地拽着,刚哭过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他唇角微勾,讥笑道:“没有什么Yin谋阳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