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手之人,实在是心狠手辣!”
“不都说了吗?有可能是那位——”
“若让我碰到他,一定要亲手将他抓回道宗!交由长老们审讯!”
“你得了吧,连道君都不是他的对手。”
这里的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在说着“那个人”,他们没有提及名字却心知肚明。
幽珂倒颇为不解:“你们在说谁?”
众人一愣。
他们面上露出了犹豫的神色,提起这个名字似乎是大忌讳。
余娇娇什么都不知道,面上也要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也是好奇的跟着问道:“是啊,这世上究竟是谁,能如此轻而易举的便杀了道君?”
“邪宗的那个大魔头!”有人心直口快,说了出来。
这就像是拉开了水闸,大家不满的情绪全都宣泄而出,那一刻,也忘了什么忌惮不忌惮。
“幽珂先生,实不相瞒,我们道宗已经追查到邪宗大魔头的下落。道君大人率领一干弟子先行一步,可现在却——”
“他这一生作恶多端,杀人无数!我们道宗若抓到他,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还望幽珂先生回了剑宗以后,能将今日这事一五一十的转告给你们的宗主大人。”
“在击杀大魔头的这条道上,我们理应联手。”
余娇娇心绪一沉。
她比谁都知道淮英有多遭人痛恨,可真的面对这些人的仇视,她发现自己很难无动于衷。
“等等——”道宗的弟子之中,有人发现了异常。
“这剑意……”
现场,这些碎成rou渣的尸体还保留微弱的剑意。幽珂侧目,很快,他眸色一沉。
站在他身旁的余娇娇,面色微白。
不、不可能……
之前还没有的,淮英做事一向处理得干干净净,怎么可能留下痕迹?她想起最后,淮英使出的剑意,嚣张狂妄,与剑宗毫无关系!
可眼下——
“幽珂先生,你给个解释吧。”
刚才还聚在一起痛斥邪宗祖师爷的弟子们纷纷拔剑,眼下已经很明确了,这些弟子死于剑宗的剑意。
“此事,我自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想拖着?”道宗弟子冷笑:“原来你们内阁也会包庇罪人?你不敢说,让我来说——”
“这剑意气息微妙,有春风化雨之感,是为初春剑意。如果我没有记错,这是你们剑宗内阁弟子必修的内功。”
“早在三日之前,你们剑宗内阁就有人来到了邺城。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你身旁的这位,嫌疑很大啊。”
听他的口吻,余娇娇何止是嫌疑很大,分明已经给她判罪了!
幽珂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口吻:“此言差矣,早在一个月前,我那九师弟就已经来到了邺城啊,你们怎的将他给忽视了?”
“三师兄——”
远处传来一道青年人的嗓音,不用看也知道是青无崖。
他总算忙完了手里的事,缓步走来,语气中带有一丝无奈:“三师兄怎可在人背后,说这样的话?”
“我们又不是傻子,像无崖先生这种级别的修行者,怎么会使用——初春这样低级的剑意?!”
“还请你们的这位小师妹解释一下,这枚戒指怎么说?”
又有人找到了证据。
幽珂露出了惊奇的神色:“小师妹,有人想要你死哎。”
余娇娇:“……”
青无崖接过了这枚戒指,看着很普通,可上面的确有小师妹的气息。单凭这一点,的确可以断定这是小师妹的贴身之物。
“我不知道。”余娇娇面不改色:“这东西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上面会有我的气息。”
“剑意、物证都在,你还想狡辩?!”
“我确实不知。”
“你!——”
道宗弟子气急,可她左右两侧分别内阁的幽珂与青无崖,这两人都是不好得罪的。
而看他们的意思仿佛并不想把这个女孩交上来。
为首的道宗弟子只能愤然道:“好!好一个不知道!你们剑宗想要耍赖,没门!我这就将此事上报,若你们剑宗不能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就只好请他宗主老人家出山了!”
“慢走不送。”幽珂冷哼。
众弟子将道君的尸体抬走了。
至于剩下的一滩血rou,实在难以处理,别只能用了一个容器,将他们全部装在一起。
待人走后,幽珂与青无崖的视线都落在了余娇娇的身上。
“小师妹,解释一下?”幽珂低低的笑了一声。
反而是青无崖,一如往日的温和:“三师兄,你莫要笑得这么可怕,会吓到小师妹。”
幽珂撇嘴:“我就是喜欢这样笑,管得着吗?”
他们说着,余娇娇便是露出了委屈的神色:“我不知道啊。我来邺城是因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