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天性里的残忍和征服欲在此刻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信息素的彻底交融更带来难以言喻的舒适体验。季斯年低下头,和宋念交换了一个极其深长的吻,摸了摸他柔软温热的脸颊:“你是我的了。”
从此以后,Omega身上会永远带着他的标记,彻彻底底属于他一个人。
宋念被他灼热的目光盯得害羞,乌蒙蒙的眼睛往一边偏了偏,下意识往季斯年颈窝里藏脑袋,在听到这句活后,他仰起头,在alpha的喉结上轻轻咬了一下,连半个牙印也没留下,撒娇一样:“你也是我的了。”
宋念咬了咬嘴唇,红着脸,很小声地叫:“……老公。”
季斯年闷闷地笑起来,整片胸腔都跟着轻震。“是你的,”他抓起宋念的手,带着Omega摸自己的脸,“老公好不好?满不满意,嗯?”
又把Omega往怀里团了团,凶巴巴地样子:“你同意了,满不满意都不准退货。”
宋念看着他英俊的侧脸,心满意足地抓住alpha的衣摆。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没能等到结彻底消退,就枕在alpha身上昏睡过去,又半梦半醒地被抱到浴室做了清洗。
被不停打扰睡眠让他直哼哼,后面闭着眼睛被喂甜粥的时候嘴都不愿意张,差点把碗给打翻。
宋念连续睡了一整天,醒来的时候房间里的窗帘拉得很紧,看不清外面的天色。
被窝里很暖,身边的位置空着,没有余温,但是带着Alpha信息素的味道。
他把头伸了过去,在枕头上蹭了蹭,又摸到了自己的后颈的腺体,盯着天花板笑了起来,脸颊团团鼓起,露出一个酒窝。
年哥标记他了。
就算没有结婚,没有戒指也没有关系。
他们是一对了。
宋念在床上打了个滚,这时候才听到季斯年和小孩子一问一答的声音从衣帽间传出来。想到衣柜里面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宋念脸红了又白,顾不上腰酸腿软,快速地踩着拖鞋,一把推开了门。
宋堂堂惊喜地睁大了眼睛,疾冲而来,抱住了Omega的小腿:“爸爸。”
宋念蹲下身体,亲了亲宝宝的脸蛋。
距离的拉进让小孩子明显地感觉到了Omega身上味道的改变,他有些不明所以,但是血缘天性又使他认为理所当然。
“爸爸香香。”他的小脚板在地上蹭着,凑技进Omega的脖子,眼睛发亮,有点激动,“比之前还要香香。”
季斯年哈哈大笑,一把将他抱起来:“粘豆包。我呢,我香不香?”
弄脏的东西早送走洗了。衣柜显得格外空荡,地上放着从老别墅拉来的、一直没有整理的几个箱子,还有之前从衣柜中被掀翻的收纳盒。宋念蹲下身,刚捡起一条领带,就被alpha扯远了。
“想要?”季斯年冲他挑眉,脸上笑意越深,“不给。”
宋念脸有点红,转过身背对他,又被拉了回去。季斯年亲了亲他,好言好语:“选其他的,这条真不行。”
他这一说,宋念反倒好奇地看了看领带正面,发现上面铺满了银线和细碎钻石组成的绣花,Jing光闪闪,十足地富贵。
同种风格的还有铺满金色花纹、明黄色流苏镶边的夹克,酒红色丝绒长风衣,质感很奇怪的五色镂空廓形大外套,领子是一整圈蓬松的软毛。
如果穿上,大概就像一只毛光锃亮,有五色羽毛撅着屁股开屏跳舞的公孔雀,让人不忍卒视。
还有几件黑色条纹的高领毛衣,只有袖子下有同色刺绣暗纹,看上去正常许多。
在军校时季斯年穿过一两件,宋念认了出来。
宋堂堂在衣架底下爬了一圈,探出小脑袋:“哇,都是父亲的衣服吗?好多哇。”
季斯年少有地窘迫:“都是燕池——我爸爸好几年前买的,全是定制的,送也送不出去……好了别笑了,我没穿过,一件都没有。”
“还笑,再笑就让你穿这件——”
宋念笑得肩膀轻颤,埋着脑袋不让季斯年看见。alpha向前一步按住他的肩膀,准备把人抓进怀里好好揉捏一番。宋念连忙侧身躲开,仓促之下膝盖直接压在了一条Jing工刺绣的硬物上,连忙移开。
他定睛一看——
一条综合了红色、绿色、土黄色的枪套腰带。颜色一如既往地大胆,但是搭配合适,反倒显得非常特别、特别有设计感。
红色的玫瑰开的靡艳蓬勃,绿色的荆棘藤蔓缠绕着叶片,黄褐色的细线绣出一只圆滚滚的大山雀,正好是在枪套的位置。
刹那间,冥冥之中的很多细节变成了一颗颗珍珠。有一个根无形的丝线把所有的一切串联到了一起,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里迅速成形。
宋念停下了笑,他开始发抖。
“念念?乖宝,怎么了?”
季斯年这时也发现了宋念的不对劲,蹲下身去看他的脸。Omega眸光有些散,不知道在看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