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小吗?我已经九岁了!来找我爷爷干什么的?告诉你就算是联合国主席来找我爷爷看病,我爷爷也不会答应的。”
“妹妹误会了,我是来找善老伯下棋的,听说他棋艺高明,我想和他一决高下,不知道……”
许小凡没说下去,只是诡异地笑了笑,那女孩儿打量了他一会儿之后,什么也没说把门关上,向屋子里跑去。
许小凡就在外边等着,许久之后,门开了,“爷爷请你进去。”许小凡便跟着她走进了院子。院子里的树荫下坐着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如果让他去扮演西游记里的太上老君,绝对不用化妆,只需换换衣服就可以了,想必那人就是传说中的老神医——善问天了。院子并不大,但是却种植着各种各样的花草,那花草有的正在盛开,有的已经凋零,还有的正含苞待放,而花草的名字许小凡却一个叫不出来。院子里还有几颗古老的大树,杂乱无章地排列着,每棵树的树荫下都放着做工极其Jing美的石桌石椅。许小凡敢打赌,如果让陈水扁在这里住上两年,他绝对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许小凡毕恭毕敬地向善问天行了一个礼:“我叫许小凡,慕名前来与善老伯切磋棋艺,希望善老伯看在我一片诚心的份上,不要吝惜一盘棋的时间。”
“什么棋?你任选一种吧。”
“多谢老伯,那就象棋吧。”
很快摆好了棋局,善问天一直很严肃,许小凡也口不多言,举止恭敬,他们都全神贯注地走着每一步棋。
树荫下的沈福林和锐芳一边等待,一边聊天,但不管他们说什么自娱的话,语气中似乎都少了原先的那种自豪的底气。等了一二十分钟以后,许小凡还没回来,锐芳有些着急了,而沈福林却说道:“放心吧,既然小凡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说明有戏,也许小凡真能说服他呢。”
“福林哪,凡是与‘癌’字有关的人没几个长寿的,我能活这么长时间已经是老天格外开恩了。”
“不,锐芳,我们发现得早,早就有希望。”
“你不用安慰我,人生如梦,无论梦长梦短,总会有梦醒的时候,其实这辈子我也应该知足了,只是我要是这么走了,真有点放不下萌萌……福林,我走了以后你再找一个伴儿吧,好好过完剩余的日子。还有就是无论到什么时候,都不要忘了留心萌萌的下落,虽然她不愿回家,其实她想家着呢。”
堂堂沈福林眼睛红了,说话的声音也有些颤抖:“锐芳,你不要这么狠心,虽然以前我对你照顾欠佳,但你也绝不能丢下我不管,绝对不能!如果……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也不想活了……”
……
大概半个小时以后,许小凡只剩下一车、一马、一卒、两士,善问天还有一车、两马、一相、一士,善问天跳了一步马之后,许小凡把卒往中间移动了一步,看似走到了对方的马蹄上,可善问天却是一愣,举在手中的棋子怎么也放不下去。
“要不,悔一步棋吧,刚才一定是没看清楚?”许小凡小心翼翼地问道。
善问天笑了起来:“哈哈哈哈,老了,不行了。”显然他是认输了,他这一笑把刚才的严肃全部轰到了九霄云外,现在倒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
“呵呵,小伙子,行啊!现在的年轻人能有这个兴趣的不多了,你来找我不只是为了下棋吧,不过既然你赢了,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除了看病以外,什么事情我都答应你。”
许小凡没有立即回答,从包袱里取出一卷Jing美的纸张,慢慢地展开,双手送给善问天:“善老伯,小凡还有一份礼物相赠,不值钱,但却是我亲手做的。”
善问天接过一看,的确是一副超凡脱俗的作品,镶着红边的优质纸张上是刚劲有力的毛笔字,字体放荡不羁却又不失工整,排列洒脱随意却又行行对应,而内容更是美妙绝lun:
赠善神医
天降神医济世人, 还魂无数终得隐。
曲高和寡惹仙怒, 琴棋书画谁知音?
闲田村落本仙居, 无知小辈妄携尘。
知恩反哺寻常里, 赤胆孝心求医神。
许小凡拙笔
善问天看了好久才小心翼翼地收起来,拍着许小凡的肩膀道:“踏破铁鞋觅知己,今朝无意偶得之,哈哈哈哈,别叫我老伯了,叫我一声大哥就行,你父母病了?”
“是我婶婶,但和亲生父母一样,还请善老……善大哥高抬贵手。”
“父母就是父母,婶婶就是婶婶,怎么可能一样呢?请她来吧。”
“多谢善大哥!”许小凡非常高兴地把叔叔婶婶叫来,他们两个也异常兴奋。
从锐芳进门开始,善问天就一直留意着她,留意着她的神态、气色、语言、动作甚至呼吸,短暂的寒暄之后,善问天要求给她把脉,不用说锐芳肯定是赶紧把胳膊递过去。许小凡正要给他介绍病情,善问天止住了他:“什么都让你给说清楚了,还叫神医?”许小凡赶紧打住,心里那叫一个佩服啊!
他一边把脉,一边思考,一边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