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言疯语君莫笑,
高山流水几人闲?
坐在车上的许小凡看着这些礼物,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惆怅,好像永远错过了什么东西一样,心里感觉空空的,很不爽。不知道大学会是什么样子呢?管他呢,随遇而安吧……
到学校以后只有一个感觉——失望,吴双也曾经在QQ心情上这样写道:如果说大学是天堂,那么一定是五天代替了如来。许小凡也说道:“当心中做好最坏的准备,却被更坏的现实当头一棒时,应该不会再有眼泪了。
在医学院校里,一开学就得学解剖学,在第一次实验课上许小凡惊呆了,这哪是人做的事啊?把尸体剖开,有只剩下骨头的,有露着腹腔脏器的,有暴露出全部血管的,有暴露出脊髓脑干的……总之,要多残忍有多残忍,要多恶心有多恶心。实验室里还充斥着散发的福尔马林,刺眼又刺鼻。许小凡真后悔,后悔当初怎么就选择了医学呢,本来想着医学是很美好的,可是谁知道竟是这番光景。
吃晚饭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吃着吃着许小凡想起了实验室里的一幕幕,不争气的胃立马翻滚起来,没办法他只好把口中已经嚼好还未下咽的半口饭也吐了出来,接下来许小凡连着两顿没吃饭,第三顿勉强喝了些面汤。
大学里的许小凡就像茫茫草原中一棵不起眼的小草,不出风头也不爱表现自己,准确地说以前他也不爱表现自己,只不过以前成绩太过突出,想不出名都难。可是在大学里就很容易了,他没有进学生会,也没有做班干部,只进了一个文学社,后来又退出了。跟室友也只是保持着淡然的关系。每天他都很少说话,也很少回宿舍,很多时候他的午休都是在学校的草坪上度过的,一个人睡在地上,看着天,感觉也怪惬意的。
与他相反,夏寒做了团支书兼学生会副主席,还入了不少社团,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尽量使自己忙碌些,这样就不会胡思乱想了”。而沈艺萌就像一个冰美人,独来独往,我行我素,但她天生人缘好,所以尽管这样,和同宿舍的人关系还挺好的。她每天晚上都和许小凡通话,自从高中毕业开始,他们的感情就不知不觉地发生了变化,再也不是以前纯粹的兄妹关系了,但谁也说不清是怎么一步步转化的,也许本来就不是兄妹的缘故吧。沈艺萌也经常sao扰忙碌的夏寒,总的来说她的大学生活还算美好。
在大学里,吴双联系了几次席贺,她都是像小学生回答老师的问题一样敷衍着,吴双问什么,她就答什么,语气中也没什么表情。终于他放弃了,他也是有自尊的人,这已经达到了他的极限。他向许小凡发誓以后再也不主动联系那个姓席的了,否则就让欧阳玉珠一脚给踢死。事实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而且很快和欧阳玉珠成为了实实在在的情侣,还时不时地跑到许小凡的学校玩儿。
国庆节还没放假,沈艺萌就向同宿舍的姐妹们交代了逃课后的种种应对情况,坐车向许小凡的学校飞快地驶去。许小凡很早就在车站等着,沈艺萌一下车就紧紧地抱着许小凡:“哥,我想死你了。”
许小凡带着她走遍学校的每一个角落,走到实验室门前的时候,许小凡不让她去看,可是她非去不可。一开始看了些摆在走廊里的还没什么,可是越往里走她就把许小凡的胳膊抓得越紧,到了电梯口,突然从里面出来两个人,沈艺萌“啊”的一声拉着许小凡就往外跑。电梯里出来的两个人也被她这一声吓了一大跳。到人工湖边,他们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说这说那。
“哥,再给我说点你在这里的新鲜事,就像小时候你给我讲故事一样。”
“好吧,嗯,有一天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我回到宿舍,几个人在里面斗地主,我想睡恐怕也睡不着,就拿着篮球到东边的Cao场上练球,”
“你很喜欢打篮球吗?”沈艺萌插嘴道。
“不是,我最喜欢的依然是乒乓球,但九点多了总不能拉着别人去打乒乓球吧?打着打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Cao场上已经没人了,我想宿舍那些人应该还没结束吧,我就继续打。突然我听见好像有人在哭,一回头,一个披头散发穿着红色外套的女生正哭着向我飞过来,”
“哥,我想听的不是故事,而是发生在你身上的真实的事。”
“我发誓,我说的绝对是我亲身经历的事实。”沈艺萌看他那严肃的表情不像在说谎,不禁害怕起来,她偎依在许小凡的怀里,拿着他的胳膊揽在自己脖子里,继续听下去。
“我说飞是因为她的腿也不动,但却以极快的速度沿着地面飞过来,而且还哭着,我只看了一眼扔了篮球拔腿就跑,以为是我在实验室里得罪了哪具尸体,现在向我索命哩。我当时跑得绝对是生平最快的速度,而且还跑着叫着,直到了看到了人才不叫,回到宿舍跟他们说这些情况,大家都不信,但看我惊恐的样子又不像是假的,于是我带着他们去拿篮球。我们到那之后她居然还在那里,你猜怎么回事?是一个女生在哭着滑旱冰。”
“哈哈——哈哈……”
“现在想想,幸亏当时我又回去了,幸亏回去的时候她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