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yin片刻,点头。“可以这么说。”
她又问。“他呢?他喜欢你吗?”
好的。现在。找个能让这个话题迅速结束的方法。不要让这个话题变成一百集的肥皂剧。
“我觉得不。”
她惊讶得又重复了一遍。“他不喜欢你?”
我点头。“我想,是的。他不喜欢我。”
“天呐。”她显得比我还要激动——废话,因为我在编故事,而她当真了,“他不喜欢你?你确定吗?你那么好,他不喜欢你?他不喜欢你,唯一的原因是他太蠢了。”
我那么好?我把烟熏rou和块状黄瓜塞进嘴里,说实话,我可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至少我正在欺骗一位好人。
“话不能这么说,人各有所爱,我不是迷情剂,当然做不到人见人爱。唉,莉莉,你知道的,感情是不能勉强的,对吧?”我装模作样地感慨,顺便咬了一大口涂满鹅肝酱的蒜香面包,“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也许我再消化一段时间,就不会为情伤而难受了。”
“天呐,科洛弗。”莉莉悲痛极了,揽住我的腰,把脸埋在我的蓝色袍子里,“不要再为男孩的事情难过了,我永远和你站在一起。”
“噢,莉莉,”我露出心满意足而虚弱的笑容,“没关系,也许我适合保持独身。”
还没等我想好怎么结束这个尴尬又虚假的话题,只听见一声略带卷舌音的“科洛弗,伊万斯,你们好”,阿方索朝我们走过来。
“阿方索,”我看了看自己已经空了的盘子,“餐台上还有多的点心吗?我可能还要去拿一杯饮料。”
“大概吧,可能还有些?”他不确定,遂跟着我和莉莉一起去餐台。莉莉摆摆手,表示她要去找另外一个六年级的格兰芬多姑娘。
“你是来找我去开古代魔文会议的?”我看了看,橙汁已经没有了,在几乎被洗劫一空的餐台上,我只找到一块幸存的烟熏rou和黄瓜,然后我把它放进了盘子里,“如果他们不再传播O.W.Ls带来的紧张氛围,我可能才会回去。”
“给五年级的鼻涕虫们一点生存空间,好吗?”他忍住不笑,“他们的焦虑已经多得要溢出来了。”
我咀嚼着食物,咽下,摇头,故作感叹。“安达卢西亚来的圣人,你有我的尊敬。”
他最终还是笑了笑。“也许只是一点点多余的同情心?”
同情心?我的同情心相当有限,又全部都分给了格兰芬多——确切地说,那一群格兰芬多。
“好,现在,我宣布,”我看了一圈,发现确实没什么可以吃的了,而我的饱腹感也足以撑到晚餐开始,“没有一点点多余同情心的人要去喝一杯茶,去和斯拉格霍恩打个招呼,然后从这次鼻涕虫聚会离开。”
—
天气依旧很糟,确切地说,越来越糟,因为又要变冷了。因为下雨,地总是很滑,像铺了一层油似的,皮皮鬼每次听见学生滑倒都会哈哈大笑,说不定它在里面插了一脚。
我本来以为布莱克没什么长性,他对学习小组的“好奇心”就跟灯灭似的,说没就没。但事实上,他几乎每次都去,不发言,喝茶吃饼干睡觉,什么都干,就是不学习。约瑟夫·马丁的表情非常尴尬,那个比我们大一届的老好人每次都一副想要赶人又说不出口的样子,但大概看在布莱克也没影响到我们讨论,就随他去了。
梅丽莎·费舍尔,我在拉文克劳的一位同学,悄悄地跟我说,如果布莱克每次来都不发言的话,似乎影响不太好,因为学习小组的规则就是大家都要有贡献。
那她为什么不自己和布莱克去说?真令人头疼,可是既然她都找到我头上,那么我只好硬着头皮去公共休息室门口和布莱克协商。也不是想赶他走,但至少对他稍微反映一下有这种情况,让他下次能认真点就认真点,不能的话就做做样子,至少睡觉的时候别打呼——或者别打太响。
“咳咳,”我弯下腰,对一位站在门口的小格兰芬多说,“抱歉,请问能帮我叫一下布莱克吗?对对对,四年级的布莱克。”
“好,稍等,”那位一年级的小格兰芬多把头伸进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拔高了嗓子大喊,“布莱克!又有姑娘找你!”
你听听。老熟练了。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来:“我说了我不——”
我对那位格兰芬多小姑娘点点头。“谢谢你。看来我需要改天再来。”
“等等。”他一下子把头从胖夫人身后伸了出来,乍一看画面有点诡异,像是从贝壳里钻出了个脑袋似的,“帕利,你怎么来了?”
我尽力公事公办地开口。“我有点事。”
那个一年级的小格兰芬多兴冲冲地抬起头,脑袋上的两个羊角辫一翘一翘的。“布莱克?她也是来给你送礼物的吗?”
“哇呜,”我揶揄地笑了,“原来你这么受欢迎。”
他窘迫至极,低头对小格兰芬多争辩:“不,乔纳森,你胡说什么呢!”
那位叫乔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