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门到河岸边,喀秋莎
На высокий берег,на крутой.
到那又高又陡的河岸边
玻璃窗外就是巴黎chaoshi的墨蓝色的夜,但低矮的餐馆里充斥着激昂的手风琴声,红菜汤味和伏特加的酒味,像是另一个世界。他们唱了好久,喀秋莎的旋律循环往复,厚重的悲伤像是翻越了山川过后又出现的另一座山川。最后一点异色的火种在逼仄的俄式餐馆里孤独地燃烧着,跳跃的音符yin唱着背井离乡之人不可兼得的爱与自由。我从未听过哪首歌里有如此厚重的思乡之情,那些叛逃祖国的人最后还在以另一种方式怀念地、隔山跨海地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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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 16
回长袍店之后,为了消磨无所事事的夏天,我开始读有关南斯拉夫的书刊,大部分都是麻瓜的,都能直接在lun敦的二手书市场里买到。
“你不和同学们一起出去玩吗?”摩金夫人如是建议我,手上拿着一件新打样的米色女式巫师袍,她从巴黎采风归来的成果之一。
我把《复活》盖在脸上。“现在?还是不了吧。外面好热啊。”
她把样衣套在模特身上,又转去裁剪另一件深灰色男式巫师袍的领口。“那个男孩的信呢?你回复了吗?”
“啊,回了。”我在赶回长袍店的第二天给他回了一封,表示感谢来信,以及巴黎真的很好玩,希望以后你也可以去看看。
摩金夫人从针线里抬起头。“他有再回复吗?”
“没有。”我翻了一页书。
“噢。”摩金夫人应了一声,摇摇头,仿佛在抱憾什么大事。
三年级以暑假决定选修课开始,我瞥了一眼课单,勾选了古代魔文和算术占卜,阿方索在信里告诉我,他和我选了一样的课,潘多拉则在信里说,她对数字不敏感,把算术占卜换成了神奇动物保护课,我们可以在古代魔文课上一起交流。
开学仪式上照例是蒲蒲鸟合唱队表演,谢天谢地,我终于不站在第一排,那只大蟾蜍也交给了低年级的同学照料,我很高兴能少一桩麻烦事。
一开学,最直观的是大家都长高了不少——除了我。我只长高了一点点,可以无缝混入二年级的梯队里,和所有同学说话都要略微抬头,太痛苦了。
分院仪式的晚餐过后,布莱克一见到我就大笑起来。“嗨,小矮妖,晚上好!”
当时我正好在和阿方索、潘多拉准备着《Jing灵、矮妖和矿山》,Jing灵最终识破了矮妖的诡计,找到了真正的矿山。
阿方索“蹭”地一下站起来。“布莱克,你在说什么?”
他们两个都长得很高,挑衅似的对视着,颇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
布莱克高傲地抬了抬下巴。“和你有什么关系?”
“别给科洛弗起绰号,布莱克。”阿方索冷漠地盯着他。
他们怎么长高了脾气也变大了?
“好了,阿方索,别理他,”我伸出手把阿方索扯回座位,转而对布莱克说道:“布莱克,真希望你学会尊重同学。”
从他们俩的表情我明显知道这事儿没完,但为了避免矛盾升级,我还是带着潘多拉和阿方索提前回到了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
和我之前预料的一样,古代魔文很有意思,算术占卜也是。令我出乎意料的是,布莱克虽然这两门课都没有选,但他第一堂课居然独自来旁听古代魔文,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教科书也没有买,就拿了羽毛笔和笔记本。
在大家听得津津有味的时候,教授巡视一圈,直接走到最后一排——因为布莱克在第一堂课上打瞌睡。
他被教授铁青着脸摇起来:“布莱克,我相信你没有选择这门课是一个明智的选择!”睡意朦胧的他又在一阵哄堂大笑里被直接请了出去。
“他怎么回事?”我耸耸肩,把课本翻到“高地Jing灵语”这一章,把教授上课提及过的拓展阅读内容勾出来。
阿方索皱着眉。“别管他。”
“可怜,太可怜了。”潘多拉坐在我们旁边,盯着一个个古代Jing灵的字母,一边看一边酝酿着她“古代Jing灵语与Jing神力量”的小论文。
潘多拉在古代魔文这门课上倾注了大量热情,她在图书馆里借了很多相关的书,在其中一本里找到一张羊皮纸,上面写满了古代Jing灵语的批注和感想,署名是“X·洛夫古德”。
“你知道他吗?”潘多拉问我们,“据说是比我们大一届的学长。”
我略加思索。“知道,但没怎么见过。”我当然知道那是卢娜的父亲,有一两次还在图书馆里见到他,记不太清了,大概是在如痴如醉地看着某本书,我并没有和他搭过话。
潘多拉在公共休息室的拉文克劳雕像下留了一张小字条。“捡到一份古代魔文的笔记,请X·洛夫古德先生于礼拜二下午去拉文克劳长桌找到潘多拉·斯卡奇波尔”
第二天,我们三个人正在自习的时候,潘多拉突然抬起头来